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清瑞忍不住内心的悸動,伸出手揉了揉她那光滑的肌膚,“本王可是男人,豈可用形容你的詞語來表達我的英勇不凡、意氣風發?淩楚楚,我看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我不敬的女人。你說,你該當何罪?”
“哎呀,别碰我!”淩楚楚不悅的皺起眉,瞪了眼正在作祟的男人,“你自己的行爲就令人尊敬不起來,你還反過來怪我?”
“我行爲怎麽了?”歐陽清瑞仰起頭,直直的看着她。他不認爲自己的行爲有何過錯,反而是喜歡她的一種表現。
淩楚楚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看,就像歐陽伏農,他簡直就像一個英雄。而你呢,每天遊手好閑的!”話說完,微醉的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麽。
歐陽清瑞聞言眼角微沉,臉上劃過一抹沒落,“若是我以後不再這樣,變成了另一個人,那你會将我當成英雄?”
“歐陽清瑞你是不是喝酒喝醉了?今日怎麽竟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來!”淩楚楚煩躁的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伸出手揉了揉棕色的發絲。
說完,她帶着虛浮的步子起身,朝着大雪處走過去,“我要一路賞雪,一路回家。你就自己慢慢吃吧,我先走了!”她掂起一根頭發絲放在嘟起的唇角上,狠狠地吹了口氣,下一秒,清新脫俗的臉上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你自己知道回去的路嗎?”歐陽清瑞收起眼底受傷的情緒,馬上起身跟上去,一把扶住差點要摔倒的女人。
他俊俏的眉宇間劃過一抹深深地無奈,“楚楚,慢點,這裏很黑,别碰傷了!”
淩楚楚不管不顧的掙脫了男人的束縛,驚奇的捧着手心裏的雪花,“你看,老天爺是不是也在哭泣,他肯定是感覺到了我的傷心……”說話間,雀躍的臉上頓時黯淡下去。
“你是爲歐陽伏農傷心?”他走在她的身側,側目看向她。
“是……又不是……”她渙散的眼睛瞅了眼他,下一秒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傷心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她傷心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好多好多煩心事,她都很絕望……
“楚楚。”歐陽清瑞突然扳正她的身體,迫使她正面看着他無比沉重的眼睛,“你難道還感覺不到?你還以爲我是再跟你開玩笑?淩楚楚,我現在的每一字一句都是發自肺腑:我愛上你了,比愛任何一個人都來的強烈!”他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道。
他就不信,他都說得如此清楚了,她還能質疑他的内心。
隻是下一秒,不在狀态的淩楚楚腦袋鬧哄哄的,身體一軟,倒在了男人的胸膛。
歐陽清瑞見此情景,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此刻他真想一頭撞在豆腐上!
“楚楚,楚楚!”
他拍了拍她的臉,隻見她眼角禁閉,彎彎的睫毛如兩把刷子一般躁動着他的内心。她微微張着嘴巴,微弱的呼吸化成一股寒冷的氣體漂浮在空氣間。
最後他打橫抱起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朝着黑暗中走去。
手中的重量微不足道,胸口卻溢起滿滿的幸福感……
這是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過的……
渺無人煙的街道上,飄起了陣陣鵝毛大雪,一輛馬車行駛在中央,寂靜的黑夜中回蕩起微弱的馬蹄聲響。
歐陽伏農坐在馬車裏,他緊鎖眉頭,視線落在他緊攥着的手中,“明祥,瑞王爺何時離開的?”
“哦!瑞王爺還讓我給您帶句話,您不說屬下都給忘了!他說她與淩姑娘先回去了,讓您不用擔心。”
說話聲夾雜着呼嘯的寒風傳入他的耳畔,他沒有繼續說話。
男人抿緊嘴角,高深莫測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他彎身掀開簾子,映入視線的是無盡的黑暗。就如他此時的心情一般,酸甜苦辣唯有自知。
就在他準備收回視線的那一刻,瞳孔中出現了一抹身影——
歐陽清瑞雙手環抱着女子,朝着他的反方向緩緩走過去。
下一秒,男人眉宇間染上一層冷寒,攥緊的拳頭下意識的加緊了力道。
頃刻間,馬車從原地呼嘯而過,他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歐陽清瑞将懷裏的女人放到溫暖的床上時,已經酸痛麻木的手臂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他坐在床頭淡淡的凝視着微微蹙眉的女子,眼底一片柔情,理了理被子,爲她蓋好。
他從口袋裏掏出那一條紫水晶項鏈,放在手心怔怔的出神。
好久,他才收回視線,将項鏈攤開,輕輕的爲已經睡着的女人帶上。
咯咯咯——
清晨的第一聲雞的鳴叫聲穿透雲霄,回蕩在空氣間。
睡在床上的女人輕輕蠕動平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繼而緩緩睜開眼睛。
她感覺口幹舌燥,全身疲乏無力,感覺全身都不是她的了……
她不是跟歐陽清瑞在吃夜宵嗎?怎麽睡了一覺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呢?
淩楚楚扶着陣陣疼痛的眉心,腦海的記憶不成片段的浮現。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完好,微微懸着的心頓時落下。
項鏈他還給她了?
她輕輕撫摸着垂在胸口處的紫水晶項鏈,内心一片滿滿的充實感。
那是她對親人的思念與寄托,絕對不能夠丢的……
自從那日過後,淩楚楚的生活恢複了平靜。
一晃半個月過去,她再也沒有聽到關于歐陽伏農的話語,整個世界仿佛與他隔絕了一般。
她怔怔的想着:這樣也好,就這樣靜靜的離開吧!
淩楚楚已經決定了,十天以後她就離開這裏,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小二,有人來找你!”掌櫃的聲音傳過來,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擡起頭的那一刻,隻見歐陽清瑞那張俊俏的臉在她的瞳孔中瞬間放大,離她隻有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淩楚楚一驚,下意識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你……你來做什麽?”她怔怔的望着一臉笑容的男人。
“昨日不是請你去我府上嗎?爲何失約?”歐陽清瑞雙手磕在收銀台上,臉上帶着質問。
他昨日等了她整整一天的時間!她倒好,竟然還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打工!一想到這裏他就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