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臉色微變,将背對着自己的女人身體扳正,抱在自己的懷裏,抿緊的薄唇張開,“還說沒有,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呢?”
淩楚楚本來就不開心,他還這樣取笑,心底無名的怒火猛地蹿升起來,她擰着眉想推開男人,但他不放手,她更加的氣憤,小手捶打着男人的胸膛,“放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男人的薄唇擦過她的側臉,他的聲音嘶啞富有磁性,“讓我抱一會兒。”
淩楚楚拉下小臉,奮力掙紮,“不要,誰讓你取笑我!我承認我很小氣,哪個女人不在意,你憑什麽笑話我?”
說着,她的鼻音漸濃,眼底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努力睜開眼睛往上望,不讓水霧凝結。
歐陽伏農渾身一顫,抱着她的力道下意識的加緊。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肩上,一字一句的說,“楚楚,我現在想給你名分,你願意嗎?”
淩楚楚像是被雷擊中,猛地擡起頭睜大眼睛看着面色沉重的男人,她張了張顫抖的唇瓣,“我……不是要……”
歐陽伏農緊皺着眉,眼底的深意越發的執着,他薄唇抿緊,黑眸撰住她的眼睛,“我是認真的。”
這個消息太突然,太震驚,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若是你是因爲我剛才的話才……”她的話沒說完,男人的唇猝然壓過來堵住呼吸。
淩楚楚下意識的張開嘴,男人趁機将靈活的舍伸進去,兩人唇齒交融,他懲罰性的咬着她的唇瓣,好久才離開。
淩楚楚怔住,睜的極大的眼睛望着男人,眼底才殘留着親吻過後的迷蒙。
歐陽伏農擡手抹去她被吻得紅腫唇上的水漬,“這個問題我思考了很久,也許現在的時機到了。”
她還是覺得不太真實,“……”
“難道你嫌棄我給不了你盛大的婚禮?”男人俊臉一沉,眼角處溢出的冰芒瞬間結起。
淩楚楚猛地搖頭,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隻要有你,不管有沒有婚禮,都是最好的。”她連忙表明心意。
歐陽伏農的臉色漸漸地回籠,嘴角漾起淡淡的淺笑,“即使隻有祖父祖母的見證,你也願意?”
他想給她更好的,隻是現在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迫切的想要在她的身上印下自己的痕迹,看着她隐忍的模樣他比誰都痛心疾首。
“願意。”隻要是他給的,都是最好的。
淩楚楚湊到他面前,在他的下巴處輕啄上一個吻。
歐陽伏農心情瞬間放晴,反手拖住她的後腦勺,男人濃郁的氣息瞬間與她的氣息融爲一體。
他急促的吻住她的唇,力道兇猛,仿佛要将她吃進嘴裏。
淩楚楚雙手抵着她的胸膛,“别,這裏是船上。”
“我想吻你。”
“……”……“祖父還在外面……”
淺淺的掙紮最終淹沒在男人滾燙的熱吻之下。
歐陽伏農的呼吸逐漸急促,身下猛地聚集一團烈焰燃燒起來,直沖進他的腦海。
淩楚楚既擔心又享受着他激烈的吻,感覺來的比平時都要快。
“我們要走了。”
外祖父的聲音在靜谧的空間響起。
淩楚楚臉順腳燒起來,猝然從****之中回神,猛地推開男人壓過來的身體。
歐陽伏農一個不注意,腦袋磕在後面的柱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眼底燃燒的浴火正濃,突如其來的痛意将其沖散。擡起黝黑的眸子,哀怨的瞪向旁邊的女人。
淩楚楚佯裝不在意的撇開視線,無視他的存在。
而茵木像是明白了這一切,悄然無息的退出去。
“都怪你,害我在外祖父面前丢臉。”
歐陽伏農一笑而過,起身朝外走去,“他也是從年輕氣盛的年代過來的,誰沒有過……”
見他越說越離譜,淩楚楚咬着牙打斷他,“夠了,别說了!”
