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她的父皇,怎麽可能就這樣走了?
她不信,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孔笙表情僵硬的拍下她的胸膛,試着安慰她,“回去吧,南召現在需要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明月撕心裂肺的聲音才停止,像是失了,全然沒有剛才的嚣張,“孔笙,你陪我回去……”
男人一愣,“組織裏還沒處理完。”
“你忍心看我一個人難過嗎?”擡起紅腫的眼睛,孔笙眼睛一痛,“……”
歐陽明月一分鍾都待不住了,當天下午就離開唐朝,一路快馬加鞭往南召的方向趕路。
第二天的狩獵比賽落下帷幕,歐陽伏農的獵物遙遙領先,東方裕森奮力追趕下得到第二,而江北淪爲倒數第一,面臨他的是一個星期去皇宮刷茅廁的下場。
中午一行人簡單的用餐過後整理好一切就往回去的路上行駛。
得到的獵物全部分給當地的居民。
淩楚楚一路上還有些恍惚,念念不舍的往回看,三天竟然就這麽過去了……
歐陽伏農摟着她,“你想來的話本王下次還帶你來。”
“好。”她仰着頭望向他點頭。
她喜歡的不是打獵的樂趣,而是這麽多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氛圍。
馬車行走到一半的時候,爲首的馬擡起前腿仰天長嘯一聲。
左一首與楊督使相視一眼,紛紛警惕起來。
緊接着一股騰騰殺氣蔓延開來。
馬車上的人都感覺到異常,歐陽伏農敏銳的眼眸一眯,下意識的抱住淩楚楚往下低下去,“小心!”
僅僅一秒鍾的時間,密密麻麻的箭猝然朝這邊紛湧而來。
歐陽伏農長袖一揮,擋住幾隻飛過來的箭。
“小心,保護殿下!”楊督使大喊一聲,身後的侍衛朝敵人那邊奔過去,緊接着一道道黑影劃過長空落地。
噼裏啪啦的刀光劍影瞬間一湧而來。
一時間,兩方人馬打鬥在一起。
“皇上,你們先離開!”左一首跑過來說。
歐陽伏農凝重的點頭,護着受到驚吓的淩楚楚下了馬車,夜莺也跟他們一起,在左一首的掩護下朝另一邊走去。
“那些都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路線?”
淩楚楚後怕的回頭看了眼,仍舊鬥打在一起的人。
“是啊!太危險了。”夜莺護着肚子緊張得往前走。
左一首也非常苦惱,這次行程是絕對保密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歐陽伏農劍眉緊皺,淡定的冷厲的眸子掃向四周,“先别說話,附近一定還有埋伏!”
淩楚楚聽他這麽一說,果真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歐陽伏農的敏銳的直覺一向是準确的,他們半途中又遇到敵人偷襲,那些人是有備而來,幾乎是密密麻麻的人将他們團團包圍。
“媽的,敢玩陰的!”左一首怒氣沖沖的破口大罵。
歐陽伏農情緒不敢有半刻的松懈,有兩個女人在此,他必須保證她們的安全。
男人眉宇隆起大團陰霾,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戾氣,如鷹般的眼睛掃過圍成圈将他們困住的對手,“左侍衛,本王帶着他們殺出去,你馬上帶楚楚他們先逃!”
“不行,您就四個人對付這麽多人太危險了!”左一首想都沒想的拒絕。
“這是命令,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男人眸光一寒,朝旁邊的侍衛使個臉色,瞬間沖出去。
不到一分鍾,他們打出一條路來,左一首沒辦法,隻能先帶着女人離開。
淩楚楚萬分驚恐的回頭看被敵人劃過一劍的男人,眼底的水霧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動彈。
歐陽伏農手臂被劃傷,陰鹫的臉上寒光一閃,奪過那人手中的長劍刺進他的心髒。
他回頭狠狠地咬着牙說,“馬上走!快!”
“快走!皇上不會有事的!不然來不及了!”左一首焦急萬分的拉住淩楚楚就往前面跑。
淩楚楚對上男人陰鹫的眸光,含淚點頭離開。
他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歐陽伏農與那幾個侍衛都負傷,眼看着敵人越來越多,也隻能硬拼下去。
十分鍾以後,歐陽伏農在其中一個侍衛的冒死掩護下離開,捂住鮮血直流的手臂往山林裏逃走。
淩楚楚與夜莺被安置在東方裕森的府上,有重兵把手,非常安全。
左一首送他們到安全的地方就走了。
她不安的待在府上眼看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而他們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一顆心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夜幕降臨,黑壓壓的一片籠罩在天空。
“楚楚你别急,他們一定會沒事的。”夜莺安撫她的背。
淩楚楚緊蹙秀眉點頭,“一定會沒事的!”
東方設裕森等人負傷回來。
“歐陽伏農呢?”淩楚楚飛快的跑過去問。
東方裕森擰緊眉頭,“還在尋找。”
她的心猛地墜落,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抖,抓住他的手往下落,“……”
“先别慌,皇上會沒事的。”東方裕森握住她的手沉重的說道。
他受傷了,還對付那麽多人,她連想都不敢想。
淩楚楚痛苦的垂下眼簾,“他會回來的。”
“對,皇上會沒事的!左一首派過去的援兵已經到了那裏!”江北說道。
說東方裕森隻是來看一眼他們。确定沒時候就迅速消失在黑夜裏。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林染翁自從被歐陽伏農查封後便住在深山上的一處竹屋裏頭,這次他是用足了人手要将他們鏟除。
就他們那些人手,簡直是插翅難逃!
竹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抱着受傷的肩膀走進來。
林染翁睨他一眼,“事情辦得如何?”
黑衣人下跪回答,“回主上,皇上與衆人失散,身負重傷逃了。”
他憤怒的瞪他,“你們都是怎麽辦事的?這麽多人還拿不下他們?”林染翁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
黑衣人低下頭,“您先别急,皇上一個人逃進山林,我們的人已經大規模的搜索,他跑不掉的!”
“最好是這樣!你們怎麽就沒有裕森那種氣魄,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是徒兒失利。”
林染翁沒好氣的收回視線,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問,“裕森怎麽樣?他死了沒?”
“他……也沒有……”黑衣人顫抖的回答。
“拿裕森和歐陽伏農的人頭來見我!”
他上一次損失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