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羽揚貪婪的看着他的臉,露出迷戀的深情。
歐陽伏農轉身正好對上她的眸子,不禁眉頭一皺,“本王該回去了。”不等她說話,起身就要走。
她急急的放下手裏的東西,不知道藥效發揮沒有。
歐陽伏農起身的那一刹那隻感覺頭頂一陣天翻地覆的轉動,腦海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牽扯着他的神經。
南庭羽揚慌張之中松了口氣,急忙過去扶住他,“皇上,您怎麽了?”
歐陽伏農的眼皮在打顫,他狠狠地閉上又睜開,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南庭羽揚的臉在他的眼底緩緩的晃動着。
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任由身子被她往床上托,她清香的身子摩擦起一陣燥熱,他急促的喘息,視線中的人影逐漸的變了樣,擡起沉重的手輕撫面前的女人,“楚楚……”他癡迷的呼喚。
南庭羽揚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吓得髒砰砰直跳,幾乎要蹦出胸廓來。
“楚楚……”
“楚楚别走——”
南庭羽揚被男人的重力拉倒在床上,散發着幽香的身子落到男人的懷裏……
夜很靜,一陣狂亂的風将窗外的林木吹的沙沙作響。
淩楚楚坐在房間裏靜靜等着男人的歸來,外面稍有些動靜她便迫不及待的往外面跑出去,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桌面上的飯菜冷卻,兩隻交纏在一起的紅燭越來越短,微弱的光芒被吹進來的狂風幾乎要熄滅。淩楚楚忙用手擋住風,蠟燭得以繼續燃燒。
這裏沒有鍾表不知道此時是幾點鍾,淩楚楚後來實在是等不及了,在院子附近逛了一圈,紅色的燈籠漸漸地熄滅,仿佛在告訴她夜已深。
第二天清晨飄起了蒙蒙細雨,天空中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
叩叩叩——
“淩姑娘您在嗎?”
“淩姑娘,您醒了嗎?”
淩楚楚做了一個夢,夢到兩個可愛的小朋友在争吵,說不遠處朦胧的男人是自己的爸爸,她頭很疼,仿佛有什麽快要炸裂。
“楚楚!”
淩楚楚身體猛地一顫,猝然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迷蒙的眼睛看到面前已經變了色的飯菜,心猛地沉落到谷底。
不是說好了嗎,他爲什麽失約?
外面急促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打斷。
她過去打開門時隻見彩雲驚慌失措的站在門口,“怎麽了?”
彩雲垂下正要敲門的手,焦急的說,“有人說皇上的寝宮出了事,您快過去看看吧!”
淩楚楚臉上的惺忪瞬間僵住,心跳漏了一拍,“發生什麽什麽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剛剛有個人讓您快過去看看!”
淩楚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徘徊在心頭,而且感覺越發的濃烈的。她震驚之餘,想也沒想的擡腿就朝門外跑出去。
一路上,深深的恐懼占據她的整顆心,越走進那個地方,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寝宮周圍沒什麽人,一點也看不出出事的感覺。
淩楚楚甚至以爲這隻是一場惡作劇而已。
站在寝宮大門口,微掩的門被風吹的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來。
淩楚楚注意到這細小的細節,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她警惕的推開門,一步一步往裏面走去。
一切都是那麽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随後滿桌子精緻的飯菜讓她的眼底一刺,垂在身側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
她的心髒猛地一陣抽痛,仿佛能夠猜到接下來的場景。擡起沉重的步伐,接着往裏面走進去,落入視線的是一室的淤泥……
地上滿是散落得衣物,床上淩亂不堪,男人裸露的胸膛暴露在空氣裏,床裏頭隆起的那一團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空氣中彌漫的味道讓淩楚楚想作嘔,她不是沒經曆過情事,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氣息。
淩楚楚攥緊拳頭,漆黑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臉上浮現震驚而哀戚的情緒。
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瞬間聚集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嘩嘩的往下落。
她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淩楚楚張開嘴發出一聲抽泣的聲音,腦海中猝然像是什麽炸開一樣,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轉身就像逃。
這個地方太肮髒,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碰——
轉身太急踩到地上的衣物被絆倒,手掌按到地上一塊碎片,鮮血瞬間湧出來。
歐陽伏農聽到旁邊的聲音,他痛苦的按着眉心,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渾身像是被抽幹戾氣一般的無力。
“羽揚?”
歐陽伏農震驚的看向真空的自己,想回憶昨夜的時候腦袋就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當他反應過來時,對上淩楚楚那雙絕望得眼睛時,猛地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
“楚楚!”
淩楚楚踉跄的起身,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南庭羽揚,昨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他迅速穿上衣服,憤怒的瞪着剛醒的女人。
南庭羽揚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皇上……你……昨夜要了臣妾……”
男人眼角淬出冷冽的眸光,眉宇染上大團的陰鹫,她知道這是他非常憤怒的前奏。
“你撒謊,你究竟給本王喝了什麽東西?”歐陽伏農一想起淩楚楚那雙含着淚光的眼睛,就痛得他呼吸一滞。
“是您自己喝醉了要了臣妾的……我沒有……”被男人散發出寒冷駭人的氣息吓到,她渾身一哆嗦。
歐陽伏農簡直想用眼神撕了這個女人,“本王警告你,要是被我查出你耍陰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緊皺眉頭,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來閃身出去。
淩楚楚拼了命的往外面跑,剛才那一幕簡直讓她五雷轟頂,腦海一片空白,緊咬着泛白的唇瓣,跑到最後她忽然停下來,蹲下身抱着腦袋痛哭起來。
他說過不會碰其他女人的,所以她才有了期望,這一瞬間她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痛得她永世不得超生。
爲什麽要騙她,爲什麽?
如果當初沒有許諾,那她就不會這麽痛了!
歐陽伏農,我恨你!
恨死你了!
淩楚楚緊緊抱着腦袋,瘦弱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楚楚!”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楚楚……”歐陽伏農喉結哽咽,俊臉上宿醉以後的疲倦,渾散發出酒後的味道。
淩楚楚轉頭猛地推開男人的,咬着牙狠狠地瞪他一眼,起身就離開。
“聽我解釋。”歐陽伏農不會這樣放她走,拉住她的手,慌張的說道。
“放開我!”淩楚楚猛地甩開他的手,滿是淚痕的臉暴露在雨裏。身上漸漸地被淋濕,臉上落下來的液體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
歐陽伏農的手重重的落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解釋。”他試着平靜下來,用最平靜的語氣跟她說。
淩楚楚反感的搖頭,“我不需要解釋,你說到的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