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丞相已經将歐陽伏農當做了自己的準女婿,帶着他在人群中結識顯赫地位的名人居士,以後對他的仕途總是有利的。
東方裕森與父親遲遲而來,他剛到大門口便看到了鶴立雞群的男人,朝着他打了個招呼,随着父親走過去。
“東方賢侄見過丞相大人!祝您日月昌明、松鶴長春!”東方裕森來到南庭丞相面前,溫文儒雅的行禮作拘。
“賢侄快快請起!”南庭丞相哈哈大笑,趕緊扶起他,随後欣慰的看向侯爺,“侯爺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比老夫家那個不成氣候的兒子強太多了!”
侯爺客套的笑了笑,“小兒略有本事,不足挂齒。”言語間,能夠感覺到他對這個兒子的自豪。說話間,他特意看了眼旁邊的歐陽伏農,“倒是丞相您真是好福氣啊!竟然得了個乘龍快婿,本侯羨慕至極啊!”
“侯爺這是哪裏的話?以後我們要多多走動啊。”南庭丞相笑的和藹可親,眼底深處晦暗不明。
“今日皇上不是要将近嗎?怎麽還不到呢!”人群中不知是誰大聲吆喝了句。
下一秒,大門口,一道德高望重的聲音傳過來,“朕這不是已經到了嗎?誰敢在朕背後說壞話呢?”
話音落下,衆人的視線紛紛望過去,隻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人在李公公的攙扶下,朝着這邊過來。
衆人頓時惶恐,不約而同的雙膝下跪向南诏王請安,“吾皇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今日朕微服私訪,不必拘泥于小節。”南诏王俯視衆人,視線落到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滿意的笑起來。
“皇上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輝啊!”南庭丞相作爲主人第一個迎上去,急忙叫人将李公公身後的龍椅擡進來。
“今日朕可不是爲了丞相你而來的而是,爲了你家的羽揚來的!”南诏王意味深長的賣了個關子,使得衆人紛紛交頭接耳的猜測。
歐陽伏農站立在原地沒有動,冷峻的輪廓緊繃,面無表情。
“五王爺,近日可還好?”李公公随着南诏王走過來,主動打招呼。
“一切安好!”歐陽伏農抿成直線的嘴唇輕啓,“兒臣恭請父皇。”
“不用那麽麻煩了,這些禮節就免了吧!伏農你近日與羽揚相處的如何?眼看着就要成親了,朕看你們爲何還如此生疏呢?”
“皇上,五王爺是爲了羽揚的名聲着想,您萬萬不可責怪他!”南庭羽揚羞澀一笑,看了眼一臉嚴謹的男人,解釋道。
南诏王與南庭丞相相視一笑,眼底浮現出淡淡的情意。
“羽揚你現在就在爲王爺着想了,以後可還了得?”人群中一個人調倜道。
南庭羽揚聞言,頓時羞澀得不能自已。她不知該如何應對,忍不住低下頭來。
“伯父您開玩笑了。羽揚還是那個乖巧的羽揚,定不會有任何變化。”歐陽伏農眉宇的寒光一閃而逝。
“哈哈,伯父的确是開玩笑的。不過放眼整個太和城,就數五王爺與羽揚最相配了!”
歐陽伏農應酬似得一笑而過,又恢複了以往的沉靜。
他深邃漆黑的眼睛望向遠處,眼底一片幽邃。不到一刻的時間,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與此同時犀利的劍眉頓時一皺。
隻見淩楚楚與歐陽清瑞并肩而行朝着他們走過來。
“歐陽清瑞,你怎麽不告訴我是羽揚府上?”淩楚楚不悅的瞪了眼旁邊一臉淡定的男人。
直到停下了馬車她才看清楚大門口的門匾上幾個大大的“丞相府”,若是知道是這裏,她是絕對不會來的。
歐陽清瑞瞥了眼快要炸毛的女子,“這麽多人看着呢?你要淡定、淑女些。”
淡定?要她如何能夠淡定下來!
當她擡起頭的那一刹那,便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男人。她的目光微微一怔,掩去内心的不痛快,急忙移開視線。
她感覺今日她來就是來自取其辱的。
“你怕什麽,有本王在,難道還會讓人吃了你不成?既來之則安之,好好的享受此刻的時間吧!”歐陽清瑞揚起眉角安慰道。說着,一手不經意間環上她的腰。
淩楚楚感覺到不适,下意識的推開了男人的手,“要是今日過了你不将項鏈還給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咬牙切齒的瞪了眼旁邊的男人。
“放心,我會守信用的。”歐陽清瑞垂下眼簾看着她氣得泛紅的臉頰,臉上漾起一抹笑意。下一秒,他占有似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不顧女人極力的掙紮。
他擡起頭望了眼不遠處的男人,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精光,繼而靠近她的耳畔,“給我點面子嘛!你看那麽多德高望重、非富即貴的人在看着呢?你忍心我顔面掃地嗎?”
淩楚楚溫怒的擡起頭瞪向面若冠玉的男人,終是不忍心拂了他的顔面,放棄了掙紮,内心的滾滾怒火逐漸被自己壓抑下去。
既來之則安之。
她深吸一口氣,平緩自己内心的情緒,跟着男人的步伐朝着人群中央走過去。
歐陽清瑞的到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有些大膽的名媛淑女紛紛朝着他放電,絲毫不将他旁邊的女子放在眼裏。
“父皇,這是淩楚楚,您應該見過的!”歐陽清瑞第一時間将她帶到了南诏王面前,滿面春風的看了眼旁邊的美若天仙的女子。
南诏王一聽,眉頭微蹙,老謀深算得眼神落到淩楚楚的身上,臉上有片刻的深思。
淩楚楚見南诏王打量着她的視線,有些不自在,下一秒急急地甩開了男人的手,略有些慌張的叫了句,“皇上……”
南诏王淡淡一笑,看不清眼底的深意,“楚楚,我們又見面了!”
“父皇,你們什麽時候感情如此要好了?兒臣怎麽不知道?”
“别沒大沒小的,還不快去向丞相請安!”
“兒臣知錯。”歐陽清瑞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意,絲毫沒有認錯該有的模樣。
淩楚楚跟随他過去,禮貌的朝南庭丞相請安。
不一會兒,歐陽清瑞被簇擁起來,她被熙攘的人群擠出去好遠。
歐陽伏農來到她的身邊,陰沉着臉,壓低聲音問:“你怎麽來了?”
淩楚楚一怔,“歐陽清瑞帶我來的。”其實她也不想來的,隻是迫不得已而已。
“這種地方不适合你,你馬上離開。”歐陽伏農冷冽的目光瞥了眼她,語氣不善。
“爲什麽不适合我?”淩楚楚心底悶悶的。他連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