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
淩楚楚隐約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你聽到有人在叫我嗎?”她擡起視線與男人對視。
“楚楚,别走!”
歐陽伏農劍眉一皺,隻聽見身後熟悉的聲音傳過來。
還沒等他們轉過身去,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将他重重的推開。
淩楚楚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已然被突如其來的人影抱住,“啊——歐陽伏農!”她精緻的臉上浮現驚慌的神色,吓得尖叫出聲來。
“楚楚,太好了,我太高興,你竟然沒有死!”男人的雙手緊抱住她,突如其來的興奮令他語無倫次的說着。
淩楚楚臉上的慌亂還沒有消散,驚訝的擡起頭,隻見歐陽清瑞一張臉在她的瞳孔放大。
“歐陽清瑞?”她怔怔的叫了句。
歐陽伏農穩住身體,看清來者身份時,眸光一寒,上前抓住淩楚楚的胳膊就将她奪過來,将驚慌的她護在懷裏,“别怕。”
歐陽清瑞胸口一空,一雙布滿陰霾的眼睛與男人的視線相望,教會的視線在空氣中瞬間響起噼裏啪啦的爆炸聲,一股無形的鬥争悄然升起。
“歐陽清瑞,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吓到她了!”歐陽伏農俊臉陡然沉下去,眼角淬出冷冽的眸光。
歐陽清瑞變得陰冷起來,渾身散發出狠戾的氣息,“你有什麽權利來指責我?”
“就憑楚楚是我的女人。”歐陽伏農冷冷的說,低頭看向一臉驚覺的女人,言語間的霸氣威嚴渾然天成。
男人冷笑一聲,“你沒有資格說出這句話來!歐陽伏農,那****就警告過你,楚楚再出現你必須放手!”說完,歐陽清瑞攥得咯咯作響的拳頭猛地朝對面砸過來。
歐陽伏農抱着淩楚楚一閃,躲過了這一擊。
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你究竟想做什麽,我沒工夫在這裏陪你鬥!”
歐陽清瑞最讨厭他這種高人一等的态度,湧動在胸口的火瞬間沸騰,擡起腿就朝着他攻擊過去,招招毫不留情,招招緻命。
歐陽伏農擺脫不了他的攻擊,将淩楚楚放到一邊奮力迎戰。
歐陽清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太過浮躁,若不是歐陽伏農隻守不攻,不出三招就會敗下陣來。
淩楚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歐陽清瑞今天是怎麽回事,他怎麽能無緣無故打人呢?可是兩個男人的鬥争,她心急如焚也沒辦法,隻能在旁邊幹看着。
“夠了,若是再發瘋我真不客氣了!”歐陽伏農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他一手握住男人揮過來的拳頭,漆黑的眸光一點一點的冷下去。
歐陽清瑞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聽他的話,被他狂妄的隻守不攻刺激的雙眼猩紅,嗜血的陰鹫吞噬着他,“盡管放馬來,我不會怕你!淩楚楚以後是我的,歐陽伏農你滾一邊去!”
當初若不是他,楚楚早就跟他離開了。若不是他,後來根本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都是他……
這一口氣歐陽清瑞憋得太久,若是不發洩出來遲早會瘋掉。
男人冷厲的臉色如履薄冰,被他這句話刺激的不輕,“隻有她自己才有權利決定跟誰,歐陽清瑞,你也沒有權利!”
歐陽伏農卯足力道的一拳砸過去,他臉上立刻出現了紅痕。
“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楚楚早就是我的人了,你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
毆鬥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都屬于有氣勢的那一種。
爲了個女人在街上大打出手,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
“你們别打了!爲什麽要打起來?”淩楚楚的思維混亂極了。
“你别管我們,今天我就要分個高下!”歐陽清瑞嗜血的眸子掃過來。
“歐陽伏農你别跟他計較了,别在這裏打了!“她仍舊不死心的勸解。
歐陽伏農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見狀,雙腿一用力,将歐陽清瑞踢飛出去好遠才得以脫身後,迅速來到她的身邊。
“你沒受傷吧?”淩楚楚握緊他的手緊張的問。
男人喘着氣搖頭,“别擔心。”
就歐陽清瑞急功近利的招式,抵擋他根本不在話下。他隻是礙于兄弟之情,沒怎麽動真格而已。
淩楚楚聽他這麽一說才放心,“他怎麽了?怎麽不分青紅皂白就與你打起來了?”
男人眸色一暗,“别管他,我們走。”
就在這時,蘭溪也趕過來,急忙跑過去想扶起地上的男人,卻被他無情的甩開手。
她一愣,受傷的情緒浮現在臉上,“王爺,您受傷了快些起來吧。”
歐陽清瑞眼底的嗜血還沒消散,呲的倒吸一口氣撐起來,“别管我!”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
淩楚楚發現蘭溪的肚子,隻見她腳一滑差點摔倒地上,她的心一緊,爲她捏了把冷汗。
“蘭溪小心點。”她皺着眉不忍的提醒。
蘭溪心尖酸澀的厲害,忍着淚示意的點頭。
“歐陽清瑞你怎麽回事,你老婆懷孕了你會傷到她的!”淩楚楚不高興的說道。
“楚楚,跟我走。”歐陽清瑞像是魔怔了,直直的朝她逼近。
“……”淩楚楚緊擰眉心,隻感覺今日的他好陌生。
“走。”
歐陽伏農冷着臉牽起她的手就走了,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之内。
“楚楚!爲什麽不回應我?”歐陽清瑞僵硬的身體站在原地沒有動彈,沖着背影大喊道。
蘭溪終是忍不住輕泣出聲。
果然,先前的一切都隻是假象,她無法忽略每次男人情到深處時叫喚的名字。痛,肆無憚忌的侵蝕着她的心底。
“你這男人是怎麽回事啊?放着家裏的妻子不珍惜,跑出來搶别人的老婆,有病吧?”人群中不知是誰咒罵了句。
“就是,一看就是沒好下場的賤男人!”
“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
一時間,周圍的人看不過去了,紛紛聲讨他來。
歐陽清瑞緊攥着拳頭,手背的血管幾乎要崩開,臉上嗜血的黑暗越發的濃烈,他陰寒的掃向四周,“你們這些賤民懂什麽?要是再插嘴撕爛你的嘴巴!”
“給本王閉嘴!”他歇斯底裏的嘶吼,仿佛要将心底的怒火全部釋放。
周圍的人都當他是瘋了,後來覺得無趣,便散了。
将軍府。
南庭羽揚就站在大門口等他,明知道他們已經出去了,但是她就是不死心。
一個人傻傻的站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等待着一個不會回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