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楚你别信他,他是在調倜你呢!”
“什麽?東方裕森,你竟然敢調戲我?夜莺,你還不管管人家!”淩楚楚憤恨的控訴。
夜莺很不想卷入這場争鬥啊,她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夜莺是我的女人,楚楚,你找錯人了吧?”東方裕森蒼白的臉恢複了些血色。
淩楚楚恨得牙癢癢的,“你們欺負我一個人!”
緊接着男人清冷的聲音傳過來,“是誰欺負你?”
“是他們!”淩楚楚猝然撲向男人的懷裏,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歐陽伏農眯起的眼睛透露着威脅的味道,“東方……你應該快好了吧?”
東方裕森一聽趕緊搖頭,恢複了痛苦的模樣,“還沒呢,哎喲,我這腰闆兒還疼着呢?”
男人冷冷一笑,“本王怎麽見你精神挺好的,起來,幫你活動活動筋骨!”
“不要!”
緊接着房屋裏傳來一陣慘叫聲。
旁邊的柳如是眸色黯淡,看來她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東方裕森比前些日子時的情緒恢複了些,夜莺坐在他旁邊爲他擦臉。
淩楚楚窩在男人懷裏,不時的撒嬌,逗得男人憤怒不已。
她想,這麽美好的畫面,她就像是小醜一樣傻站在這裏,柳如是胸口酸澀的難受,後來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離開了哪裏。
淩楚楚疑惑的皺起眉想要叫住她,“如是……”
“别叫。”男人捂住她的嘴,淩楚楚不明白,他眯起眼睛看向遠處,“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選擇。”趁早斷了她的念想,對誰都好。
淩楚楚怔了下,瞬間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你知道了?”
歐陽伏農修長的手指撫着她的發絲,“當然。”他的敏銳觀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你怎麽還這麽淡定?說,是不是想偷吃?”淩楚楚捧着他的俊臉,鼓着腮幫子問。
旁邊的東方裕森苦澀的勾出淡笑,“若是在這麽下去,估計有這個可能。”
“才不會!”淩楚楚用最快的速度反駁道。
歐陽伏農心情大好,手掌撫上她的背,這幾天是長肉了些,摸起來舒服多了。
他轉念一想,自從回到泰和城以後他就再也沒開葷了,僅僅這麽一想,身下瞬間起了反應。
而淩楚楚自然也感覺到了,她小臉爆紅。
“别亂動。”男人的聲音暗啞,靠近她的耳邊沉聲道。
“明明是你思想不純潔!”這句話,淩楚楚礙于男人的淫威之下憋進肚子裏去。
柳如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院子裏,一不小心撞上面前的一堵牆才渾然醒悟。
她慌張的擡起頭,“不好意思。”
“你在想什麽?”柳雲緻視線緊盯着她。從她出門就開始注意到她了,是什麽事讓她如此傷心?
柳如是掩去眼底的異樣,“沒有,我隻是沒看到哥哥你而已。”
“别撒謊,跟我過來。”他冷着臉将她往不遠處的涼亭拉過去。
這裏的陽光很溫暖,暖風浮上身體,卻照不進心裏。
柳雲緻不讓她的眼睛有任何閃躲的機會,“如是,你是不是還喜歡将軍?”
柳如是慌亂的撇開視線,“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是你的唯一的親人,你才十六歲,我當然有權管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沒有死心?”他的眼底暗湧冷光,手中加緊的力道連自己也渾然不知。
“哥哥。你弄疼我了。”柳如是吃痛,低着頭小聲的抗議。柳雲緻這才恍然松開手,臉上的冷意卻并沒有收斂,扳正她的身體面對自己。
“别想騙我。如是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警告,将軍已經有愛人了,你不準再心存任何雜念!”他淩厲的呵斥。
柳如是吸着鼻尖,眼眶一紅,“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已經到了成婚的年齡了,你不能管我的。”
“我才是你最親的人!”
“我知道,除了王爺我最愛的就是你了。哥哥,你别管好不好?”柳如是祈求。
“那我不能做你最愛的那個人嗎?”柳雲緻的聲音忽然低下來,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他斂去暗湧的眸光,轉過身去,“沒什麽。”
“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柳如是忽然問。
柳雲緻身體一抖,臉上閃現複雜的情緒,“有。”
“那我認識她嗎?”柳如是擡起頭想看清他的臉。
“認識。”男人喉結滾動。
柳如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那她一定很優秀。我忽然好想看看她長什麽樣子。”
男人瞬間激動起來,他猝然轉過身面對她,“如是,如果我說我愛的是……”他猶豫着該不該說出口,害怕吓到她,喉結哽咽半刻,他忽然轉身離去。
算了,就這樣也挺好的。
她一直當他是兄長,說出口了更尴尬……
看着落寞的身影,柳如是突然眼睛一刺,她急忙追上去,“哥哥,你剛才要說什麽?你還沒說完。”
男人加快速度,胸口劇烈的起伏,“沒什麽,我還有事先走了。”
柳如是撅着嘴巴應了聲。
哥哥現在是越來越神秘了,她都有些搞不懂了。
皇宮裏。
“蝶櫻,那天的飛鴿傳信你送出去了嗎?”歐陽明月急急的跑到正在洗衣服的蝶櫻身邊,急切的問。
蝶櫻放下手中的動作望向她,“已經送出去了。”
那怎麽還沒有回信?歐陽明月心急如焚的想着,難道是他沒有收到?她思索着要不要再寄一封信過去。
“公主,信鴿奴婢讓飛回将軍府,若是孔笙收到回信的話應該就是這兩天了吧。”
“你送去我皇兄那裏了?”糟了,要是被他看到了怎麽辦?“不行,我馬上要出宮去一趟!”
她想着,腳已經踏出去了。
“公主,您要去哪裏呀?皇上不會允許的!”
“本公主想出宮父皇攔也攔不住,你就等着我好消息吧!”
“……”
半個月以前的唐朝。
孔笙剛收複大半個紅旗組織,組織裏還處于混亂的狀态,他一天馬不停蹄的外出。
這一天,他剛進門就被手下叫住,“頭兒,有您的一封飛鴿傳書。”
孔聖冷漠的臉一皺,他不記得他有聯系過誰。但他還是将信鴿接過手,取出腿上的信紙,攤開紙的那一刻,臉色變了下。
——
孔笙,你猜不到本公主是誰吧?
看到第一句的時候,孔笙嘴角一陣抽搐,冷厲的視線接着往下移過去,“沒想到你竟然回了唐朝,我告訴你,别以爲這樣我就沒辦法找到你了!你還欠本公主一個吻,我遲早要回來。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本公主非常生氣。所以說,你要是個男人,就必須對我負責。否則,我就告訴我皇兄,他會幫我讨回公道的。還有,你别期望你揉了信紙就算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孔笙已經曲着的手指又伸直,信紙的上角殘留着一個褶皺。
“你必須給本公主回信,否則!!後果自負!!”
信的最末端,還畫了一隻憤怒的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