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害怕極了,“少爺,怎麽辦?”
東方裕森早就料到此處會有埋伏,他既然敢出現在這裏就沒準備活着出去。他陰鹫的眸子掃了眼前面的人,“你先出去,我掩護你。”
“不行,我們一起出去!”
“别耽誤時間,你先走,不然我們都在這裏等死!”東方裕森嚴肅道。
夜莺不知所措,她知道他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那麽多人的。
“你快走,馬上去将軍府通知他們。”
夜莺聽到這句話才有所動搖,情急之下,他狠狠地将她推了一把,夜莺踉跄之下回頭望了眼迅速曆來。
東方裕森見她已經走遠了才放心,他沉重單位望向已經沖過來的那些人,抽出身上的利器與他們s厮殺到一起。
對方人手太多,縱然他武藝高強身體被耗盡也落了下風。
最後,他被敵人用劍抵着脖子,兩個人禁锢着他的手。
手下打着傘落到譚禧的頭上,他來到他的面前,一副勝利的模樣,“東方,這下你逃不脫了,而你的女人也被我的人捉到了。”
東方裕森一聽,像一頭憤怒的雄獅怒吼着,“譚禧,放了夜莺!”
“你現在都已經是半條命的人了,我怎麽可能聽你的。你不是瞧不起我姐姐嗎,我就先殺了她!”
“你敢!”
兩個男人面面相觑。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以爲你家還是曾經的侯爺府嗎?”譚禧輕蔑的瞥他一眼。
東方裕森臉色漲得通紅,他用盡全力掙紮,卻逃不過那些人的鉗制,“有什麽事沖我來,别對付一個女人!”
雨一直下個不停,傾盆大雨順着他精緻的側臉流下來,被刀抵着的脖子溢出血液來,瞬間消失在雨裏。
就在這時,屋檐處飛進來幾個黑影,揚起手中的劍就刺死幾個人。
譚禧大吃一驚,連連後退幾步,“是什麽人敢動官府的人,不要命了?”
黑衣蒙面人眼底溢出冷意,在衆人的抵擋下将他踢飛出去。
他趁機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男人,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先把他帶出去!”
旁邊的人接收到命令,迅速解決那兩個人,拽起東方裕森的胳膊一躍飛過屋檐消失在雨裏。
另外幾個人見狀也不再戀戰,随便解決幾個人瞬間飛出去。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這麽幾個人都對付不了,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譚禧被人扶起來,他憤怒的推開旁邊的人大吼道。
那些人低頭不語,心裏卻想着:你自己都對付不了的人我們怎麽可能應付的了?
到手的鴨子飛了,譚禧氣急了,胸脯不停的顫抖起來,“還愣着做什麽,馬上去追!”他剛剛升職還想邀功呢,這下倒好放走了罪犯,不受罰都是輕的了!
黑衣人帶着受傷的東方裕森騎着馬來到了一座宅院。
身形纖瘦的黑衣人将他放下來,一把扯去臉上的蒙面,一張稚嫩的俊臉暴露在空氣裏。
他低頭看向男人,“你沒事兒吧?”
想要扶他,被東方裕森推開,他眉頭緊皺着,“我現在必須離開!”
柳雲緻見他要走急急拉住他,“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去哪裏?”
“我要去救夜莺。”
“她已經被左侍衛帶回來,估計就快要到了。”柳雲緻一笑,解釋道。
東方裕森臉色沉重起來,現在他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們……
思索間,外面的人已經推門進來。
夜莺一見到完好的東方裕森懸着的心才放下來,天知道她剛才有多害怕。
左一手走進來,“副将軍您受傷了?”
東方裕森眉頭緊鎖,難堪的點了下頭,拉起夜莺的手就要走,左一首忙攔住他們。
“現在你太危險了别出去。”
東方裕森眸色一深,“我現在就是個通緝犯,你們别管我,不然會連累你們的。”他說完就要走,左一首将他推進去,“您這是哪裏的話?我們豈會怕您連累我們?”說着,他連忙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是啊,我們都相信副将軍您的清白。”柳雲緻心領神會,呼和道。
東方裕森更是覺得難堪,“不了,以後你們都不要再找我了,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他冷着臉絕情的說。
隻有這樣,對彼此才是最好的結果。
“哎喲,副将軍您非得等将軍回來收拾你一頓才好是吧?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他們相處十餘年,感情早已經不是下屬之間能概括的。左一首聽他那麽說,一時氣得不得了。
東方裕森緊攥着拳頭不放,“以後不要再将我副将軍了,我隻是個罪人的兒子,擔待不起。夜莺,我們走!”
“副将軍,左侍衛特意救您不是讓您又回去送死的,你别鑽牛角尖了。”柳雲緻也勸說。
男人緊繃着臉沒有說話,狠狠地抑制心底沸騰的情緒。
“副将軍您要是要走我也不攔着你,你就等将軍回來以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左一首煩躁的扔掉手裏已經濕透的蒙面。
“……”東方裕森咬緊牙,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似的踏出門檻。
夜莺知道他所顧慮的事情,也不好替他回答。
還真走啊!
左一首恨恨的咬着牙,這副将軍,硬起來和他的性子還真不像!
“少爺……”夜莺猶豫着叫了聲。
東方裕森背脊一僵,“走,沒得商量……”就在他“量”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脖子傳來一陣尖銳的痛,他猛地轉過身。
左一首拍了拍手掌,奸笑着。他眼前一黑,瞬間倒下去。
柳雲緻眼疾手快的接住他,重大的力量壓得他透不過起來,“左侍衛我抱不動了!”
“你整天吃的都是些什麽,連一個男人都抱不動,丢人不?”左一首嫌棄的瞥他一眼,還是伸出手幫他搭了一把力。
“誰讓副将軍那麽壯?”
“你這個毛頭小子!改明兒天天去府上搬東西,要是到了戰場上這樣可不行!”左一首走遠了還在抱怨着。
旁邊的夜莺驚呆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兩個人,他……他們這是做什麽?
柳雲緻長期在軍營裏與他們早已經打成一片,雖然依舊腼腆,但比一開始的沉默寡言好多了。
他見夜莺愣着不走,“走啊,這裏很冷。”
夜莺張了張嘴,眼睛睜得大大的,“……你們……”
柳雲緻忽然明白她的意思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解釋,“左侍衛不放心副将軍出去才想此對策,這樣他才能聽話。你别心疼啊……”
夜莺瞬間明白了,紅着臉搖了搖頭,跟上去,“謝謝你們幫助他。”
“别謝我,都是左侍衛的功勞。”
夜莺感動的紅了眼眶,她替他幸運能夠遇到這麽衷心的手下。不,應該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