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羽揚明日就去王爺府上。”她說完,緊緊攥着袖口的資料離開。
夜晚,淩楚楚腦海一片混亂,一手支撐在桌面上,皺巴着臉苦思冥想着什麽。
不一會兒,小瓶蓋推門進來,“楚楚小姐,王爺回來了!”
她一聽此話,整個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新鮮的空氣,頓時精神起來。
“他回來了?”她急急地站起身。
小瓶蓋堅定的點頭,“是,奴婢剛好在大門口碰到王爺的,他與崔侍衛一同回來的!”
“好,那你快回去休息,我去找他!”淩楚楚激動的理了理頭發,轉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隻是她的腿來沒有踏出門檻,男人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她怔怔的看着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男人,木木的放下還停留在空氣中的腿。
小瓶蓋見狀,急忙從旁邊溜走。
她才不要再當他們的電燈泡呢!
那****可是被王爺那滲人的眼神所吓到了,她發誓以後絕對不能再撞見他們親熱的時候了!
淩楚楚張了張嘴巴,一雙漆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你怎麽來了?”
話音剛落,她隻感覺身體被一陣劇烈的力量所撞擊,緊接着男人修長的手臂緊緊抱着她的身體。
“歐陽伏農……”她輕聲呼喚他一聲,感覺今夜的他有些反常。
“别動,讓本王抱一會兒。”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萦繞在她的耳畔。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異樣,她這才放心。
“你想抱人家就直說,還找什麽借口!”淩楚楚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傲嬌道。
男人埋在她肩膀處的頭緩緩擡起,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本王已經表現的很明顯,沒有任何借口,隻就是想抱你。”
淩楚楚一聽,一顆心反常的怦怦直跳起來,她呼吸一滞,一股幸福的暖流湧入心頭。
她還想調倜他一下呢,結果反倒被某人調戲!
“歐陽伏農,你變壞了!”她鼓着腮幫子道。
歐陽伏農掩去眼底的悲傷,嘴角勾起,“何來說法?”他自然的撫上她的腰,帶着她朝房間裏走進去。
外面風大,他怕她感染風寒。
“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那本王是怎樣?”男人劍眉微挑,他倒是很期待她的回答。
“就是一本正經,成熟,内斂,德才兼備……”淩楚楚實在是說不出他所有的好,皺起眉頭,“反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啦!”
歐陽伏農眯起眼睛看着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對他的評價,沒想到她的評價還非常高。
“現在呢?”難道她改變了想法?男人劍眉一沉。
“現在……”淩楚楚意外的看到男人沉下去的臉,剛準備說他墜入凡間,下一秒馬上讨好的改口,“現在也是一樣呀,隻不過更多了一絲絲的人情味!”說着,她擡起手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男人冷冽的眉宇間劃過一抹深色,好像在說:算你識相。
她跟在他的身後,看着男人挺拔的身軀朝裏面走進去。淩楚楚恨得牙癢癢的,呲牙咧嘴的舉起拳頭朝着他的背影揮霍幾拳。
下一秒,隻見男人冷峻的臉微微側眸,鋒利的劍眉微挑,薄唇輕啓,“會沏茶嗎?”
淩楚楚下意識的收回手,将它收藏在背後,假裝難受的拍了拍肩膀。
一聽到男人的話,她錯愕的臉上微微一怔,随即好奇的看着他,“泡茶?”
男人點頭,見她一副不明白的模樣,那應該就是會了。他嘴角噙着笑意,直徑坐到房間裏面的一張桌面上。
淩楚楚直到将一壺茶沏好,轉動着腦袋想了想,怎麽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呢?
她冒起有什麽話要問的,爲何突然演變成了替人家沏茶呢!!
“今日去拿東西何時回來的?”歐陽伏農坐在她的對面,接過她遞過來的熱氣騰騰的茶杯,佯裝不經意間問。
她自己也倒了一杯,端在手中暖暖手,“下午回來的。”
“歐陽清瑞有跟你說什麽嗎?”歐陽伏農眸光沉了沉,瞥她一眼。
淩楚楚經過他的一提醒這才恍然大悟,她的确是有事情問他的。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随口問問。”
她看着熱氣騰騰的茶水,漆黑的眼睛眯起,突然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你二哥的确是跟我說了些話,可是我都聽不懂!”
歐陽伏農眉頭一皺,“什麽話?”
“他說關于你四弟的……”淩楚楚試探的看了眼男人,當她說出口的時候,男人冷峻的臉頓時一沉。
“他還說了什麽?”男人眉宇間染上一抹陰霾,聲音低沉。
淩楚楚一愣,“沒什麽其他的。歐陽伏農,你們是吵架了嗎?”她感覺今日怎麽他們一提到彼此都怪怪的。
歐陽伏農眸光一暗,“你自己過得開心就好,别管那麽多。”說着,他一口喝完手中滾燙的茶,茶杯狠狠地砸到桌面。
“他說的四弟是誰啊?我還記得那日晚上你也提過的,他的死……”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别問!”歐陽伏農臉色鐵青,一把打斷了她的話,緊攥着茶杯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手被的青筋冒起。
她隻是問問而已,他幹嘛發火?
淩楚楚咬緊牙關看了眼一臉陰郁的男人,内心湧起一股悶悶的感覺。
“我沒有其他意思的,你别介意,我隻是好奇而已!”她上前握起男人緊攥着的手,露出燦爛的笑容安撫道。
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傳入體内,眉宇間的冷冽微微的散了些。
歐陽伏農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劍眉突然緊皺起,下一秒下意識的縮回手擡起腿朝着門檻走出去。
“歐陽伏農!”淩楚楚感覺到手心空空的,忍不住的失落起來,她輕聲喚了聲。
眼睜睜的看着消失在黑暗盡頭的人影,暗自傷神。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拿起匕首刺向四弟的胸口,這難道還有假嗎?”歐陽清瑞白天的話萦繞在耳畔。
淩楚楚總感覺歐陽伏農隐瞞了這其中的事情,可是她又想不清楚,隻得疑惑的皺起眉。
她不希望看到他褶皺的眉頭,她不希望他每天都那麽累……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付出,也許——
這一次該她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