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再這樣的情況下與男人發生這種唇齒相交的親吻,一股羞恥與委屈在腦海裏蔓延開來。
兩具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唇齒間充斥着彼此的味道。
男人清冷的嘴唇碰到她臉上濕濕的液體,腦海裏頓時仿佛炸開了一般,薄唇瞬間停留在她的臉頰沒有動彈。
他究竟在做什麽!
歐陽伏農身體一震。
淩楚楚趁他走神間用力的推開他,一顆唇瓣在月光下泛着被滋潤過後的光澤,通紅的臉頰挂着一行清淚,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仿佛被狠狠地蹂躏了一般。
“歐陽伏農!你已經有了羽揚,怎麽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情?”她顫抖着聲音,委屈而又憤怒的朝着吼道。
“……”歐陽伏農沙啞着喉嚨,說不出話來。此時他萬分懊惱,劍眉緊蹙,眼底閃爍着隐晦的光芒。
他想,他肯定是瘋了!才會強迫一個女人。
“不要以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我不是這樣的女人!”淩楚楚撕心裂肺的怒吼,眼底的水霧瞬間凝結成水珠,順着臉頰劃過。
話音剛落,她吸了吸鼻尖,轉身朝着外面跑過去,垂在身側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握住,她帶着恨意的眸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消失在黑暗中。
夜晚的月光凄涼,寒風蕭瑟,吹亂了男人的頭發。
他筆直的身體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直到身體麻木不堪,失神的焦距微微動了動。
垂在身側的拳頭暴起青筋,整齊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膚之中,淡淡的血迹順着指甲散開。
“你已經有了羽揚,怎麽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情?”
“不要以爲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對我爲所欲爲!我不是這樣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喜歡上你了……”
淩楚楚的話仿佛着了魔一般的回蕩在他的腦海,無論如何也揮散不去。
她不知道,當他聽到她的那句話時内心有瞬間的雀躍。隻是提到了羽揚時,他頓時慌了。
生平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亂了陣腳。
歐陽伏農斂了斂深不見底的眸光,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内心沉重的無已言喻。
“淩楚楚,看來你真的是我的劫……”男人朝着黑暗中望過去,已然沒有了女人的身影,他在内心呢喃道。
這一夜,他們都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伏農沉着眉來到了她的院子裏。
橘子剛從房間裏出來,見到風風火火而來的男人,問了句,“王爺,您怎麽來了?”
歐陽伏農帶着寒意的目光直視前方,看也沒看她一眼,“楚楚呢?”
橘子微微一怔,“楚楚小姐她說不舒服。”
歐陽伏農瞥了眼她,眉頭一皺,“嚴不嚴重?”
難道是昨日夜晚着涼了?
橘子見他犀利的視線,頓時不敢說謊,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他轉頭一想,肯定是她不願意見他。
昨夜他無意識間沖動非禮了她,懊惱了一整晚,那件事折磨得他心緒不甯。
既然不願意見他,那他就親自去見她!
歐陽伏農眸光一沉,邁出修長的腿朝着門口走進去。
橘子見此,有些急了,忙追上他的步伐,“王爺,淩姑娘說她不想見您!”
歐陽伏農冷眼斜視一眼她,抿緊的薄唇輕啓,“那本王親自去見她!”
“王爺……”橘子不敢阻攔他,在旁邊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歐陽伏農跨上台階,擡起頭拍了拍禁閉的大門。
昨日的事情他必須要說清楚。
裏面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男人劍眉一沉,再次拍了拍門,發出一陣陣急促的聲響。
“楚楚,我知道你在裏面,我現在要見你。”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耐着性子沉聲道:“楚楚,開門。否則我不介意廢了這道門!”
他的聲音雄厚有力,帶着特有的磁性,卻透露着一股危險的威脅。
“本王的耐性不多,數三……”
話還沒有說完,面前的大門頓時敞開,隻見一臉素淨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女人的臉蒼白,一雙眼睛紅腫不堪,頭發還沒來得及梳理,跟昨日離開的那一刻是一模一樣的。
歐陽伏農微微一怔,眸色越來越深。
“你來做什麽?”淩楚楚看着眼前的男人,口氣不悅。
大約過了三秒鍾,男人沒有回答,她擡起手就要關門,卻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擋住。
她眉頭一皺,臉色溫怒,“歐陽伏農,你做什麽!”
昨晚的事情是她先引起的,她已經不怪他了。現在,他一大早來做什麽?
歐陽伏農在她憤憤的注目下,閃身進了房間。
淩楚楚一臉的莫名其妙,跟着他走進去,“你……”
“昨日的事情是本王不對。”他打斷她的話。
淩楚楚聞言,微微一愣,“我不怪你。”若不是她主動挑起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男人瞥了眼她,垂下眼簾淡淡道:“昨夜是本王一時太沖動,所以……”
越聽越不對勁,她的心頭一震,“沖動?你該不會把我當做羽揚了吧?”她一臉不可置信的問。
“楚楚……”歐陽伏農眉頭緊蹙,眼底閃過一抹幽邃,想解釋,卻被她打斷。
淩楚楚收起眼底的失落,故作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歐陽伏農,昨天是我跟你開玩笑的,你該不會當真了吧!我就是一時興起想測測你的反應而已。”
随着話音的落下,男人一張臉緊繃的厲害,臉上頓時鐵青起來。
淩楚楚淺笑一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你吻了我,我試探你,就這樣打平!”
“這樣很好玩?”歐陽伏農冷眼盯着她,一字一頓道。
她努努嘴,“别生氣啦!我這不是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嗎?”
玩笑?
這種事情她也可以當成玩笑?她究竟是有多任性!
“既然是玩笑,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歐陽伏農強忍着内心的不痛快,以最輕快的語氣說出來。
既然她都不在意,那他又何須多言?
“嗯。”淩楚楚對着他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既然沒什麽事那本王先行離開!”話音剛落,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她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漾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顆心猛的沉下谷底,整個人陷入了一片傷感的情緒中。她背靠着牆壁,身體不由自主的滑落下去。
殊不知,她剛才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這些話,直到現在她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廓。
這樣也好,彼此見面才不會尴尬。
淩楚楚絕望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