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倚靠在一座水池圍欄邊,看向緩緩遊動的金魚,揚起手中的魚食撒向泛着波瀾的水面。
頓時,衆多魚兒湧上來……
“不能吃太多,否則會脹死的!”她看向消失的魚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遠處的嬷嬷端着精緻的糕點過來,看見淩楚楚的身影,向她打招呼:
“楚楚小姐,您在這裏啊!”
淩楚楚聞聲側目,天空的餘光揮灑在臉上,泛起絲絲紅暈,
見老人手中的東西,皺眉問:“嬷嬷您這是做什麽呀!”
嬷嬷一笑,從遠處過來,“羽揚公主來了,王爺吩咐老奴做些糕點送過去。您要嗎?老奴還特意爲您留了些,等下送過去給您。”
羽揚公主?
來看歐陽伏農?還對人家如此好?
淩楚楚詫異。
“羽揚公主是誰啊!”
“羽揚公主是王爺的青梅竹馬,從小兩小無猜,聽聞王爺回來了特意比看他。”
嬷嬷無比的滿足,看了眼她,怕手中的糕點冷卻,急忙告别後離去。
青梅竹馬?一顆腦袋瓜子胡思亂想一番,總感覺心頭有些不對勁!
看嬷嬷那殷勤的樣子,一看兩人的關系就不對勁!
難道是歐陽伏農的心上人?
極有可能!
不然人家怎麽會這麽晚了還趕過來!
募地,淩楚楚的腦海出現了亂七八糟的畫面,心頭仿佛有萬隻螞蟻爬過,蠢蠢欲動……
反正她和歐陽伏農也算是朋友了,替他把把關也不錯!
終于,爲自己待不下去找了個借口,将手中的魚食遞向婢女,蹑手蹑腳的朝着前廳過去。
一進到正廳外面,悠揚悅耳的琴聲傳入她的耳畔,夾雜着徐徐清風,她皺起眉。
裏面歡快的笑聲笑聲與琴聲相交,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一片和煦的景象!
“歐陽哥哥,怎麽樣?羽揚的琴藝可有進步?”南庭羽揚修長的手指劃過琴弦,帶着星光的眼眸投向對面站裏的男人。
她現在彈琴乃是南诏國數一數二的高手,殊不知,隻因爲一次意外看到月光下的少年撫琴,從此她潛心鑽研。
“你手中的琴聲非常美妙,恐怕已經超越了師傅。”歐陽伏農側目看向她熟練的手法,音律非常不錯,隻怕是他現在的水平都已經無法觸及。
“承蒙哥哥誇獎,你的琴藝才是天下無雙,羽揚隻是略懂皮毛,獻醜了。”南庭羽揚臉頰泛起微微紅色,如嬌豔欲滴的玫瑰。
“本王多年未碰琴,恐怕是已經無法再彈奏一曲。”歐陽伏農沉眉道。
對于這件事情,他頗有些遺憾。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他是理解的。
在江山與愛好方面,他從未猶豫過……
深邃的眸光一沉,視線落在琴弦上…
“肯定不會的!這架琴乃是你親手所制,對于它,你再熟悉不過!”南庭羽揚颔首看向歐陽伏農,發覺他的黯然失色,頓時心頭一陣難受。
“歐陽哥哥,你可否與我合奏一曲?”
聽聞聲音,歐陽伏農劍眉微挑,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冷漠的臉正準備拒絕,隻見女人懇求的目光投向他。
“歐陽哥哥,我撫琴多年,唯一的心願便是與你一起合奏,今日你就圓了羽揚的心願吧!”
歐陽伏農垂下的手輕輕一動,深沉的眸子微微閃動……
外面,淩楚楚整個身子倚靠在雕花門上,豎着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
透過細小的孔,可以看見女人絕美含羞的容顔,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族氣息與高雅,仿佛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也不知他們在講什麽,隻見女人時而害羞,時而雀躍!
淩楚楚撇了撇嘴,鼻翼間發出一聲輕哼。
想不到歐陽伏農這個大冰塊倒是挺有福氣的!
竟然金屋藏嬌,藏了這麽個尤物!
同是女人的她也不禁自行慚愧。
“到底在講些什麽呢,還靠那麽久!”她伸出頭側耳傾聽,除了陣陣悠揚的琴音,别無其他。
不一會兒,隻見歐陽伏農過去,與美妙女子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兩人甚有默契的共普琴譜。
淩楚楚一看,頓時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平時對着人家一副面癱臉,這會兒怎麽笑成這樣了!”她憤憤不平道。
不知怎麽回事,心頭悶悶的……
她也是大美女一枚呀!他簡直就是歧視!
赤、裸裸的歧視!
淩楚楚憤怒不知從何而來,一張小臉一皺,冷哼一聲。
恍惚間,卻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從十多厘米高的站台上摔下來。
咚——
巨大的響聲。
附近的侍女們紛紛探過頭來張望。
淩楚楚隻感覺頭腦一陣眩暈,眼前一黑……
再次碰的一聲巨響,一張雕花門直直的砸過來,直中她的身體。
“啊!”她疼得不能自已,慘白的臉上一陣褶皺,發出呲的一聲吸氣聲。
她此時動彈不得,隻想這樣當個空氣人靜靜的躺在這裏,不要吸引任何人的視線……
“哎呀!楚楚小姐您怎麽了?”遠處,小瓶子尖銳的聲音傳過來。
别叫……
她還不想丢人現眼……
倒吸一口氣,忍着身體的顫抖,擡起手将壓在身上的門闆掀開。
淩楚楚艱難的起身,揉着疼痛的膝蓋,疼得值打顫。
突然感覺眼前的光線被人擋住,她蒼白的小臉一怔。
“怎麽回事?”募地,一道清冷帶着磁性的男聲回蕩在耳畔。
這聲音、是歐陽伏農的。
她記得很清楚……
低着頭的臉刷的一下紅透,頓時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被他發現了?
丢臉死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歐陽伏農凝眉,深沉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呃、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淩楚楚窘迫極了,硬着頭皮擡起頭來。
“摔跤?你怎麽每天都要摔跤一次?”男人劍眉微挑,冷視地上的女人,深邃的眼神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
她也不想好嗎!
都疼死了!
“就是我剛才看到一隻小野貓從這裏路過,所以就跑過去追它,結果……一不小心就……”淩楚楚讪讪的解釋一番。
“果真是隻小野貓!”歐陽伏農勾起嘴角,一抹冷笑劃過眼底。
遠處的小瓶子聞聲趕來,尖叫一聲,慌慌忙忙的将她扶起來。
淩楚楚膝蓋受力,疼得額頭冒出了冷汗,身體頓時縮了回去。
這次是真的傷到了,比以往幾次的疼痛都來得厲害!
“楚楚小姐,您怎麽了?該不會是又碰到了昨天從紫藤樹上掉下來的傷口了吧!”小瓶子大驚失色,眼見她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