——今天我看到你,你卻沒有看到我,歐陽伏農,你害我傷心,明天我一定要好好地虐你!
翌日清晨,淩楚楚早早地起床,在梳妝台上把精緻白皙的臉畫的美美的,換上一天天藍色及膝長裙,穿上那天并不合腳的高跟鞋,看着鏡子裏盛世美顔的自己,心情美好的出門。
亞易集團上班是九點半,她九點鍾就到,坐在對面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期待那抹熟悉的身影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淩楚楚眼睛直勾勾的看到外面,随手摸到旁邊的杯子就放到嘴邊,結果發現裏面的水已經空掉。
不一會兒,亞易集團門口停下一排排豪車,爲首的加長版商務車被保镖拉開門,裏面尊貴的男人走出來。
“總裁,早上好。”梁秘書到這裏剛好碰上他,淡淡的打招呼。
薄穆清淡淡點頭,“早上好。”淡漠的回了句。
就在梁秘書準備說話的時候,身後一道激動地聲音傳過來。
“歐陽伏農!”淩楚楚站在馬路對面興奮地朝他揮手。迎面而來的風吹亂她的長發,飄逸的長裙随風搖曳。
男人背脊一僵,下意識的轉過身望過去,對面的女人落入他幽邃的瞳孔,男人眉心一跳,然後疏離的回頭擡腿朝前走去。
淩楚楚臉色的笑容僵住,揮手的動作猛地停下。
他剛剛明明有看到她的,爲什麽他的表情那麽平靜,平靜的讓她心慌?
她的心一點點的沉落大海,緊接着往馬路對面跑過去,“歐陽伏農,别走!”
梁秘書回頭看一眼然後看向男人,“總裁,那位小姐貌似認識您。”
薄穆清劍眉一皺,“我不認識她。”聲音淡漠而疏離。
“等一下!”淩楚楚飛跑過來拉住男人垂在身側的手。
男人眉頭一皺,轉身冷冷的看向她,表情沒有一絲波瀾,“請放手。”
他的聲音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刺進她的心扉,淩楚楚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姐,若是再不放手我身後的保镖就過來了。”他提醒,嗓音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的心咯噔一下,濃重的陰霾籠罩整片心頭,“我是楚楚,淩楚楚!”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薄穆清冷眼瞅向她,“保镖,把這個女人拉過去。”
淩楚楚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再也無法平複内心的情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别開玩笑了,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你就是歐陽伏農!”
“小姐,請随我們離開。”兩個保镖過來,沒有任何商量的架住她的雙肩往後拖。
“歐陽伏農你這個大笨蛋!你一定是在耍我的對嗎?你别不理我!!”
女人顫抖的聲音萦繞在男人心底深處,他眉頭一蹙,頭也不回的擡腿離開。
“歐陽伏農!”淩楚楚眼底的水霧不受控制的留下來,哭花她畫了一早上的妝。
“小姐,請記住,我叫薄穆清,并不是你所說的歐陽伏農。”薄穆清倏地轉身看向她陳述事實。
淩楚楚悲痛的搖頭,他的淡漠并不像是在說謊,“但是你就是歐陽伏農呀!”她咬牙顫抖的說道。
“我從小生在法國,前天剛回國,在我的印象中并沒有你的身影,以後不要再來了。”薄穆清冷冷的說完,“放了她,讓她回去。”
說完,人影消失在寬闊的道路上。
淩楚楚怔怔的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她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小姐請離開這裏,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保镖不悅的推了下她僵硬的身體。
她是失魂落魄的轉身,擡起如灌了鉛似的腿往前面走去,歐陽伏農忘記她了。
難道他真的不記得她了嗎?
這個認知讓淩楚楚陷入一片恐慌之中,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将她包圍。
難道是哪裏出了什麽差錯?
他的長相與歐陽伏農一模一樣,絕對不能會認錯的!她非常的笃定。、
但是他的确不記得自己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58樓窗邊,男人靜靜的俯視街道,如蝼蟻般的那個女人出現在他的視野,男人眉頭一皺。
“不要命了?真******晦氣!”
“對不起,我沒注意。”
挺在淩楚楚面前的司機吓了一跳,還差一厘米就撞到她了,“以後注意點,沒人想被這個鍋!”
她擡起疼痛不已的腳慌張的後退到斑馬線,不停地道歉,“對不起,真的不好意思!”粉色的高跟鞋溢出絲絲血迹。
司機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驅車離開。
淩楚楚腦海混沌的思維被突如其來的驚吓吓得清晰起來,胸口的心髒劇烈的起伏。
高樓處的男人見她過了對面的馬路,緊張的心赫然松懈。
叩叩叩——
“進來。”薄穆清來到辦公桌坐下。
梁秘書聽到聲音後推門進來,“總裁,九點鍾周會您必須要參加,全是亞易各個分公司的高層主管。”
“資料拿過來我先看看,到時候後通知我。”薄穆清輕磕在桌面的手指收回,取過遞過來的資料。
“好,我馬上去準備。”梁秘書說完,果斷迅速離開。
梁姝幂,從劍橋大學畢業後回國,投歸到這裏,三年如一日,如今成爲整個商界精英秘書。
叮叮叮——
辦公桌座機響起。
薄穆清聞聲按了下鍵繼續看資料。
“總裁,您的早餐好了,需要……”
他聽到一半,想也沒想的挂斷。
這個小秘書,她是傻瓜嗎?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秘書小心翼翼的進來,默默的把早餐放到他面前然後退去。
薄穆清猝然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抿緊的薄唇張合,“送餐這種事情不需要打電話是常識,下不爲例。”
“是,一定不會再犯!”秘書戰戰兢兢的離開…
他無奈的搖頭,拿起已經冷卻的油條,放到嘴裏咽進去。
一整天,淩楚楚待在對面的咖啡廳随時注意對面的情況。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一定要搞清楚!
五點三十整,男人坐電梯下樓,三十五分鍾,在保镖的護送下離開。
淩楚楚趕過來的時候加長版林肯剛剛離開,她不死心的往前追過去。
“少爺,又是早上那個女人。”司機從反光鏡看到不斷倒退的人影,提醒道。
薄穆清顯然早已經注意到了冷冽的眼神看向離他越來越遠的女人,眼底眸光一閃,“不用管,繼續開。”
“是。”司機不再多話,悶聲開車。
“别走,等等我……”淩楚楚跑到心髒都快要蹦出來,實在是跑不動了,彎下身捂着快要缺氧的胸口急促的喘息。
不合腳的鞋子把腳磨破皮,鑽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