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醒來的時候男人不在身邊,她掀開簾子跳下馬車,環視四周依然沒有男人的身影。
“歐陽伏農。你去哪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的身影仍舊沒有出現,她有些慌了,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歐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在這裏。”
他的嗓音雄渾富有磁性,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淩楚楚滿心雀躍的回過頭,順着聲音的發源地望過去,隻見男人雙手捧着一大捧紅色的櫻桃朝着這邊走來。
“你去哪裏了?我都找你好久了!”她向男人撲過去,甜美的聲音帶着責備。
“一清早遇到了一位農婦,她見我們沒吃的,就指了一條方向讓我過去。你什麽時候醒的?”
淩楚楚過去摘了顆放進嘴裏,又大又紅的櫻桃太好吃了,她滿足的帶着笑意看向男人,“該不會是你****人家吧?”
歐陽伏農臉色一沉,“你可以吃,但是必須閉嘴!”
小氣,開個玩笑而已嘛!
淩楚楚嘴角勾起弧度,拿了一顆扔進嘴裏,“你怎麽都不叫我,害得我還以爲你出事了。”
“看某人睡得跟小豬似的,不忍心叫醒。”歐陽伏農看着她一顆一顆往嘴裏喂,臉色一黑,“不準吃了,都沒洗過。”
淩楚楚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河裏的水沒有淨化過還不是一樣的細菌多,洗不洗其實沒差!咦?我什麽時候又有外号了?歐陽伏農,你才是豬!”
男人縱容的瞅着她氣呼呼的小臉,冷漠的俊臉劃過笑意。
雖然沒有精緻的外衣包裹他的身體,不過他就是行走的衣架子,區區最簡單的布衣都能讓他傳出一種高貴的氣場來。
“你要去哪裏?”淩楚楚見他要走急忙跟過去。
歐陽伏農回頭看着她,“旁邊有一條小河,拿去洗洗再吃。”
一聽有河,淩楚楚眼睛一亮,“我也去。”
“小心,這裏藤蔓多别摔倒了。”
“我知道。”
相間的河流是最清澈的,清泉流水發出叮咚叮咚的清澈響聲,給兩人的第一個清晨添加不少的樂趣。
淩楚楚在河裏洗了一把臉,又灌了兩壺水才跟着男人回去。
他們坐在馬車上,雙腿懸空搖晃着,啃着硬邦邦的饅頭與櫻桃,她卻覺得此時的她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來,幹一個!”淩楚楚拿起手中的饅頭與男人手中的撞了下,歐陽伏農眉頭一擰,疑惑着她是什麽意思時,人家拿着饅頭啃一口,忽然大笑起來。
他知道,自己又被騙了一次。
一捧櫻桃吃完以後也差不多飽了,淩楚楚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雙杏眼瞥向旁邊的男人,“接下來那我們怎麽辦?”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修長的身體倚靠在馬車上,整個人慵懶之中帶着貴族氣息,“你有想去的地方嗎?現在我們正好沒事,可以一同前去。”
“我想全世界都布滿我們的腳步。”淩楚楚想了想然後笑着說。
歐陽伏農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周遊中原?”
淩楚楚給了他一個你還挺聰明的眼神,“是,這樣不管到哪裏以後都有我們的回憶了。”
男人黑眸輕磕下,眸光一亮,“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那我們首先去哪裏?你知道嗎,你們這個時期的曆史,唐朝屬于最旺盛的時期,我特想親自感受一下長安街的繁榮。”
“那從附近的西域開始,然後一路繞到長安。”這其中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足夠他們玩耍了。
而且他到長安後應該不會很快離開,會去江南一帶看看。
淩楚楚對這個行程非常滿意,爲他豎起兩隻大拇指,“就那麽定了!”
男人支起身體,拿過馬鞭準備趕路,有了計劃,便有了目的地,他不在是漫無邊際的遊走。
“坐好,我們出發。”
“第一站去哪裏?”
歐陽伏農精緻的嘴角漾起神秘的淡笑,“吐蕃。”
“好!”
隻要有他的地方,天涯海角都是最美好的地方。
第一次到達吐蕃是半個月以後,連夜的趕路加上梅雨天氣,他們到的前兩天幾乎是在客棧的床上度過的。
“楚楚,該起床了。”歐陽伏農躺在床上翻身将女人擁入懷裏,一手拂去落到臉上的發絲,沙啞的聲音輕聲呼喊她。
淩楚楚仿佛聽到了聲音,痛苦的緊蹙眉頭,“不想起床,我頭疼。”
此話一出,歐陽伏農臉色迅速沉重起來,起身探了下她的額頭,的确比平常的溫度要高。
她一點點的小毛病他也格外的重視,連忙起床後在附近找來大夫替她把脈,開了幾副祛濕的中藥後離開。
大夫說是長途勞累加上睡眠不足導緻感染了風寒。
第二天中午,在男人精心照料下,淩楚楚又恢複了往日的機靈,拽着歐陽伏農就往附近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去。
這裏的人很熱情,攤上賣的東西非常有民族特色。
隻要她看上的東西,歐陽伏農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買”。
淩楚楚卻謹記他們現在是身無分文的人,從來都是望而止步。
“喜歡嗎,喜歡的話就買了。”歐陽伏農将她放回去的一隻草編的兔子拿回來,拉住已經要走的女人。
淩楚楚望着的手裏的小兔子。遲疑了會然後搖頭,“我不要了,我們沒銀子,不能亂用。”
歐陽伏農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這麽快就幫我省錢了?”
“才沒有!我……我隻是不想讓我們接下來的日子餓肚子。”淩楚楚被男人的話說得臉色蹭的一下紅透了。
他是什麽意思嘛?還以爲她多想嫁給他似的!
她的身體被男人修長的手臂圈進懷裏,“我雖然現在是你所說的無業遊名,但是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有喜歡的别憋着,不要給我省錢。”
“……”早知道他有錢,那她就不會客氣了!
于是她又恢複了原有的本性,買買買——
一天下來,她整個人都累趴了,一回到客棧踢掉鞋子就躺在床上,“歐陽伏農,我想睡了。”
歐陽伏農過來将她帶到旁邊的浴室裏,在某人極力反抗卻屢次失敗的情況下,兩人一起最深度的洗了一個鴛鴦浴。
木桶裏的水濺的滿屋子是,一陣陣熱氣迷蒙了整個房間,一層層紗幔纏繞,隐約可見兩具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不一會兒,房間裏的溫度不斷的升溫。女人細細的嬌喘,男人的悶吼聲随着拍打的水浪溢出來。
淩楚楚洗完澡被男人裹着抱出來,她的身子軟的跟面條似的,連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爲什麽他一整天少吃少睡,精力還好得如此要命?上天真是不公平……
淩楚楚睜着大眼睛望着頭頂的紗帳時,被子被掀開,男人滾燙的身體睡過來。她瞬間警惕的往旁邊挪過去一些,“快睡吧。”
歐陽伏農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翻身,輕盈的将她壓到身下,一手支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