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五弟平近異人,你們盡情的鬧吧,他不會介意的!”歐陽清瑞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楚楚,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你也不來看看我。還是我的利用價值沒有了,你就抛棄了?”
“我這幾天沒有時間,你放心,我還記着!”淩楚楚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話裏有話。
她不想在歐陽伏農面前透露太多,隻期望他别問她。隻是結果并不如她所想,歐陽清瑞今日渾身像是長了刺,“還有三天時間是我的,你可别忘記了。”他端起杯子咪了口茶,嘴角噙着笑意。
淩楚楚感覺到旁邊男人渾身散發的寒氣,懊惱的瞪他一眼,明知道某人在這裏,他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歐陽伏農緊繃着臉,面無表情。
程零輝過來替他滿上酒,“五王爺,在下一直聽聞您的英明從未與您深交。今日有幸見到你,在下敬您一杯!”
歐陽伏農斂了斂暗沉的眸光,端起酒碗碰了碰他伸過來的酒碗,“程公子客氣了。”
“來,幹杯!剛才令妹不懂事,在下賠罪了!”程零輝豪氣的一笑,一口将碗裏的酒飲盡。“東方公子,我們也來幹一杯!”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經融化的積雪重新堆積起來。一陣陣呼嘯的寒風凜冽的吹拂着,發出刺耳的聲音。
歐陽伏農雖然性子冷淡,卻也不是不可一世的男子,那些人見他平近異人,逐漸的放大膽子朝他敬酒。
途中,他去了趟茅廁,正在解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他眉頭一挑,緊接着隻見歐陽清瑞與他并排站在一起。
歐陽清瑞嘴角噙着笑意,側目瞥了眼旁邊清冷的男人,“你就是如此處理楚楚的事情?”
歐陽伏農眸色一深,“此事不用你管。”
歐陽清瑞冷笑一聲,“不用我管?五弟,你是不是近年來太順風順水了導緻你忘記了曾經的那些事情?”
男人聞言眉宇間攏起陰霾,迅速提上褲子,“我知道你一直對那件事耿耿于懷,是我的錯我從來沒有狡辯過。隻是,你可以針對我,不要牽扯到楚楚頭上去。”
“對,這不就好了,親自承認了?五弟我隻想問你,三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歐陽清瑞急促的瞪着面前的男人,見他轉身,迅速閃身過去攔住他。
歐陽伏農見此冷峻的臉一冷,劍眉微挑,“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他諷刺的冷笑,說完,繞步從旁邊走過去。
他這是什麽态度?
歐陽清瑞聞言臉上迅速聚起一團怒火來,上前一步揪住男人的衣領,眉宇間染上一抹戾氣,“歐陽伏農,别以爲我不能拿你怎麽樣!我告訴你,若是你再這樣下去别怪我不客氣!還有你已經有了羽揚請放過楚楚,我早就問過你是你自己親手将他推向我的,現在怎麽兩個都想要?”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的幾句話來。
“二哥。”歐陽伏農諷刺的叫他一聲,漆黑陰寒的視線盯着他,“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淩楚楚他自然會護她周全。
“不插手?你讓我眼睜睜看着你是如何傷害我愛的人?”
“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歐陽伏農沉着臉解釋,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起,手被的血管隐約崩起。
“那是什麽意思?”歐陽清瑞冷笑。
“這件事我自然會處理的,你别擔心。”
“擔心?明明是我先告訴你我要定了這個女人,你不是已經有了羽揚爲何又要來插一腳?還是你根本沒有把我這個二哥放在眼裏?”
每次他都是愛理不理的模樣,現在歐陽清瑞想起來,什麽兄弟情,什麽親情全都是放屁!
在權利面前都是不堪一擊!
他越想越生氣,眉頭狠狠地褶皺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歐陽伏農皺起劍眉,清冷的臉上漾起一抹溫怒。
感情的事情沒有絕對,若是他可以避免他絕對不會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我已經縱容你很久了,這次楚楚是我的,我不會再讓給你。”歐陽清瑞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冷冷瞪着面前的男人,“我警告你,若是不想我們兄弟反目,你最好馬上離他遠遠的!”
說完,他狠狠地甩開他的衣領,僵硬的俊臉劃過一抹冷笑。
歐陽伏農被重力擊得踉跄的後退一步才站穩,臉色瞬間鐵青,眼底劃過一抹戾氣。
兄弟反目,現在還不算嗎?他在内心冷笑一聲。
自從歐陽檀益去世以後,他又被攤上了弑兄的罪名,既然不相信那他何須多此一舉解釋?
“這個要求恕我不能答應!”他緊繃的薄唇輕啓,眼底是不服輸的狠戾。
歐陽清瑞一聽頓時怒氣沖天,揮起拳頭就朝着他砸過去,“歐陽伏農,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這是将她往火坑裏推!”
歐陽伏農腦袋被打偏過去,他擡起手摸了下嘴角,指尖帶着點點血迹,頓時眼底閃過一抹寒氣。下一秒,他猝然朝着男人揮動拳頭。
“歐陽清瑞,不要用你的眼光來評判任何人!也許你早已經将我想得如此不堪,你又還在期待什麽?”歐陽伏農曲着手臂将他抵到牆上,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說出來。
砰地一聲響——
歐陽清瑞被挨了一拳,一個踉跄身體甩出去好遠,被說中心事,他心底仿佛被人化了一條血淋淋的痕迹。
他冷笑一聲,擡起頭看向對面冷着臉的男人,“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忍了這麽久終于可以放飛自我了吧?”
瞬間,一雙冷厲與邪魅冷笑的眼眸相交,面面相觑。
半晌,歐陽伏農冷眼斜視身體斜靠在牆上的男人,緊攥着的拳頭青筋暴起,他用盡全力才忍住了想要打人的沖動。
他緊繃着的嘴角扯了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開。
歐陽伏農擡起腿就朝着門口走出去。
下一秒,他冷着臉回過頭了朝着前面的男人,“還有,若是你想借着那件事情令楚楚與我分散,那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說完,偉岸的身影揚長而去,消失在紛飛大雪、寒風凜冽之中。
歐陽清瑞面露狠色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臉色煞白。他揚起拳頭不甘心的朝着牆壁上狠狠捶上去。
他可以容忍歐陽伏農傷害他的家人,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再次傷害他愛的女人!
一個蘭溪已經夠了。淩楚楚他一定要得到!
不管如何,一定要将歐陽伏農打敗!
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底深處從蘭溪那裏受到的傷害……
包廂裏,淩楚楚回頭看着門外好幾眼,遲遲不見男人歸來,她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