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是誰呀?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走!”丫鬟見她不動,眼色一狠又踢她一腳。反正她現在隻身一人,性格又膽怯柔弱,那些人才不怕她。
柳如是垂下眼簾,膝蓋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混沌的腦海清醒了些。
她的身體狠狠地被揪起來,後面的人将她推出去,往一間已經被密封好的房間裏拖進去。
柳如是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她的下唇被咬出一圈血痕,雙手狠狠地緊握拳頭。
一個踉跄,她被推進房間裏。
碰——
緊接着一聲劇烈的關門聲回蕩在空蕩蕩的空氣裏。
“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有得你好受的!”門外的丫鬟臨走時兇狠的威脅道。
柳如是哽咽下,心底的苦澀感覺令她渾身一陣抽痛。
郊外的陽光甚好,連日來的陰沉被明媚的陽光揮散,寒冷的風中帶起了一陣陣暖意,就連人的心也跟着清爽起來。
自從昨夜過後,淩楚楚實在是沒有勇氣面對那個男人。
正好他這幾日與衆人商量戰事,今日早晨離開了營地。
她一個人閑來無聊,拉起夜莺往不遠處的山頭跑過去。
“楚楚,我們不能走太遠的。”夜莺見她們越走越遠,拉住她的手提醒道。
淩楚楚俏皮的眼睛眨了眨,“沒事兒,這裏是歐陽伏農的管轄區,我們在這裏活動沒危險。”
這幾天天氣明顯的轉暖,有些野菜已經冒出來了,趁這個機會她得去找找。剛好她準備親手替歐陽伏農準備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須要先抓住他的胃!
她嘴角一扯,揚起一抹令人神清氣爽的微笑。
夜莺自知說不過她,也就沒有在反駁,“别走遠了,不然将軍會擔心的。”
淩楚楚回頭望了眼她,“知道了!”
說完,她邁着輕快的步子朝那一片荒野小跑過去。
她剛走不到五分鍾,一聲清脆的尖叫聲傳入流動的空氣中。
“啊——”
夜莺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擡起腿就朝着那裏跑過去,“楚楚,你怎麽了?”
淩楚楚一張臉吓得慘白,她拍了拍激動的心髒,聽到她的聲音回頭看了眼,“這裏有個人。”
夜莺眉頭一皺,走過去一看,果真有個男人倒在地上,滿身是血。
淩楚楚看着昏死過去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忽然感覺有些面熟,她秉着呼吸走近他,映入眼底的面孔令她大吃一驚,“柳雲緻!”
他不是與柳如是走了嗎,他怎麽成這樣子倒在這裏呢?
淩楚楚震驚之餘,迅速碰了下男人的鼻尖,她緊張的心松了口氣。還好,他還有呼吸……
夜莺上前一步,看着滿身傷痕的男人,“你認識這個男人?”
淩楚楚皺着眉,沉重的點頭,“我們先把他拖回去。”她沒有任何猶豫,說完以後就開始行動。
一個二十歲的高大男人體重不輕,她們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回營地的範圍。
“淩姑娘這是誰啊?”崔钰見狀走過來,見她們擡起來的男人,疑惑的問。
淩楚楚的額頭蒙上一層細汗,她用眼神示意先放他下來,整個人頓時輕松了,她急促的喘息,“這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不知道怎麽流浪到這裏來了,崔侍衛你快救救他!”
崔钰聽到是她的朋友,瞬間重視起來,“快來人!”他叫來幾個侍衛,将柳雲緻擡回去,“快請附近村莊裏的大夫過來替這位公子看看!”
淩楚楚臉色凝重的一路跟着他們到了一間房間,命令随行而來的丫鬟将他身上的衣服換掉。
不一會兒,歐陽伏農趕來。
他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劍眉挑了下,視線落到正在替男人擦臉的女人身上,“他是誰?”
據他所知,她在這裏并沒有熟食的人,而且還是男人。
淩楚楚側目瞥了眼已經來到她身邊的男人,“大夫來了嗎?我看他是不是快不行了,怎麽都快沒有脈搏了?”她焦急的說道。
腦海裏突然回憶起昨夜的情景,臉色突然紅起來,一股莫名的羞澀蔓延在心頭。
男人冷冷的臉頓時一皺,“他是誰?”他再次重複這句話。
“他是我一個朋友。”淩楚楚壓抑内心的悸動,也“”沒注意他的表情,竟自洗了下已經被血染紅的毛巾。
歐陽伏農一把握住她的手迫使她站起來,他一把擁她入懷,“他是你什麽朋友,本王爲何沒有聽說過?”
淩楚楚推開他的手,“别這樣,他就是我以前打工的認識的,那天我逃出來他也有幫忙。你先去忙,我替他洗洗。”
男人俊臉一沉,将她已經拿在手中的毛巾搶過去。
她疑惑的看他一眼,發覺男人的不對勁,“你怎麽了?”
“不準照顧别的男人。”歐陽伏農喉結滾動,聲音清冷,他看了眼旁邊的丫鬟,言語間帶着不悅,“你們還楞在那裏作何?還不快來替他清洗傷口?”
他吃醋了?
淩楚楚忍不住在心裏笑了笑,她無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一扯,“歐陽伏農,人家隻是想幫他而已,并沒有其他想法。”
“那也不行,他的傷有丫鬟來照顧,你就好好的休息即可。”歐陽伏農言語間透露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他的女人豈可去照顧别的男人?
絕對不可以。
“……”淩楚楚突然無言以對。
“你是在哪裏看到他的?”歐陽伏農眸色一緊,揮開旁邊的丫鬟,檢查了下他的傷口。
“就在不遠處的那片荒野裏,我就看見他倒在那裏了。他還能救活嗎?”
歐陽伏農倪她一眼,“當然能,他隻是失血過多,疲勞而産生的昏死,沒什麽大礙。”
淩楚楚聽着他的話,安心了些。
門被推開,一個老人提着藥箱走進來替柳雲緻上了藥,又吩咐傭人取了些藥材回來熬好以後喂他服下後離開。
“楚楚,陪本王用餐去。”歐陽伏農待大夫走後,攬住女人的腰就朝着門外走過去。
“等下他還要喂藥……”
“有丫鬟在你添什麽亂?”
“……”淩楚楚嗅了嗅鼻翼,怎麽突然聞到了一股酸味呢?
“歐陽伏農,你好小氣!”她仰起頭望着一臉沉靜的男人,鼓着腮幫子調倜道。
男人嘴角勾起,加緊了手中的力道,他忽然低下頭靠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體噴灑在她的皮膚,令她身體一陣發麻,“你是本王的女人,我不允許你爲了别的男人分神。”他霸道的宣誓主權。
淩楚楚臉上一陣火燒,腦海的思緒被男人帶偏,“現在還不是!”她悶悶的說了句。
“不是?楚楚,昨夜我們隻剩下……”男人陰陰的話語飄過來。
淩楚楚一急,踮起腳尖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别說了!不準說出來!”她都快要羞死了!
昨夜的事情這一定不是她做的……
一定是他引誘她的!
她在心底咆哮,死也不承認。
歐陽伏農嘴角噙着淺淺的笑意,“你還不承認?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
雖然最後一步沒有完成,但是他已經看光她的身體,觸摸、親吻……
所以他已經在心底下意識的認爲她就是他一個人的。
“你不是要吃飯嗎?我們快去吧!”淩楚楚眸光一閃,迅速扯開話題。
她可是很純潔的,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吃盡豆腐,她矛盾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