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是留給衆位股東,讓他們有消化的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會議室氛圍詭異而壓抑,仿佛空氣被凍結,喘不過氣來。
男人擡手看眼手腕的表,起身拍了下桌面讓衆人回神,“想必各位叔伯也看清楚了,接下來我會引領大家走向新的時代,還請各位多多關照!”看似委婉的言語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是别有一番深意。
爲首的幾個人面面相觑,重重的扔下手裏的資料,冷冷的看向他,“賢侄,現在我網絡科技如此發達,想要僞造證明并不是不可行。區區幾張紙就能讓我們信服,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我們在公司裏的股份可不少,要是虧損了誰來負責?”
薄穆清淡然的冷勾起唇,漆黑的眼睛俯視衆人,“既然我來了,那就一定會帶領好各位走向亞易的巅峰,若是您們持以懷疑的态度,我隻想說,時間會證明一切。”
那幾個人面面相觑,“這可不是兒戲的事情,光是這麽說,誰能信服?”
“那就給他一些時間,看看他的能力究竟怎麽樣?要是讓我們的業績落後,那就别廢話的走人!”其中一個暴脾氣惡聲惡氣的說道。
博定臉色微變,“一些時間?那是多久?”
“三個月。”爲首的程股東嚣張的放下狠話,“三個月足矣見證一個人的能力,賢侄,叔叔沒有過分吧?”他陰險的問男人。
男人劍眉一挑,冷漠的神色未變,直視他的挑釁,“好,這個約定成交!”
“到時候可别反悔?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商場亦是如此。”程股東陰冷的說道。
“當然,這句話晚輩原樣奉送給您。”薄穆清仰頭一笑,“散會。”說完大步離開會議室。
程股東簡直快被他氣死了,臉色漲得跟豬肝色似的,“老薄,你的兒子怎麽一點都不像你?”他話裏帶刺的冷哼道。
博定愣了下随後釋然一笑,“子孫自有子孫福,要是再想我這個老頭子就飯碗不保了!行了,沒什麽事就散了吧。”
會議室的門被帶上,一些人紛紛随着薄定離開,讨論着要去哪裏打高爾夫。
留下裏面的程董事一等人鐵青着臉,面面相觑。
嘀嗒嘀嗒。
修長的腿快速進入總裁辦公室。
薄穆清順勢脫下厚重的西裝,解開胸口的兩顆扣子,梁秘書迅速接下挂好。
男人眯起眼睛審視眼前的辦公室,檀木辦公桌,意大利定制牛皮沙發,窗前放着兩盆清新空氣的一葉子。
環境簡潔而通暢,讓人很舒服。
幽邃的視線跳過窗投向對面的高樓,嘴角漾開淡淡的淺笑。
“總裁,若是您不滿意,我馬上讓人按照您的喜好布置。”梁秘書見他不說話,遲疑片刻後說道。
男人收回視現來到辦公桌坐下,長指下意識的在桌沿敲了下,擡頭看她一眼,“不用,這樣我挺喜歡。”
梁秘書對上男人幽邃的視線,愣了下随後點頭,“這是您要的資料,公司所有股東全在這裏,還有公司的業務我全都整理好放在書架上,您這段時間先了解。”
“好。”薄穆清薄唇輕啓,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帶着淡淡的淡漠。
說完,他翻開資料夾。
梁秘書在原地站了下,有些無所适從,“那……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有事座機呼叫。”
“嗯。”男人沒有擡頭,淡淡的應了聲。
這個男人高深莫測,簡直到了恐怖的狀态。
敢對自己不熟悉的業務撂下狠話,那這個人的能力一定是常人所不能及。
梁秘書出了門,外面的小秘書紛紛湧過來,一臉的激動,“總裁好帥呀?他有沒有跟你搭話?”
“他有沒有叫咖啡?”
“他人好相處嗎?有女朋友了嗎?”
……
梁秘書的耳蝸非常不清淨,她嚴肅的咳嗽一聲,冷眼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總裁讓我轉告你們,要是再不務正業犯花癡就等着被開除吧!”
衆人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臉上雀躍的表情猛地消失。
梁秘書睨她們一眼,冷漠的離開。
“呀,我有事情報告。姐妹們祝我成功吧!”
薄穆清的原則是,一旦開始,那就全力以赴将事情完成的一絲不苟。
他是完美主義者,對待任何事情都是用盡全力,就如他觀看手中的資料,門外的敲門聲敲了好幾遍依然沒有察覺。
小秘書等不及了,輕輕的推開門,從縫隙中露出腦袋偷看裏面。
男人缜密的感覺到,擡眸冷眼掃過去,“你在那裏做什麽?”
小秘書一驚,緊張的立直身體,“總裁……我……有事報告。”
薄穆清冷漠的臉微微動容,“以後有事請撥打座機,即使要報告,也不要偷偷摸摸。”
“……”小秘書瞬間臉色爆紅,剛才她敲門過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這件事情請幫忙轉告其他人。”他的語氣淡漠而不生硬。
“是。”将頭低的更低。
“有什麽事說。”薄穆清挑眉看向她。
“前台說有位女士認識您,想見您。”
“還有這件事情請記住,我在a市沒有任何女性朋友,像這種找茬的直接過濾,以後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浪費時間的話。”
“……”
太帥了,太酷了!
世界上怎麽可以有這種完美的人?!
小秘書腦海裏滿滿是他的聲音,他的一舉一動……
薄穆清再次擡頭的時候,發現她竟然還在原地,眼角淬出冷冽的眸光,“我還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
“什麽?”
“工作時間禁止胡思亂想,若是再有下次,不好意思,那你可以走人。”他對人的要求很嚴苛,力求争分奪秒,同樣對自己也是非常嚴苛。
“……”
——
“不好意思,總裁說他沒有認識的女性朋友在此地,小姐您還是先回去吧。”前台不忍的說道。
她站在大廳角落裏一動不動,不争不吵,足足已經三個時辰,看得那些人開始同情她。
淩楚楚眼底暗淡,也許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沒關系,我就在這裏等他下班。”
她的聲音非常執着,即使雙腿發麻,也退不盡心底的漣漪。
前台見她如此堅定,也不好再說什麽,于是同情的看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崗位。
淩楚楚時不時地往樓梯與電梯口望過去,人來人往,西裝革履,長裙高跟鞋不斷地路過,就是沒有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現。
歐陽伏農,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激動之餘,心裏亂極了,仿佛無數的螞蟻啃食她的神經。
時間滴滴答答流逝。
淩楚楚眼底的光芒漸漸地消散,她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