歐陽伏農在昏暗的燈光下睨她一眼,眼底的暖意融化在心尖,他沒有說話,擡起腿出了船艙。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黑暗中響起一道道轟隆隆的雷聲,劇烈的閃電将漆黑的夜晚照亮。
海上忽然吹起一陣陣來勢洶湧的狂風暴雨,海平面瞬間颠簸,整艘船開始搖搖晃晃。
淩楚楚一個人不敢待在裏頭,正準備出來的時候男人走進來,身上還帶着被雨淋濕的濕氣。他順手将她帶回船艙,茵木随後走進來,脫下身上的鬥笠,“哎,不知道這場風暴什麽時候才過去?”
每當這種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若是發生龍卷風,那就糟糕了。
“祖父别擔心,海上的風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馬上就好了。”歐陽伏農安慰道。
他擁着她坐下,垂頭低聲說,“困的話就睡會兒。”
“今天晚上我們是回不去了,要在海上過一夜了。”他們打魚經常遇到這種事情,也就見怪不怪了。隻是有孫子在船上,有些擔憂罷了。
“有你我就不怕。”掩去心底的不安,淩楚楚靠在男人寬敞的肩上,輕磕上眼簾。
歐陽伏農愛憐的輕撫着她的發絲,桌下的手五指相扣。
咔擦——
一道猛烈的閃電幾乎将整座船颠覆,淩楚楚吓得渾身一顫,猛地往男人懷裏縮。
歐陽伏農把她的腦袋放在懷裏,她的手緊攥着他的衣襟,男人緊皺着劍眉,恨不能能分身替她承擔恐懼。
旁邊的茵木欣慰的看着他們,然後轉身看向外面風暴雷電交加的世界。
淩楚楚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清晨了,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她猛地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偌大的船艙充滿了陽光,隻是人影全都不見了。
她松懈的心弦驟然收緊,白皙的小臉布滿恐懼。
“歐陽伏農,祖父!”來不及多想,淩楚楚起身就出去。
她看到兩道身影正在斑駁的陽光下拉網。這一刻,懸着的心瞬間松下來。
茵木回頭看她一眼,“楚楚起來的這麽早,睡去再睡一下。”
“我已經睡醒了,現在來幫您忙。”說着,淩楚楚往旁邊堆成小山的魚堆上過去。
昨日的風暴來的正好,将海底深處的魚沖出來,這一次撒網比平時多了一倍的産量。
三個人忙到太陽高高的挂在湛藍的天空,才收拾好準備回家。
回到鎮上的江面,淩楚楚提着一桶魚往回走,路徑那裏的時候,那幾個調皮的小孩過來跟她打招呼,“楚楚姐姐,昨日我抓了個冒充你們的人,正綁在不遠處的羞恥樹上呢?”
淩楚楚擡眸看向他們,“小鬼,别淘氣,哪會有人冒充我們?”
“是真的,那個人說是茵木爺爺的孫子,那就證明他在說謊!”
“楚楚,該走了!”身後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淩楚楚向他們匆匆道别後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忽然想到了小鬼們說的話,秀眉微蹙,“祖父,羞恥樹是什麽?”
“是我們鎮上的一樹,若是哪家的姑娘在婚前做出不齒的行爲,就綁在那根樹上以示衆人。”
她咋咂舌,古代的女人沒有地位,這一奇葩規定竟還被她遇到了。
歐陽伏農挑眉瞅她一眼,“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淩楚楚如實回答,“剛才那幾個小鬼說昨日有人冒充你來尋親,他們就把他捉住綁在羞恥樹了。”
男人眸色一深,“冒充我們?”
“是啊,我也好奇呢?誰會冒充我們,估計是他們搞錯了。”
歐陽伏農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擰眉深思了下随後進了院子。
“看吧,就是他,他是個大騙子!你們都要記住了,以後别被他騙了!”
“看不出來呀,長得斯斯文文的怎麽會是騙子呢?”
“就是,姑娘們,你們要注意了,這種人估計是來劫色的,晚上可要關緊門窗!”
“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他真的是冤枉的……
東方裕森一早上遭受了無數人的白眼,有的甚至還過來朝他吐口口水。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這是!
他狠懊惱的皺起眉,狠狠地扭動身體,被綁在後面的手指經曆無數次的失敗後,終于拉到了草繩打結的暗頭。
他咬緊牙扯開繩子,綁着的手終于得到了自由,然後把被捆得雙腳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