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瑞,我的話你可以好好考慮。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不管他的回答,她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她是感激他的。曾經那個逗她開心,帶她出去散心的那個明朗的男子……
她的鞋子踩到落下的葉子上,發出唏唏蹙蹙的聲響,萦繞在歐陽清瑞的腦海。
許久,他轉過已經僵硬的身體看向走遠的女人,“楚楚,你走出這裏就是抛棄本王,你連一點點的猶豫都沒有嗎?你就這麽狠心嗎?”一股隐忍已久的憤怒瞬間湧上來,臉上的戾氣逆流而上。
她質問他,指責他!
她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爲誰?
她有什麽資格來質問?
他的聲音無法使淩楚楚回頭,唯有她冷然的聲音傳過來,“朋友,敵人都在你一念之間。”
碰——
拳頭落到柱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整個涼亭瞬間顫抖起來。
一陣風吹過來,吹亂了他披在肩上的頭發。風帶着暖意,卻進入不了陰寒的心底。
淩楚楚加快速度走出了王爺府,擡頭仰望春光明媚的湛藍天空,心裏的陰郁瞬間被迎面而來的風吹散。
嗯,還是外面的天空美麗,就連空氣都暢通不少。
等她回去不一會兒,歐陽伏農應該也回來了吧!她想着,嘴角不自覺的漾起深深地笑容。
淩楚楚沒有多逗留,中午叫的馬車因爲給足了銀子還等在原地,見她回來,“姑娘,現在回去嗎?”
“是,讓您久等了。”淩楚楚掀開簾子爬上去。
車夫笑着搖頭,“您給了銀子,老夫等你是應該的。旁邊是王爺府,難道你認識王爺?”
她一笑而過,“就一朋友在裏面。”
“哦,你應該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一看她的穿着打扮,便于常人有異,身上散發的氣息是騙不了人的。
“不是,就普通人家的女子。”她笑着,若不是因爲歐陽伏農,她可能會是個乞丐也不一定!
車夫皺着眉回頭看了她一眼,普通人家的人能随意拿出幾輛銀子嗎,顯然不能。
令淩楚楚幸運的是,她回府的時候男人還沒有回來。
“淩姑娘,今日府上飛來了一隻信鴿,屬下取來了信,但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的?”明祥走過來恭敬的說。
淩楚楚接過包裹的完好的信紙,“應該是歐陽伏農的吧,等他回來了我會給他的。”
“那您别忘了,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淩楚楚點頭應了聲後便離開了,穿梭在風景優美的院子裏,她擡手看了眼,也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
她回來以後便将夜莺、柳如是叫上,三個人坐在院子裏下棋。
幾場棋下來,淩楚楚穩赢,旁邊的那兩位叫苦不疊。
“楚楚,你是不是使詐了呀?怎麽每次都是你一個人赢?”夜莺又被逼到絕路,扔下手中手中的棋子哀怨的瞪着淩楚楚。
她神秘一笑,“那是因爲我比你們聰明!”
“難道每次我們腦子都沒使嗎?楚楚姐姐,你讓我們一次呀?”柳如是苦着臉。
“那好吧。”淩楚楚微微一笑,微風吹來,披在肩上的頭發随風搖曳,一雙杏目泛發着光彩,精緻的小臉美極了。
歐陽伏農從對面過來,剛好看到這副場面,好看的微眯的桃花眼定格在她的身上。
淩楚楚身上有一種靈動的氣質是古代女子所沒有的,任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被迷上。
“将軍,那副将軍以後豈不是要與我們分道揚镳了?”左一首跟在男人的身後,問了他好幾遍沒有聽到回答,于是擡起頭順着男人的視線望過去,隻見淩楚楚一手抱着曲在石凳上的膝蓋,另一隻手拿起一小簇頭發放在嘴角處,一雙星眸聚精會神的盯着桌面,時不時地拍一下旁邊的人。
果然是美人啊,不管做什麽動作都那麽有韻味。
就像此時的這個動作,換成一般女子便會顯得粗野,而淩楚楚正好将俏皮與小性感诠釋的剛剛好。一向不近美色的左一首,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透出愛慕的神色。
恰巧被回過頭來的男人撞上,俊臉一沉,“左侍衛你在看什麽?”
左一首猛地收回視線,尴尬的搖頭,“沒什麽,屬下正在欣賞風景呢?”
歐陽伏農幽邃的眼角冷眯起,神色駭人,“左侍衛,看來本王也該給你找個女人了。”言語間透露着不悅與威脅。
不好,肯定是被發現了!
左一首連連讨好的一笑,“這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哪個女人會要我一個粗老漢呀!咦……屬下突然想起還有事情,先告退了……”他話還沒有說完,拔腿就跑。
将軍這隻腹黑的狼他可招惹不起!下一次要是再遇上淩楚楚,他幹脆把眼睛閉上得了!
算他識相。男人悠悠的收回視線,大步走了。
“你們這是在下棋呢?”歐陽明月睡了一場午覺後打着哈欠走過來,伸出脖子瞄了眼。
這幾日的相處,與他們不算是融洽,卻也沒有針鋒相對。因爲她總算是将自己的公主架子放低了那麽一點點。
“是啊,明月公主要不你教教我吧,每次都輸得好慘!”柳如是苦着臉向她求救。
歐陽明月正要豪氣的拍胸時,突然想起與淩楚楚下棋時被打得落花流水,她咽了口口水,輕哼一聲,“老是輸就長點腦子呗,本公主現在沒興趣。”
“歐陽明月你是怕我吧?”淩楚楚勾起嘴角挑釁道。
歐陽明月氣得冷哼一聲,“誰怕你呀?你别瞧得起自己了!”
淩楚楚也不在意,“要不我們來一局?”
“來就來,誰怕誰?”輸了什麽也不能輸了氣勢,歐陽明月雙手叉腰,嚣張的說道。
不就是淩楚楚嗎,她才不怕!
兩雙視線瞬間在空氣間相交,擦出一場噼裏啪啦的火花。
“你們在作何?”男人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淩楚楚一怔,轉頭隻見男人偉岸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她瞬間一喜,“歐陽明月你來頂替我的位置,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站起身,一把将她拉過來按坐在石凳上,朝着男人飛奔而去。
“什麽人啊這是?淩楚楚你害不害臊?”歐陽明月看着離開的背影,窩火的呵斥道。
淩楚楚回了她一個頑皮的鬼臉,揚長而去。
她更是氣得不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該死的淩楚楚,就知道粘着我皇兄,不要臉!”
夜莺與柳如是無語的相視一眼,同時做出聳聳肩的模樣。
“明祥收到了一隻信鴿送來的信,他讓我一定不要忘了轉交與你。”淩楚楚跑過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個。
男人眉頭一擰,“确定是本王的?”
她将明祥的話轉述給他,“他說除了你應該沒有别人了。我放在房間裏了,去拿給你。”
“嗯。”
與此同時,貼着耳朵聽的歐陽明月聽到了什麽信鴿之内的。
信鴿?
信鴿!?
該不會是孔笙飛過來的信鴿吧?
歐陽明月大驚失色,不顧那兩人詫異的目光,拔腿就朝着他們消失的方向跑過去。
千萬不要讓皇兄看到啊!不然就糟了!
“喏,給你。”淩楚楚将白色的信紙遞給他。
歐陽伏農神色淡淡的接過來,将卷成圓筒的信攤開,首先映入眼底的是幾個不算很工整的漢字,“現在一天非常忙碌,沒時間陪你鬧——”
他正要往下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