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見她安全也不再多留,在丫鬟的看管下離開。
這一晚上她使勁各種辦法終于讓自己暫時安全了一晚上。
“不行了,我要拉肚子了!”淩楚楚痛苦的捂着肚子從紅娘詫異的目光下迅速跑出去。
“傾城姑娘,今日是拉肚子,昨日是頭疼,明天應該沒什麽毛病了吧?”
陰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入耳畔。
淩楚楚愣了下,沒有回答她的話轉身離開。
管她的,能躲一一天是一天!
夜深,寒風拂過街頭,呼嘯的風聲穿透黑夜回蕩在空氣間。
五樓的一扇窗戶被打開,緊接着一顆小腦袋冒出來,一雙機靈的眼睛迅速掃描四周,确定沒有任何異樣以後回過頭望了眼靜靜躺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然後吃力的爬到屋檐上。
淩楚楚身穿灰色布衣,濃密的長發用一支竹簪挽住,俨然一副清秀的男子模樣。
她緊緊攥着窗戶,從五樓朝下望了眼,她急急地搖了搖眩暈的腦袋,然後懸着心緩緩的朝前面走過去。
她停留在旁邊的一扇窗戶前,緊張的環視四周,正準備敲窗的那一刻——
淩楚楚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踩在瓦上的稀唏蹙蹙的聲響,她背脊一僵,回頭望過去,隻見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裏。
啊——
她睜大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在心底尖叫一聲。下一秒,她猛的朝後退過去。
柳雲緻眉頭一皺,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别動,是我!”
淩楚楚吓得魂飛魄散的腦海瞬間清醒了些,聽到他的聲音,這才重重的盯着他,“吓死我了!……咦?你怎麽來了?”她壓低聲音問。
柳雲緻淡定的瞅她一眼,松開手,“來救人。”
“那把我一起帶走吧!”淩楚楚想也沒想的說道,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角。
她不是已經逃出來,還需要他救?柳雲緻在心底默默的想道。
淩楚楚鼓着眼睛癡癡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的回答,顯然他并沒有那個意思,皺着眉沉重的觀察這幾個房屋,最終打開了她面前的那扇窗戶。
他輕盈一躍,迅速閃身進了房屋。
“喂!你還沒有回複我呢?”淩楚楚皺着眉小心翼翼的咕哝着。
下一秒,她腦海一轉,那不是柳如是的房間?
那他進去做什麽?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餘光掃到昏暗的房間,隻見柳如是緊緊的抱着男人,腦袋埋在她的胸膛。
她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看着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不一會兒,柳雲緻将柳如是帶出來。
“你……你們……”淩楚楚見他們要出來了,自動讓出了一條道,疑惑的目光投向柳如是。
“這是我哥哥。”柳如是壓抑心底的疑慮,解釋道。
哥哥?
這也太巧了吧!世界真小……
淩楚楚簡直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柳雲緻看他們一眼,“行了,快走,不然會被發現的!”
柳如是聞言恐慌的點點頭,緊緊握着他的手,跟着他小心翼翼的走在瓦片上。
男人回頭看了眼淩楚楚,“跟上!”
淩楚楚慌亂的點點頭,懷着一顆疑惑的心緊跟上去,“好!”
她一個不留神,腳下踩到一處破碎的瓦片,身體在高空中一陣劇烈的搖晃。柳雲緻轉身伸出手将她踉跄的身體拉回來,“小心點。”
淩楚楚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她後怕的喘息着,拍了拍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
淩楚楚緊繃的心弦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直到跳下了最後的一個障礙,身體落到了地上的時候,她雙腿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這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啊!
若是再走那麽一遭,她估計自己都要被吓出心髒病來了!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柳雲緻将柳如是護在懷裏,瞥了眼顫抖着身體的女人。
“你們呢?”淩楚楚喘息問。
他看了眼懷裏臉色蒼白的女人,眸色一深,“我們明日一早啓程回太和城,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麽?”
淩楚楚搖了搖頭,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不了,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祝你們一路順風。”
既然她有事他也不在多問,“嗯,路上小心。”
“好,你們快走吧,估計那些人馬上就要發現了。”
“哥哥,我腿軟……”柳如是膽怯的說道。
柳雲緻聞言,臉色一變,眉宇間染上一抹陰鹫,一把抱住她顫抖的身體,“沒事了,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出事了。”
柳如是點點頭,将蒼白的臉藏在他的胸口。
她隻要有哥哥在,她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淩楚楚也不敢有半分分神,與他們告别後看着十字路口,她最終選擇了那天軍隊路過的那一條路。
“歐陽伏農,你真的來這裏了嗎?這一次,我會找到你的!”她緊攥着小手,神色緊張的從黑暗中消失。
與此同時,甯縣三十裏以外的荒郊野外,悄無聲息的戰争正在進行中。
“将軍,那些人都已經睡了。前面有五個人,營後有二十個左右,左右兩邊估計十個人!”東方裕森匍匐在一座山坡上,拿着望遠鏡觀察敵營,他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現在我們怎麽辦?”
歐陽伏農一臉沉重的走過來,接過他手裏的望遠鏡望了眼,放下手,“左侍衛帶一路人馬包抄敵軍後面,崔侍衛從前面進宮,你帶人在不遠處支援。”
幾個人嚴肅的點頭,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你們跟我來!”左一首馬上帶着一對人馬緩緩的朝遠處的山頭過去。
東方裕森看了眼男人,與他用眼神交流一番随後離開。
“剩下的跟本王直接殺進敵營。”身穿盔甲的歐陽伏農眸色一狠,朝身後的人一揮手,警惕的朝前面走過去。
公元801年的第一仗,他必須要全勝!
朦胧的月光被大片烏雲籠罩,黑暗之中的殺氣蔓延在空氣間。
幾個人潛伏到帳篷周圍,不遠處的人用手勢問,“如何?”
其中一個人探出頭看了眼正在打瞌睡的幾個敵軍,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緊接着,一陣稀唏蹙蹙的腳步聲隐隐約約響起。
一個穿着少數民族服侍的男人從帳篷裏走出來,見守衛在打瞌睡,橫着眉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腦袋,“喂,你去看看,外頭有沒有人?”
被打的侍衛瞬間清醒,連忙扶了扶歪掉的帽子,“是,屬下馬上去巡邏。”
男人睨他一眼,“把眼睛給我放尖點,别讓敵人鑽了空子!”他說完,轉身進了帳篷。
被打的人摸了摸腦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擡起頭朝旁邊望過去,隻見黑暗中一排密密麻麻的軍靴,他瞬間睜大眼睛,正準備大叫出聲,身後傳來一陣強勁有力的腳步聲,他隻感覺脖子被人掐住,下一秒一刀封喉。
左一首收回匕首,将死去的人拖到一邊去,然後朝着對面做了個手勢。
“啊!”帳篷後面,幾個人剛發覺不對勁,還沒有叫出來就被飛過來的飛镖射死。
不到十分鍾,守衛的敵軍被消滅的差不多。
歐陽伏農見已經差不多了,朝身後的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