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皺着眉搖了搖頭,“你不清楚的。”從他們進來的時候她就感覺歐陽清瑞有些不對勁,眼神裏全是挑釁的目光。
一旁的歐陽明月冷哼一聲,瞥了眼她,“果真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土包子!”
“明月公主,你說什麽?你想吃包子?”不遠處的程零輝殷勤的問道。
歐陽明月無語的扯開嘴角,“你留着自己吃吧!”
“你别客氣,想吃什麽這裏應有盡有。”程零輝絲毫不在意她的諷刺,無奈的笑了笑。
“我才不會客氣!”歐陽明月冷嗤一聲,然後不再理他。
“楚楚小姐,将軍來了!”夜莺拉了拉她的手臂。
與此同時,一些喝了酒的男子憑着醉意叫嚣道,“喲,五王爺您終于來了!”
“來來!快來喝酒!”
淩楚楚猝然擡起頭朝着門口望過去,隻見男人渾身散發着一股戾氣,修長的腿朝着這邊走過來。
她眼尖的發現他嘴角輕微的淤青,怔了下,“你怎麽了?”
歐陽伏農冷着俊臉,聞聲後劍眉微挑,瞬間斂去眼底的寒氣,“沒什麽,就是不小心撞到了。”
上個茅廁竟然也能撞傷?
她真是服了他了。
淩楚楚疑惑的挑了下眉,沒發現男人有何異樣。
肯定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令她想太多了。
她靠近男人的身體替他拍去身上落下的積雪,意外的發現的男人緊繃的身體。她下意識的深深凝視他一眼。
不一會兒歐陽清瑞也走進來。他帶着笑意同大夥兒拼酒,一個勁兒的往死裏喝。
一旁的東方裕森沉這眉看了眼氣氛微妙的兩個男人,再看看一臉陰郁的男人,總感覺他們發生了什麽。
“皇兄,我想去看雪!”歐陽明月吃飽喝足後嘟嚷着嘴。
歐陽伏農正好也已經不想呆在這裏,問過他們的意見後朝着程零輝告辭,幾個人陸續離開。
隔壁的一個房間裏,程琳琅被幾個丫鬟按在床上不讓她動彈。
“歐陽伏農,我要歐陽伏農!”程琳琅酒意大發,不停的發起酒瘋來。
她憤怒的推開按着她的幾個丫鬟,趁機朝着門口跑過去。
隻是不巧,剛準備出門便撞到了一個男子的胸膛。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墨色的長袍,她下意識的推開男人。
歐陽伏農眉頭一皺,冷眼斜視着面前的女子。
淩楚楚見狀,馬上拉住他的胳膊安撫着,“琳琅喝醉了,你别介意。我們快走吧!”話音還沒落下,程琳琅看向面前的男人,頓時眼睛一亮,猛的朝着歐陽伏農撲過來。
“五王爺,我終于找到你了!哈哈……”
歐陽伏農冷着臉什麽也沒說,嫌棄的瞥了眼黏在胸膛的女人,毫不留情的将她推開。
“歐陽伏農,我今天就要告訴你,我程琳琅……我……”程琳琅恍惚着臉豪氣的拍了拍胸膛,忍不住打了個酒嗝,“我程琳琅做事敢當!我今天就要告訴你,我愛你!我程琳琅愛你!”
歐陽伏農鼻翼間傳入女人的酒氣,不禁清冷的臉緊皺,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琳琅,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淩楚楚好心的過去想要扶她,卻不料她用力的推開她。
她腳下一個踉跄,下一秒直接落入男人的懷抱。
“離她遠點!”她剛擡起頭就接收到歐陽伏農不悅的警告。
她吃癟的點點頭。
程琳琅的嗓門很大,再借着醉意湧上心頭,一股腦兒的扯着嗓子大喊到,“歐陽伏農,我就問你一句話!今兒你答不答應我?”說話間,她伸開手臂擋住他們的去路。
一旁的東方裕森好笑的聳聳肩,拍了拍他的肩頭,“歐陽,你的魅力可真大啊!人家喝醉了還一心一意想着跟你告白!”
歐陽伏農隐忍着怒氣,冷瞪了眼旁邊的男人。
淩楚楚感覺到男人快要爆發的情緒,一把拉着他就要朝旁邊繞過去。
“歐陽伏農,不準走!你還沒有回複我!”程琳琅幾嗓子一喊,一樓二樓所有的賓客全部出來望着二樓樓梯口。
歐陽伏農就在暴怒的邊緣,擡起手就要推開旁邊的女人時,淩楚楚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歐陽伏農别這樣……”
他冷冷瞪着面前的女人,冷哼着不說話。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丢臉的一次了!
該死的淩楚楚竟然令他連發火的勇氣都沒有!真是一肚子的窩火。
淩楚楚讨好的笑了笑,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程琳琅是她的朋友,更不能因爲歐陽伏農受到傷害。
“五王爺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喝醉了。”急急趕過來的丫鬟一把架住程琳琅的雙手,死死拽着直要往前跑得她。
“你們做什麽?快放開我!……”程琳琅見男人挽着淩楚楚的腰離開,她頓時急了,不停的想要推開礙手礙腳的丫鬟,“五王爺!五王爺!等等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若是再這樣下去就給我綁着她擡回去!”程老爺一路小跑上來,見此情景差點氣暈了頭,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顫抖着指着程琳琅。
“是,老爺。”丫鬟得到命令,加緊了力道将她擡進屋裏。
樓下的左一首聽聞動靜也趕過來,隻見歐陽伏農氣勢洶洶的朝着樓上走過去。
他見狀馬上與程老爺客套的打了聲招呼,迅速跟上去。
“皇兄,那個程琳琅絕對不行,她那麽潑辣以後鐵定會騎到你頭上來!”途中,歐陽明月突然不怕死的冒出這句話。
比起扭扭捏捏的南庭羽揚與瘋言瘋語的程琳琅,淩楚楚比他們稍微好了一點點!
隻是一點點而已。
下一秒,男人閃爍着寒氣逼人的眼睛眯起看向她,眼底的危險格外的明顯。
歐陽明月見狀,馬上捂住嘴巴小跑着上前去。
身後的東方裕森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手搭在夜莺的肩上,“我認爲明月說的很對啊,程琳琅還真是極端啊!估計她下次遇到你了還要問你想好了沒!……啊!”
笑聲停止的那一刻,一聲清脆的慘叫聲瞬間回蕩在寒風凜冽的空氣中。
淩楚楚拉着夜莺的手,看着前面兩個男人扭打在一起的場景,滿足的笑起來。
“夜莺,你與東方怎麽樣了?”
夜莺淡淡的歎息,“楚楚小姐,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侯爺說的對,他應該有更好的發展前途的,不應該止步于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