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的地方是一座高檔的茶樓,環境優雅,氛圍透露着一股名人雅士一般的氣息。
剛進門,一股帶着茶葉的清香瞬間吸入鼻翼,頓時一陣神清氣爽。
她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的包廂,現站在門口擰了擰眉,敲響門。
叩叩叩——
清脆的聲音穿透在寒冷的空氣中,手還沒有落下,門被打開,是歐陽清瑞的一個侍衛。
“淩姑娘,瑞王爺在裏面,您請進去。”
“謝謝。”淩楚楚道謝以後進了房屋,而後侍衛站在門口爲她帶上門。
房間很大,她環視四周終于在最前面的一個陽台上找到了歐陽清瑞的身影。
“歐陽清瑞,你怎麽了?”淩楚楚蹙眉看着眼前不停喝酒的男人,他的面前還擺了不少的酒壺。
歐陽清瑞聞聲斂了斂微醉的眸光,見到她的那一刹那,眼睛眯起,仿佛要将她多看幾眼,“楚楚,你來了,快坐吧!”
他命令旁邊的侍女将這裏收拾幹淨,上一壺好茶過來。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歐陽清瑞你最近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淩楚楚看着對面胡子拉碴的男子,哪裏還是曾經認識的那個風流倜傥的男人!
歐陽清瑞捂住臉的手掌放下,笑了笑,“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心裏有些亂,又不知與何人傾訴,所以就成了這樣。”他一臉的無所謂。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前些日子三弟被人加害去世了,一直在忙他的喪事。這些事情就不提了,你最近不是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傷好了嗎?”
淩楚楚聽聞,心底一沉,臉色凝重起來。
他的三弟?那豈不是與歐陽伏農也有關?
“已經好了。”她笑了笑,“沒想到,短短十多天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你還好嗎?你節哀順變。”
“哈哈,楚楚你太小看我了吧!我區區一個大男人豈會連這等小事都熬不住?我隻是想思索一些事情而已。”歐陽清瑞身體靠在護欄上,望了眼對面的女人,疲憊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意。
“那就好,那你怎麽喝那麽多酒?”她還以爲他發生什麽事情了,
歐陽清瑞擰了擰眉頭,眼底閃過一抹陰霾,嘴角嗤笑,“楚楚,歐陽伏農對你好嗎?看你紅光滿面的樣子,應該是和他在一起了吧?”
淩楚楚被說中心事,心底有一秒鍾的難堪,下一秒又釋然。她抿緊唇瓣不知該如何說,索性不回答他的話。
“看來我是沒希望了嗎?”他突然失望的瞥她一眼,眼底一片落寞。
淩楚楚心底一顫,驚訝的看着男人,“歐陽清瑞你在說什麽呢?”
“你難道還認爲我是開玩笑嗎?”
淩楚楚懷着一顆激動的心,沉重的點點頭,“你最愛跟我開玩笑了,你就别逗我了!”隻是接下來歐陽清瑞的話,讓她震驚之餘,臉上的笑意逐漸被他抹去。
“淩楚楚,我跟你說的每一字一句都是真的。”他一字一句格外的認真,“還記得那****說的話嗎,你可以質疑我的話,但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現在可以給我答案了嗎?”歐陽清瑞清澈的目光染上了絲絲戾氣,他緊盯着她。
“你……”淩楚楚張了張嘴唇,驚訝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一直以爲,他是開玩笑的……
直到今天,他無比認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說,她隻感覺腦海一片混沌。
“歐陽清瑞,你喝醉了,我們隻認識了不久的時間,你會不會是……”
“不會搞錯。”他沉重的打斷她的話,“我現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說什麽。同時我也知道你心有所屬,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你。楚楚,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人會如此輕易的進入我的心,唯有你……”
說話間,他伸出手一把握住淩楚楚微微顫抖的手,臉上有着與往日不同的沉定。
淩楚楚下意識的想縮回手,男人卻沒有讓她得逞,緊緊攥着她的手腕,不讓她有任何的猶豫。
“歐陽清瑞,我……我想你真的是弄混了這種感情,也許隻是朋友間的友誼呢?而且那麽快的時間,不可能是愛情。”
“那你對歐陽伏農呢?是愛情嗎?”歐陽清瑞嘴角漾起嘲諷的笑容。
淩楚楚語塞,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她對歐陽伏農的感情……她很清楚。
她是崇拜敬仰他的,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他出現的剛剛好,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的變爲了愛情。
“那不一樣,我對他……”
“是一樣的,你可以短短時間愛情一個男人,爲何我不可以?楚楚,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做得比他差!隻要你想的,我絕對都能夠滿足你的!”歐陽清瑞瞬間激動起來,攥着她的手,放大了聲音。
“清瑞……”淩楚楚有些不适應如此怪異的場面,她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感情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的。”
“你答不答應我?”他咄咄逼人的問。
淩楚楚擡起頭堅定的搖頭,“歐陽清瑞,我隻當你是朋友,我們隻能止步于這種關系。”她知道這種話很傷人,可是她必須說出來。
歐陽清瑞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你連想都沒想就拒絕我?”
“如你所知,我愛歐陽伏農,我隻知道現在我的心底隻能是他。清瑞,我隻能跟你說聲抱歉。”她垂下頭。
“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什麽嗎?”
“……”淩楚楚疑惑的擡起頭。
“楚楚,你就好像一隻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淩楚楚咬緊牙關看着他,想說話的時候,侍女剛好進來,“瑞王爺,您要的茶來了。”
“行了,放好你就下去吧。”歐陽清瑞心情煩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侍女見狀,連忙爲他們倒茶以後離開。
“歐陽清瑞,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楚楚我很欣賞你,你能夠爲了自己的感情不顧一切,這和我很像。隻是你不明白,這一切都是表面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能夠帶給你安穩的并不是歐陽伏農。”歐陽清瑞聞言嘴角勾起,掂起茶杯咪了口茶,點到爲止。
“爲什麽這麽說?”淩楚楚緊張的問。
“因爲……我所了解的五弟并不是一個甘于現狀的男人。”他回眸一笑,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