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晨,他終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沖動,将周圍的丫鬟們遣散,爲的就是現在的時刻。
“放開我!”淩楚楚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男人朝着她撲過來,一把狠狠地抱緊她的身體。她吓得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尖叫出聲。
“别叫!”南庭臣赫第一次強來,還是有些害怕的,見她瘋狂的捶打着他的胸口,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冷聲呵斥道。
“你個禽獸,你怎麽可以這樣!”淩楚楚眼見着他的臉朝着自己壓過來,趁着另一隻手得到自由,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
随着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空氣驟然冷卻,散發出一陣陣陰寒。
南庭臣赫被打得臉偏過去,他邪惡的勾起唇,露出陰狠的眼神朝着一臉慌張的女人望過去,“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淩楚楚手掌心的餘痛還沒有消失,隻見男人的臉狠狠地壓過來,她頓時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
“今天我就要讓你好看!你打吧,打啊!看你等下怎麽在我身下求饒?”男人的唇狠狠的在她光滑的臉上遊走,眼見着手就要撕去她的衣裳。
淩楚楚隻感覺一陣惡心朝着她襲湧而來,忍不住作嘔起來。
她想逃,緊緊攥着的拳頭拼命的朝着男人的身上砸過去,對于他來說隻是無關痛癢的事情。
她緊緊咬住下唇,血液幾乎要溢出來。身體下意識的陣陣顫抖。
她眼底閃過一抹冷厲的寒光,突然曲起腿朝着男人的下體頂上去。
“哦!”南庭臣赫頓時松開手,滿臉通紅起來,身體止不住的蹲下去抱起下體一陣呻吟。
淩楚楚得到自由,急促的喘息幾聲,不敢有任何猶豫,起身就朝着大門口跑過去。顫抖的手在腰間摸索一番,意外的取下了歐陽伏農曾經送給她的那柄桃木劍。
下一秒,她擡起頭就看到南庭臣赫仿佛地獄裏走出來的惡魔一般朝着她走過來,全身散發着戾氣。
她的心尖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呼吸一滞,桃木劍緊緊的攥在手心比劃在空氣中。
“你……你别過來……否則我……我殺了你!”淩楚楚警惕的看向邪惡的男子,手中鋒利的桃木劍在寒氣逼人的空氣中劃出一抹弧度。
南庭臣赫勾起邪惡的笑意,怎麽辦?他還準備放過她的,隻不過此時她完全勾起了他的性質,想放過她****的身體都不允許!
“淩楚楚,你不要做垂死掙紮了,今日你是我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他眼底閃過一抹陰寒,直徑朝着她走過來。
“别……别過來!”淩楚楚心尖一顫,喉結哽咽。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可還是下意識後退着。
“來人啊!救命!”
“羽揚!有沒有人!”她驚慌失措的回頭看了眼,隻見後背已經抵住了冰冷的門背。
“叫吧,人都已經被我打發走了,你叫破喉嚨都沒有用!”南庭臣赫步步緊逼,他靠近她的身體,看了眼她瑟瑟發抖的桃木劍,“來啊,來殺我……你來殺我啊!”
“我真的會殺死你!”淩楚楚幾乎是從喉嚨擠出來的幾個字,她感覺到頭頂籠罩的陰影,整顆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幾乎要蹦出胸廓。
“殺,來殺我……若是你不殺我,那我可就要蹂躏你咯!”他将胸口抵在她的劍鋒上,一點一點的前進,臉上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格外的滲人。
“你!……”淩楚楚被他氣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爆炸了。
他賭對了。
她不敢殺人,她連殺死一隻螞蟻都會心疼。
可是,可是,她也絕對不會任他宰割!
除非她死!
若是真的逃不過,那她就一死了之!
“怎麽不敢了?你還真是像一隻小野貓,尖銳的爪子卻不夠鋒利。既然你無法選擇,那我就開始了!”說完,他就要撲過來……
淩楚楚頓時氣血湧上心頭,剛要揚起手中的桃木劍的那一刻——
後背的門被一股極強的沖勁破門而入,而她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章襲來,感覺五髒六腑都已經震碎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朝着前面撲過去。
呲——
一聲滲人的刺骨聲萦繞在耳邊……
當淩楚楚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漆黑的瞳孔布滿了震驚與恐懼——
隻見南庭臣赫的身體被她手中的桃木劍從胸口處貫穿,他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後。
下一秒,淩楚楚倒吸一口冷氣,隻見眼底深處流淌着鮮紅的血迹。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說不出話來……
尖叫一聲,猛的松開了手,整個身體踉跄的後退好幾步,一不小心踩到了已經碎成片的木門,頓時摔倒在地上,鋒利的碎片劃傷了她的手掌心。
“你……你……你是……”南庭臣赫看了眼胸口已經插進去的劍,再擡起頭看向門口處那一抹黑衣蒙面人,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狠戾。
話還沒有說完,嘴裏的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身體搖曳幾下,重重的倒在地上。
站在淩楚楚身後的黑衣蒙面女子見口吐鮮血的男人,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眼底閃過一抹恨意。
她靈敏的耳朵動了動,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靠近,不由得的低下頭看了眼一臉恐懼望着她的女人,眉頭一皺,迅速閃身離去。
“别……别走!”淩楚楚想抓住後面那個黑衣女人的衣襟,隻是她力氣太大,狠狠地掙脫她,瞬間消失……
她呼吸一滞,一股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死死咬住已經流血的下唇,驚訝的看了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男人,鮮血直流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起來。
“南庭臣赫,南庭臣赫!”她試探性的哽咽道。
隻見南庭臣赫蜷縮着身體,眼圈泛紅,仿佛在做垂死掙紮。
“臣赫啊!我的赫兒!”
一聲威嚴而帶着哭腔的中年男人聲音頓時撕心裂肺的傳入她的耳畔。
“大哥!大哥……”
緊接着,淩楚楚手指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南庭羽揚踩着她的手掌跑過去蹲到地上。
“赫兒!怎麽會這樣!這究竟是誰做的?”南庭丞相滿臉驚濤駭浪般的怒火攻心,跪在地上扶起不斷口吐鮮血的兒子。
“大哥,大哥……别吓我……别……”南庭羽揚吓得花容失色,驚慌的看着僅存一絲氣的南庭臣赫,眼淚瘋狂的湧出眼眶。
“父親……父親……”南庭臣赫顫抖着滿是血的手去觸摸那張年邁的臉,聲音哽咽。
“赫兒!赫兒!”南庭丞相憤怒的劇烈嘶吼一聲,一把緊緊的抓住快要垂落的手,狠狠地放在他的臉上撫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