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農瞅着眨眼間就不見了的女兒,胸腔流淌着陣陣暖意。他極力隐忍着身下快要爆發的欲望,轉移視線望向風光美好的草原。
淩楚楚是頑皮貪玩的女人,若不是被某個冷漠沉穩的男人壓得不能翻身,恐怕都快要上屋揭瓦了!
她蜷縮在馬車的角落裏,雙手捧着臉一陣陣傻笑。
怎麽辦,她真是愛死歐陽伏農那副假正經的樣子了!已經無法自拔了!
在十天以前,她還有濃郁的想要回到現代的欲望。這一刻,她又開始猶豫了。
舍不得離開他,舍不得讓他傷心……
淩楚楚最近都快要被這兩股想法逼瘋了,她不敢向他提起,隻能一個人默默的做着鬥争。
十分鍾以後,她再次回到了男人的身邊,披散着頭發的腦袋靠在男人寬敞的肩上。
“怎麽了?”男人睨她一眼,問。
“你說那天強迫你娶親的鎮長怎麽樣了?他要是知道你是南诏國的皇子,估計腸子快悔青了放你走!”
男人的俊臉浮現淡笑,一抹狡黠的精光一閃而過。
她不會知道,那也是鎮長做出最後悔的一個決定。竟然敢傷害她,他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他的……
“誰知道呢?也許他正在張羅下一位也不一定。”
淩楚楚想想他說的也是。鎮長頂多就是丢了面子,誰還會糾結那麽多呢?
就在此時今日的這一刻,青龍鎮來了一位朝廷的官員,以辱罵女子、強迫娶親這兩條罪名将鎮長的職位卸任,并終身不得從政。
而鎮長到死都不會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麽大罪,他惹了什麽人——
太和城。
一片陰霾将整座城市籠罩,陰沉的迷霧将天空壓得幾乎要墜下來。
五顔六色的玫瑰花争豔開放,青山綠水環繞,寫着“楚楚莊園”的牌匾經過風吹日曬已經長滿青苔。
從遠處望過去,身穿淡綠色的男人一動不動的站立在原地。蕭瑟的風将他的墨色發絲拂起,從背後依稀可見他渾身散發着的悲傷,迷茫……
“楚楚,這裏的話謝了又盛開了,你是否也一樣,離開又會出現?……你現在究竟身在何處?”歐陽清瑞漆黑的視線投向沒有盡頭的遠處,俊臉有着散不去的陰霾。
一晃三個月了,他總感覺帶她來這裏還是昨日的事情。
她來到這裏以後,兩人的關系有了更深的進展。
他從來沒想過,她竟然就那麽悄無聲息的走了,沒有帶走任何一片雲彩……
歐陽清瑞隻要是感覺到痛苦的時候總是會來到這個地方,淩楚楚不帶任何雜質的微笑會淨化他渾濁不堪的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身體已經僵硬,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男人緊鎖的眉梢挑了下,轉身時隻見一陣黑影一晃而過,卯足了力道的拳頭擦過他的嘴角劃過去。
歐陽清瑞眉心一擰,迅速閃身躲過又飛過來的一腳。他的俊臉攏聚起狠戾的神色,一把緊握住迎面而來的拳頭,“你做什麽?”
東方裕森冷着臉,眼底一寒,“你還問我做何?歐陽清瑞,我倒是想問問你究竟對我們東方家做了什麽?”他渾身被陰鹫與憤怒的情緒淹沒,狠狠地抽回手,揚起拳頭就朝着他揮過去。
歐陽清瑞哪裏是他的對手,被迎面而來的一拳砸得差點吐血,他吃力的閃躲東方裕森的攻擊,嘴角劃過邪惡的冷笑,“看來你是知道了。”
東方裕森被憤怒沖昏頭腦,一雙眼睛猩紅,每一拳都是下足了狠戾。
一家五十八口人滿門抄斬,他回到太和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迎來了這個噩耗。而且還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他怎麽能忍得下這口氣!
“歐陽清瑞,你殺我全家,我今日就要殺了你替我死去的家人報仇!”說完。他騰空一記飛擡腿掃過去,歐陽清瑞被踢出去好遠,隻感覺胸口的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鮮血噴向空氣中。
歐陽清瑞重重的砸到地上,身體傳來的痛令他面色猙獰,他仍舊張狂的笑了聲,挑釁的盯着猶如一頭發威的豹子的男人,“這個罪名太大了。”他将嘴裏的鮮血吐出來,“東方你生什麽氣?你有什麽資格生氣?你父親出賣我們南诏國,本王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伸張正義,你沒有資格質問本王!”
東方裕森咬着牙,溫潤的臉上布滿狠戾,他所說的一字一句狠狠地敲打着心髒,令他痛不欲生。
他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些事情來,一定是有奸人陷害!
“你胡說,就是你想在朝堂上立功陷害我們,歐陽清瑞你究竟存了什麽壞心?”東方裕森的拳頭攥得嘎吱作響,他的俊臉一陣扭曲,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鋒利的寶劍,空氣中瞬間寒光一閃,“即使是這樣,你有什麽資格屠我全家,他們何罪之有?”他咬着牙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聲音,身體一躍,寒氣逼人的劍鋒朝着地上的男人刺過去。
歐陽清瑞睜大眼睛,沒想到東方裕森竟然敢真的殺了他。他抵着地上一個側翻。東方裕森的劍瞬間刺進地上,他臉色一狠,再次朝着他進攻,招招緻命。
歐陽清瑞被鋒刃刺傷手臂,他緊擰着眉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武功不如他,氣勢卻沒有落了下風。
他借着玫瑰花的力量猛地起身,拔出劍與他對峙。
不一會兒,歐陽清瑞被傷了好幾劍,胸口的刺繡衣裳被明晃晃的劍刺破。
東方裕森乘勝追擊,輕盈的飛起身幾腳落到他的胸口,歐陽清瑞手中的劍柄被踢開,整個人狼狽的滾到一顆帶刺的玫瑰樹上,整具身體被鋒利的刺紮的他身形一顫。
“歐陽清瑞,受死吧!”東方裕森眼底猩紅,閃爍着嗜血的暴戾。話落的同時,歐陽清瑞漆黑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就在他以爲要被一劍封喉的瞬間,林當飛過來,手中的劍狠狠地挑開刺破了喉嚨的劍。
東方裕森沒想到林當會突然來,見狀後退好幾步。
林當飛快的扶起已經挂彩的男人,“瑞王爺您沒事吧?”
歐陽清瑞邪惡的勾唇,語氣狂妄不羁,“沒事。”他甩了甩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東方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