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你告訴我!”淩楚楚抱着他的手撒嬌。
男人長臂一顫,她順着望下去,一束不知名的野花映入她的眼底。
淩楚楚瞬間怔住,下意識的擡頭望他,“……”
歐陽伏農别扭的皺着眉,“不要算了。”
“我要!”淩楚楚迅速抱住他的手臂,取下手中的鮮花,“這麽美,誰說我不要了!”
“……”
“想送我鮮花就直說嘛,這麽别扭做什麽?”
“……”男人。
遙遠的北疆——
戰火紛飛,激烈的軍隊正在生死拼搏。
鎮平王緊皺的臉上染滿鮮血,他緊握佩劍在侍衛的簇擁下氣勢洶洶的沖進營帳。
“父親,怎麽樣了?”蘭溪來到他身邊問。
鎮平王渾身的戾氣還未消散,回頭睨她一眼,“先回去,這裏很危險。”
“王爺怎麽沒跟您一起回來?”她緊張的問。
“瑞王爺剛才受了傷……”
蘭溪震驚得後退一步,“他怎麽樣了?”
侍衛見她大驚失色,連忙安撫道,“您别急,他并無大礙,現在正在戰場上,我們派人增援的。”
聽到這句話她顫抖的心才穩住,擡手輕撫着肚子,生怕她的情緒對寶寶有影響。
鎮平王拿了東西過來見她還在這裏,不禁眉頭一皺,“你還懷着孕馬上回鎮上去!”
“女兒晚上就走。”她今日來還沒看到歐陽清瑞,是不會離開的。
鎮平王冷着臉掃過她,迅速離開,“把小姐照顧好了,别有任何閃失!”
蘭溪待在軍營裏,一顆心吊着極不安穩,天快要黑的時候,丫鬟興奮地跑進帳篷,“小姐,王爺回來了!”
蘭溪一喜,起身往外面走去。
來到帳篷外,遠處的男人身穿戰甲,一手持着帶血的劍,一手抱着頭盔,與身後密密麻麻的人戰士凱旋歸來。
她怔怔的站在那裏,雙眼泛着淚光,遠處的男人越發的清晰——
短短一個月的戰争,歐陽清瑞曬黑了許多,白皙的皮膚變得粗糙,曾經清朗的大男孩變得剛毅,看起來穩重許多。
他整張臉髒的幾乎看不清原本的五官,眼角有一道鮮紅的血迹,袖口淌着血,他毫無知覺。
歐陽清瑞看到面前的女人,扔掉偷窺激動地抱起她,“蘭溪,我們又赢了!赢了!”
蘭溪的身體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才落地,“王爺,你會越來越棒的。”
“是,爲了我們的寶寶,我會變得越來越好!”歐陽清瑞激動地捧着她的臉,映上一個深深地吻,以解多日的相思之苦。
蘭溪清冷的臉上漾起笑容,她知道這裏還有很多人,有些放不開。
“咳咳!”鎮平王在不遠處大聲的咳嗽幾聲。
歐陽清瑞才從驚喜中緩過來,意猶未盡的松開面色绯紅的蘭溪。
“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鎮平王過來嚴肅的瞪着他們。
歐陽清瑞将她護在懷裏,“對不起父親,我一時太激動……”
“哼,誰是你父親?”鎮平王冷着臉不買賬,“蘭溪馬上回去,别在這裏胡鬧!”
蘭溪低下頭不敢反駁他的話。
歐陽清瑞笑着,“父親……”
“别攀親帶顧的,本王承受不起!”鎮平王視線落到他受傷的手臂,眉頭微蹙,冷冷的轉身離開。
歐陽清瑞臉皮厚,絲毫不受影響,就不信等孩子叫外公的時候他還不同意!
“你受傷了?”蘭溪驚訝的叫出聲。
“沒事——啊,呲——别碰……”
蘭溪秀眉緊蹙,傷成這樣還沒事?
歐陽清瑞的傷經過簡單的包紮上藥後就好,最近不能上戰場了,不過這一仗打得敵軍勢氣大搓,估計好一陣子不敢猖狂了。
兩人關上帳篷的門,在床上揮霍着激情與汗水。
蘭溪有身孕,他不敢用力,草草就結束,身體的欲望根本沒有去除。
“最近想本王了沒?”歐陽清瑞捧着她的臉問。
蘭溪羞澀,垂下臉沒有回答。
“蘭溪,本王的火還沒有消下去怎麽辦?”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雄起。
蘭溪明白他的意思,最近都是這麽爲他解決的,心疼他難受,握住**動起來。
蘭溪這次懷孕身子虛,大夫說她還能懷上是個奇迹,所以鎮平王才不敢輕易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雖然對歐陽清瑞還是有所不滿,卻也沒前些日子的針鋒相對。
畢竟女兒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也不能把關系鬧得太僵。
歐陽清瑞來到鎮平王的帳篷外,遇到了蘭溪的大哥,“聽說你受傷了。”南城擔憂的問。
“沒事,小傷。你妹妹正在找你,去那邊看看吧!”
“蘭溪來了?”南城道别後離開。
他敲響鎮平王的門。
“父親我想陪蘭溪去鎮上住幾天,請您批準。”歐陽清瑞恭敬的說。
鎮平王聞言臉色一冷,語氣極爲不悅的呵斥,“行軍打仗的地方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現在戰亂如此嚴重,你還想着往外跑?!”
“這次唐朝的人被打得落花流水,這段時間他們肯定不會再生亂了。”他是經過慎重思考,并不是空穴來風。
“軍中有軍中的規定,豈能亂了章法,馬上送蘭溪回去!”鎮平王冷冷說完,轉過身不再看他。
他是丈人,得忍着他。
歐陽清瑞自找罪受跑過來挨了一頓罵。
同時他做了一個決定,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同意帶蘭溪回了鎮上的府上,兩人又膩歪了兩天他才回來。
面臨他的是一百大闆的軍法伺候。
于是爲抱美人,歐陽清瑞整整十天沒敢下床,屁股開花。
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窩囊的一天!
鎮平王還以爲他改變,沒想到讓他失望極了,于是撂下狠話,“若是再無視軍法,不管是王爺還是戰士統統滾蛋!”
太和城。
郊野外,衆人圍着一團巨大的火苗,将練手打來的獵物烤在火堆上面,不久一股噴香的麋鹿熟了。
淩楚楚得到肉質最鮮嫩的大腿,連續吃了好幾隻,才将前些天流失的營養補回來。
歐陽伏農取過宮女遞過來的手帕替她擦幹嘴角的油漬,看得衆人紛紛調倜起來。
他一向公私分明,在外他們是朋友兄弟,一旦上了朝堂就是皇上。
“楚楚妹子,你究竟是怎麽把太和城女人夢中情人降服的?”一個男子玩笑道。
淩楚楚宛然一笑,“這當然是秘密了,我才不會告訴你們!”
“喲,真可愛!要是皇上沒有遇見你,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霸道的把她往懷裏收緊,“本王的女人不準窺視。”
此話一出,惹得衆人捂嘴大笑。
他說的是實話,爲何大笑?
淩楚楚拉了下他的衣角,鄙視道,“人家是開玩笑的啦,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敢情合夥來逗弄他呢?
歐陽伏農今日高興,格外開恩不介意他們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