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猶如天神一般偉岸的男人,終于是她的了……
“王爺,我看您臉色不太好,需要休息嗎?”南庭羽揚貼心的問。
歐陽伏農順口氣,睜着眼睛看她一眼,聲音有些漂浮,“沒事,羽揚你不用擔心本王。”
“肯定是近日您爲了父親的壽辰奔波累壞了!不如您就在這裏歇息,明日回府?”
歐陽伏農閉了下眼睛,手掌一揮,揮散了她的想法,“本王沒事,不用如此麻煩。你去看看楚楚好些沒,若是好些了,本王送她回去。”
南庭羽揚聞言微微一怔,随後又釋然,“是,羽揚馬上去。”
歐陽伏農點了點頭。
半晌,她馬上離開。
南庭丞相今日無比高興,一連打了幾個哈哈大笑,一手滿意的拍了拍歐陽伏農的肩,“賢侄。不,以後就是老夫的半個兒子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馬上改口。
“丞相啊,五皇子可是朕的得力助手,以後你可要享福了!伏農,人家丞相都已經改口了,你作爲晚輩還不有所表示表示?”南诏王這些日子氣色好了很多,略帶責備的語氣道。
歐陽伏農面色平靜,劍眉輕擰起,“父皇,兒臣還是應該按着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來辦事,等到了成婚那天,自然是要改口的。”他委婉的拒絕,找出的借口沒有任何一絲纰漏。
倒是南庭丞相笑了笑,掩飾眼底的尴尬,“哎!就數這些年輕人有思想,老夫真是自愧不暇啊!”
“是啊,衆多英年才俊之中,五王爺是最有思想,本侯甚是喜歡啊!”東方裕森在一旁接過他的話。
歐陽伏農不喜歡這種虛僞場合的應交,除了必要的問題,他幾乎不做任何回答。
半晌,南庭羽揚踏着細碎的步子來到他的身邊,“王爺,羽揚過去的時候房間已經沒人了,估計是他們一同回去了。”
歐陽伏農眸光略微低沉,喉結滾動,“那就算了,羽揚,你可以回去休息。”
南庭羽揚搖頭,“不,我想與王爺您在一起。”她鼓起勇氣道。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紅透的臉頰頓時深深地埋下去。
歐陽伏農眼底劃過一抹沉重,看了眼羞澀的女子,滾動的喉結并沒有再說什麽。
太和城最熱鬧的夜市——
“真是想不到如此尊貴的你也會來這種地方啊!”淩楚楚新奇的環視四周,黑暗中的星眸閃爍。
“我雖然尊貴,卻也是凡夫俗子,作爲人類來這世上走一遭,如何能不來這種地方呢!”歐陽清瑞找到熟悉的攤位坐下,吩咐下人将這裏最特色的菜上上來。
她見那個老闆對他并無其他神情,忍不住靠近他小聲問:“這裏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嗎?”
歐陽清瑞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你猜呢?”
淩楚楚皺巴着臉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他怎麽覺得帶着微醉的淩楚楚比平常可愛多了,起碼沒有渾身是刺,“我是化作平民來這種地方的。你想想看,若是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豈不是有機可乘了?”
淩楚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雙手捧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人思索了下,“其實你偶爾也挺可愛的!”
此話一出,正在喝茶的女人頓時噴口而出,滿地狼藉。
“你……你……說什麽?”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愛?
他一個大男人豈可用女人的名詞來形容他?
淩楚楚嫌棄的鄙視他一眼,“我說你可愛呀!”
歐陽清瑞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楚楚,你果然是醉了。”
“才沒有,我很清醒!”淩楚楚不滿的反駁道。
她有一點的醉意,但是已經微不足道的感覺。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歐陽清瑞一臉的寵溺,縱容的問。
他怎麽會問如此奇怪的問題?還真當她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
“歐陽清瑞你幼不幼稚!請你不要再測試本姑娘的智商了好嗎?”
“果然,你的智商不夠高。”某人幽幽的說道。
下一秒,某隻憤怒的小野貓頓時炸毛,“歐陽清瑞,你才是弱智!”
“……”
這裏的飯菜雖然粗糙,的确是美味的,與山珍海味不同的感覺。
她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在現代的日子,幾個人圍繞在江邊的夜市裏,吃着烤肉配啤酒,與朋友談心聊天,生活如此的惬意……
想着想着,她的内心頓時被一股悲傷籠罩,一股揮散不去的陰霾萦繞在她的心頭。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情緒格外的脆弱……
吃着吃着,忍不住吸了吸發酸的鼻頭,無意識的哽咽一聲。
“怎麽樣?我帶你來的地方如何?”歐陽清瑞欣賞着紛飛大雪的視線收回,隻見對面的女子早已經淚流滿面。
“楚楚?你怎麽了?”他眉頭一皺,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沒什麽,眼淚抽風了,它自己就不由自主的落下來了!”淩楚楚哭喪着臉強擠出一抹笑容,臉上的淚痕顯得格外的滑稽。
“哭出來吧,也許眼淚釋放出來以後就會好的。”他眸色一深,緊盯着她苦澀的臉一本正經道。
淩楚楚奇怪的擡起頭望了眼他,“我爲什麽要哭?”
“……”歐陽清瑞聞言低下頭一陣扶額,臉上劃過一排排黑線。搞了半天,感情這丫頭是發酒瘋呢!
他還以爲她是因爲他們今日宣定婚姻而傷心!
顯然,兩個人的思想并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她隻是回想起了家鄉的那些事,一時間情緒激動而已……再加上歐陽伏農的事情對她也有不少的打擊,一時間小心髒突然爆發。
“歐陽伏農,你想什麽呢?”看他那表情,肯定就是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說什麽?”
“呃……沒什麽!口誤而已……”
“……”歐陽清瑞微微起身,握着手帕的手朝着她伸過去,在她詫異的目光下,他輕輕的爲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你……”淩楚楚一驚,心頭一緊。
他……他怎麽……
“别想了,就是看你髒得跟小花貓似的幫你擦一下而已。”歐陽清瑞道,想了想,他挑起眉,饒有興趣的問:“爲何說本王可愛?”
“反正比平時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