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怎麽樣了?”左一首一見到他的身影就沖過來。
歐陽伏農臉色沉重,“已經沒事了。”
“這……副将軍受傷了?”
“沒有,你們去将他父親的喪事簡單的辦一下,别聲張。”
左一首一怔,侯爺死了?
“是,屬下馬上去辦。”他沒有多問,應了聲就走了。
歐陽伏農沒多停留,順着院子走進去,“别裝死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後背的男人哽咽一聲,“歐陽你不知道,你不明白……”
男人劍眉一挑,臉色嚴肅,“本王隻知道沒有過不去的坎,隻有貪生怕死的懦夫。”
東方裕森僵硬已久的身體動了下,“放我下來。”他的聲音幾乎快要聽不到。
歐陽伏農眼睛一眯,眸光冷冽,順着他的意思放他下來。
東方裕森得到自由踉跄的後退了幾步,臉色蒼白,“你别管我了,有什麽事去忙吧。”
“你這樣子能讓本王放心?”
“……”……“我不會自殺的。東方家族如今隻有我一根殘苗了,我怎麽會去死?”
歐陽伏農眉頭緊皺,這樣的東方裕森令他很陌生,“别說這些風涼話了,好好的休息兩天,還有一大爛攤子等着你收拾。”
“歐陽,此生有你這個知己我真是足夠了……”
“……”
夜莺與淩楚楚聽聞他們回來了,一路小跑着趕過來。
“少爺,你沒事吧?”夜莺擔憂的跑過去左右觀察着面前的男人,一聽到他離開的時候她都快吓死了。
還好,他完完全全的回來了。她瞬間松了口氣。
“夜莺……”東方裕森顫抖的身體猝然将夜莺擁入懷裏,喉結哽咽,“他死了……他自盡了……”
夜莺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隻能用雙手緊緊抱着他,傳遞給他溫暖,“别傷心,你還有我,還有那麽多人支持你……”
淩楚楚看着這個場面有些想哭,她不忍的捂住嘴。走過來的歐陽伏農環住她的腰,她得到港灣,撇開頭靠進他的懷裏。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這太意外了。
“别看了,我們走吧。”
“可是他們……”淩楚楚不放心。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夜莺,我們别站在這裏。”東方裕森需要的時候,他就出現,而現在顯然不需要,他帶着淩楚楚前無聲息的離開,這才是兄弟。
淩楚楚懵懵懂懂的明白了,與男人五指相扣走了。
這件事情太突然了,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準備,前腳一落門,左一首就匆匆的跑過來說,“将軍不好了,出大事了!”
歐陽伏農見慣了他風風火火的樣子,冷冽的眸光一閃,“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
“上次我們查的張尚書的案子被瑞王爺翻案了,罪魁禍首竟然是東方侯爺!”
歐陽伏農臉色瞬間大變,俊臉迅速沉下去,“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半個月以前,我們正在找您呢?”
“東方現在人呢?”
“現在……現在應該去了刑場,我們的人已經去了。”
去那些人有什麽用?
東方裕森撅起來沒人攔得住。
才短短十幾天怎麽會發生這麽多事?
他還來不及考慮,将一臉懵懂的淩楚楚交到左一首的手裏,“照顧好楚楚,本王先出去。”
淩楚楚張了張嘴巴還沒說話隻見人影已經不見了。
後來就出現了他阻攔東方裕森的場景。
淩楚楚唏噓道,“東方真是命運多厄,他父親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
歐陽伏農推開房門,推着她進去,“這是他該經曆的劫難,誰也無法幫他。”
“他有你真好。”淩楚楚仰着頭望向一臉沉重的男人。
他眉頭一挑,環着腰的手臂加緊力道,“難道你有我就不好了?”
“好,你隻能對我最好,聽到沒有,東方也不可以!”
男人嘴角勾起,輕笑出聲,在她的輕聲說了句什麽。
淩楚楚臉蹭的一下紅了,嬌嗔的瞪了眼男人走開,看向久違的房間,淡淡的檀香清香萦繞在鼻尖,令人神清氣爽。
這裏的一切仿佛如昨日,隻是短短的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
“這裏每天都有人打掃嗎?”她摸了下華貴的梳妝台,竟然一粒灰塵都沒有。
男人眉梢上揚,将正要進門的丫鬟打發走,幽邃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這是勞管家的事情。”
淩楚楚詫異的皺了下眉,晶亮的黑瞳望向男人,“你們都以爲我死了,肯定是留戀我讓管家每天來打掃。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
歐陽伏農手指輕掩嘴角,蓋住臉上的尴尬,“你一天就知道胡思亂想。”
“被我說中了吧,害羞了吧,歐陽伏農你喜歡我就直說嘛。
“……”
淩楚楚面帶微笑,走過去打開窗戶讓房間通風,溫暖的陽光瞬間傾瀉而下,落到他們的身上,披上了朦胧的色彩。
“還是這裏的空氣新鮮,呼吸起來都是清甜的。”閉上眼睛感受着微風與陽光的洗禮,整個人舒服多了。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男人走過來,偉岸的身體将她籠罩,撐在窗沿的手掌被包裹,淩楚楚心情好極了。
自從到了古代,這是她最放松的一次。也許因爲身後男人的關系,總之心情美好的就像是頭頂的晴空萬裏。
“那我可以随所欲爲?”
“當然。”
“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當然。”男人迎着風,她的發絲撫上他冷峻的臉。
淩楚楚忽然轉過身嗎,男人順勢抱着她,她擡起手指點了下他的鼻尖,“那你以後也是我的!”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下,“現在就是你的。”
“那我想睡覺了。”
男人嘴角漾起危險的笑,“需要本王侍寝?”
淩楚楚眉頭一皺,嫌棄的推開他,“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别打擾我!”
還說她不正經,他還不是一樣的!
歐陽伏農臉色微微的異樣,不自然的撇開視線,“也是,趕路好多天,你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淩楚楚也不戳穿他給自己找的台階,“那你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