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在你面前就是一粒最渺小的灰塵,就連弱者都算不上吧!”淩楚楚撇着嘴冷嗤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對面的男人聽到。
一手警惕的捂着胸口一下的部位,生怕有一點點的走光。隻是她忘了,在茵和苑早已被某人看光了。
“連自己都瞧不起的人誰還會瞧得起?”歐陽伏農瞥了眼女人,隻覺得她的動作好笑,拿起白色的粉末藥膏輕輕抹勻。
“我才沒有瞧不起自己!我很優秀好嗎!”淩楚楚頓時揚起眉頭,證明着自己。
雖然在他面前渺小,可并不代表她就那麽沒用啊!那也得看與誰做比較呢!
歐陽伏農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勾起好看的弧度。
門外,一個丫鬟側身躲在門縫邊,偷看着裏面的情況。
“歐陽伏農,輕點,我疼……”
“這樣就疼了,先前怎麽不叫出來?現在沒人了,知道疼了?”
……
“你快點好嗎!我冷!”
“本王要爲你着想,自己都不在意,冷也得給我受着!”
……
天啊!她都看到了些什麽?
隻見淩楚楚坐在椅子上,肩頭的衣服斜挎在手臂,而王爺的姿勢……
他身體半蹲,身體匍匐在她的身上,微微抖動着……
丫鬟抓着門框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頓時一陣劇烈的震驚。
沒想到淩姑娘竟然是這種女人,竟然敢勾引王爺!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而且王爺不是已經與羽揚公主有婚約了嗎?竟然還……
丫鬟不敢再待下去,害怕若是被發現了會不會殺人滅口,這樣想着,忍不住一陣後怕,一陣踉踉跄跄的朝着院子外跑出去。
歐陽伏農上完藥,将她反鎖的衣服扣好,這才起身。
淩楚楚發現門微微的動了下,平眉一皺,碰了碰男人的衣襟,“歐陽伏農,外面是不是有人啊!”
“這裏是孫先生的院子,哪會有什麽人來!”歐陽伏農撇了她一眼,将所有的東西物歸原地。
他是個極爲謹慎的人,做任何事必須井井有條,容不得半刻瑕疵,當然,淩楚楚算是一個意外之外的意外。
淩楚楚看了眼外面,一切都沒有變過。
可能是她疑神疑鬼了吧!
最近她夜晚老是睡得不安甯,總是做噩夢。肯定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導緻她精神混亂。
歐陽伏農收拾完一切,帶着她離開,途中,他道:“夜莺給你來信了。”
“在哪裏?我怎麽不知道!”淩楚楚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轉過身,一隻手下意識的攀附在男人的手臂上。
好久沒有見到夜莺了,好想她!聽到這個消息,既感到意外又非常驚喜交加!
不就一個女人,有必要如此興奮?歐陽伏農目光落在相碰的手臂,眸光閃過一抹幽邃,“一個時辰以前。”
東方裕森的信中寫到南诏王已經下了谕旨,得知唐朝已經退兵駐守,便召他們回來,估計過不了幾天便會啓程歸來。
“那你快給我!我想立刻就看!”她想知道夜莺過得好不好?與東方裕森有沒有修成正果?
隻見激動的小女人搖晃着他的手臂,歐陽伏農側目瞥了眼她,“跟我去書房。”
淩楚楚立刻興奮的點頭,圓滾滾的眼珠仰望天空轉了轉,突然看向面前的男人,“夜莺與東方裕森怎麽樣了?她們有在一起嗎?”
“這與你何關?”歐陽伏農滿臉黑線。
第一次遇到如此八卦的女人,真不明白對于别人的事情她怎麽如此來勁?
淩楚楚不以爲然,揚起嘴角解釋道:“夜莺是我的朋友,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很正常啊!倒是你,一天除了軍事方面,就看不見其他了。就連羽揚,你也好幾天沒聯系人家了吧!”
話音剛落,她突然回想起自己說了些什麽?
羽揚?
對,他可是羽揚的未婚夫!她究竟在想什麽呢!
下一秒,仿佛觸到了自己内心的平衡點,瞬間與他拉開了距離。
歐陽伏農見狀,眉頭一皺,手臂空空的,心頭頓時也空蕩蕩的,“本王一天公務纏身,哪裏來得時間去陪你們女子?”
淩楚楚目光漸漸黯淡,小聲咕隆了句,“借口。”
“你說什麽?”下一秒,男人眯起眼睛,冷冰冰的臉上透露着危險的氣息。
“沒什麽!”識時務者爲俊傑,她還是不要惹着他了!
一張嶄新的信紙鋪開在她的眼前,上面的字不太工整,看得出來應該是東方裕森教她寫的吧——
“楚楚小姐,您近來還好嗎?奴婢聽說您并未回到家鄉,與将軍一同回了南诏國,不知現在如何?……”
信很長,大多數是關心她的話語,後面還寫了些她與東方裕森發生的事情。
“您不知道自從将軍走了以後,副将軍有多讨厭!他每次都欺負人家,還吃人家豆腐!簡直就是人面獸心的家夥!可憐我隻是個小丫鬟,否則我一定要他好看!……”
言語間可見她過得很快樂,雖然在抱怨某個人,但是從内心也是快樂的。
“歐陽伏農,東方裕森是個色鬼嗎?”淩楚楚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毫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衣袖。
“……”歐陽伏農。
“夜莺說他非禮人家!”淩楚楚隻顧着自己興奮,沒管男人皺褶的眉頭。
“這是人家的事情,我們不予評判。”歐陽伏農一手搭在額頭,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
“可是東方裕森也太不可愛了,老是欺負人家,這樣令夜莺如何愛上他呢!”淩楚楚真感覺東方裕森就是快木魚疙瘩,一味的“欺負”人家這可怎麽行。
“……”歐陽伏農對他們的感情事情不感興趣,對于她的話興緻缺缺。若不是爲了她,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裏。
歐陽清瑞聞聲找過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裏頭傳來的陣陣清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