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因爲我要留作紀念,證明這段時間我曾經來過。”淩楚楚俨如天鵝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彌漫着驚奇的目光。
“難道你的記性不好,如此深刻的幾次死裏逃生還不足以令你記住?”歐陽伏農擰眉,眼神閃過一抹冷冽的光,甚是不悅。
“當然不是!”淩楚楚瞬間搖頭,“因爲這樣才有紀念價值呀!永遠都會記住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歐陽将軍,曾經救過我……”她緻死也不會忘記這難以忘懷的時光……
歐陽伏農聽她這麽說,臉色才好看點,他看她一眼,目不斜視的朝着帳篷方向走去。
淩楚楚安靜下來,看向遠去的背影,頓時心頭一陣惆怅。
她擡起手做了個喇叭形狀放在嘴邊,大聲道:“歐陽伏農,你也要記得我!有一個人,如期而至的降臨到此處!”
大聲的喊出來,她微微喘息的放下手,縱然沒有得到回音,卻也是高興的。
淩楚楚從前做夢也沒有想過,竟然會一夜之間穿越到南诏國,這段狗血的經曆,她想,這輩子也忘不了吧!還有,那個深沉睿智,氣宇軒昂的完美男人……
這一夜,她失眠了。一想到馬上能回去,她一顆心就怦怦直跳,使得她心神不甯,第二天與歐陽伏農約定的下午,她頂着一雙熊貓似的黑眼圈出門了。
夕陽似火,仿佛要染透整片藍色的天空。
歐陽伏農站在最高的沙丘上,雙手拿着劍背在身後,冷冽的目光俯瞰四周,如君臨天下般的尊貴嚣張氣息。
一向異于常人的靈敏耳朵聽到了沙子發出的聲音,轉過頭,一眼便看到了無精打采的淩楚楚。
待她走近,蒼白疲憊的一張臉映入眼簾,他皺了下眉頭,“怎麽搞成這樣了?”
“沒事,本姑娘精神好得很!”淩楚楚擡起頭,頓時精神抖擻,從不遠處小跑過來。
歐陽伏農質疑的看了眼她,也沒再多說什麽。反正他早就知曉,此女子從不按常理出牌……
淩楚楚看着威風淩淩的男人,興趣深深的寫在滿臉,“可以了嗎!本姑娘完全準備好了!”
隻見歐陽伏農右手一揮,一陣黑色的影子頓時朝着她揮過來。
淩楚楚身體左搖右晃,腳步踉跄,萬分緊張,終是接住了他扔過來的東西…
一看,竟然是一柄小巧的桃木劍,還沒幹,散發着木頭的清香氣味,頓時嘴角咧開。
可是下一秒,當她看到他雙手環胸的手中精緻無比的鑲玉寶劍,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一張笑臉頓時垮了下來,抱怨道,“爲什麽你的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而我的……還是把假劍!”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檀木劍,就一根木頭,根本沒法比!這不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嘛,一點都不大氣!
他早料到她會有此反應,目光投向她,淡定地安慰道:“你是初學者,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不得已出此下策。”
淩楚楚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子,準備說話,隻見面前的男人風輕雲淡的看了眼手中的桃木劍,“若是你不想學,那還我便是。”
話音還未落下,他修長的手臂朝着她探過來。淩楚楚迅速眼疾手快的退後一步,雙手護住桃木劍,不甘的妥協,“才不要還給你!”
歐陽伏農看向淩楚楚幼稚的如個小孩子,不經意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淩楚楚剛開始還是有些害怕,歐陽伏農便親身示範幾遍。
她一手持劍,一隻腳踮起腳尖,這一動作才維持了兩秒鍾,身體一陣搖晃,完敗告終。
後來又做出了幾個動作都不滿意,淩楚楚再次一手揮劍,腳尖踮起,終于持續了五秒鍾以上。
她驚喜交加,朝着歐陽伏農笑了笑,下一秒,“啊”的一聲尖叫,身子不平衡一不小心朝着旁邊倒過去……
隻感覺眼前的沙子不斷的在瞳孔中放大,以爲要栽下去的那一刻,歐陽伏農修長有力的手臂輕輕一帶,她整個身體朝着他撲過來,直直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一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手放到他的胸膛,清晰的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在浮動,濃重的男人氣息撲鼻而來,她一怔,馬上推開了男人。
不知何時,一柄木劍落到了了他的跟前,歐陽伏農無奈搖頭,彎下身将木劍拾起來遞給她。
淩楚楚見他打趣的目光,小臉一紅,别開頭底氣不足的解釋:“這、這次就是意外而已…”
若說這次是意外,那接下來便有無數次意外了……
歐陽伏農看着面前四肢僵硬的淩楚楚,頓時感覺寒風肆起,不由得雙手扶額。
那****跳舞如此絕美,爲何舞劍就跟個木頭人一樣……
歐陽伏農n次歎息,沉重的目光一閃,下一秒,長臂一揮,輕而易舉的接住了某人……
淩楚楚身體朝後仰起,纖直的腿一隻翹起,她看着眼前無限放大的那張精緻的猶如雕刻般的臉,一雙神采奕奕的眸子眨了眨。
陣陣清風拂面而來,被發冠束好的頭發頓時散開。清香的氣息瞬間吸入他的鼻翼,柔軟的發絲吹散在他的臉上……
半晌她才回神,想也沒想便說道:“這次是……”
“意外?”歐陽伏農盯着近在咫尺的俏麗的臉,鋒利的劍眉微挑。
淩楚楚呆呆的點頭,腦袋一轉頓時想到,呃,此話她貌似已經說了無數次了……于是下一秒臉刷的一下紅透,緊接着狠狠地搖頭。
“你們在幹什麽!”羞澀之際,一聲如黃鹂鳥般清脆的聲音透過空氣穿梭進他們的耳朵。
淩楚楚一怔,如彈簧般彈起身來。
“哼!不知廉恥的下人!”隻見歐陽明月揮着金絲羽絨鞭朝着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
歐陽伏農聽見此話,不悅的凝起眉頭。
淩楚楚剛站直身體,還未反應過來,隻見一條長鞭從視線中一閃,朝着她的方向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