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推開我,讓我就這樣抱抱……”淩楚楚的臉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仿若祈求般的弱小聲音響起。
他瞬間又反應過來,不小心擡起的手觸摸到她柔軟的衣裳,立刻又收回來,停留在空氣間頓了頓,又仿佛釋懷一般生疏的摸了摸她的發絲……
被她的情緒所感染,他一隻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不由自主的擡起,輕輕的環上她纖細的腰。
有的時候沉默是對一個人最好的安慰,歐陽伏農說不出多麽動聽的話來,隻得表情僵硬的輕撫她的背……
淩楚楚雙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角,身體不停的抽搐着。這是她從穿越過來的第一次大哭,情難自控。
“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爲我已經死掉了?”淩楚楚依舊緊貼在他的身體,聲音帶着哭過以後濃重的鼻音。
“不會。”歐陽伏農輕聲道,“不管如何,你始終活在他們的心裏。”
“那,我還能回去嗎?”
“當然能,這隻是時間問題。”
“那你答應我的事情别忘了,要是你不帶我去,我就一輩子都要跟着你!”淩楚楚說着說着破涕爲笑,擡起頭咬牙切齒的盯着他,“而且你還要一輩子養着我!”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怎可食言?你就安心吧,待我結束這場戰争之後,定會第一時間帶你回去。”歐陽伏農不忍的看她一眼。他也有些不忍心,隻是唐軍根據地他此時無法過去,也隻能期盼着戰事趕緊結束。
“我記着呢!反正一日不去我就賴定歐陽大将軍啦!”淩楚楚鼓着腮幫子雙手叉腰,仿若與先前那個悲傷的女子毫無任何關系。
誰讓她是治愈系女子呢!悲傷矯情一下下就好了,過去以後還是一條女漢子!
歐陽伏農看着她滿臉淚痕卻強顔歡笑,一向淡定的他終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下一秒馬上拂袖擋住了臉,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不準笑!我可是認真的!”淩楚楚微怒的闆着臉,不悅的瞪他一眼,像極了一隻炸毛的小獅子。
看來是真的已經好了。歐陽伏農暗道。
“你先去洗把臉吧!”他看了眼她,忍着笑意朝着她揮揮手。
淩楚楚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一轉動仿佛想到了什麽事情!于是下一秒朝着鏡子飛一般的跑過去……
“啊!”的一聲尖叫回蕩在房間裏。
“怎麽會這樣?我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淩楚楚哭喪着臉看着鏡子,瞬間驚呆了!
“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洗澡!”說完,一股煙兒似的消失在房間裏。
“冒冒失失……”歐陽伏農看着遠去的身影,一抹淡淡的笑意從淩厲的眉眼間散開。
他擡起頭仰望星空,天狼星格外的明亮,安靜的街道直到黑暗盡頭……擡起手碰了碰胸口,溫熱的氣息仿若還停留在這裏,她身上散發的獨特的玫瑰香味久久未散開……不知爲何,他的心微微震動了一下……
清晨的太陽覆蓋了夜空的星辰,日夜更疊,鬥轉星移。那日的事情仿佛隻是一個插曲,街道上依舊一片繁榮熱鬧的氣氛。
一向平靜的青羅鎮這幾日來了衆多外人,清晨的街道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幾位身穿便服的男人騎馬拉着一輛馬車從這裏飛奔而過,他們離開的地方,卷起了一陣旋風飛塵。
“唐王,請。”李玉下馬後卑躬屈膝的過去拉開簾子。
一個男人從馬車裏面走出來,修長的腿落地時揮一揮衣袖,白皙的手一揮,一把白色折扇瞬間打開帶出一陣涼風。
長發被風弗起,一襲白色長袍便衣,一張秀氣到妖娆的臉,全身散發着一種渾然天成的傲氣與貴氣。
唐溪嚴桃花眼環視四周,嘴角一勾,一股邪魅的神色瞬間浮現。
“唐王這表情!”李玉爲他開路,身邊的侍衛趕走了正在一旁觀望的女人們。
唐溪嚴直徑走進青羅鎮最好的盤龍客棧,身後的侍衛随時跟在他的身後。
坐在房間的主座上,一雙薄唇輕輕吹拂着冒着熱氣的茶杯,随後擡頭看眼站立在他對面的李玉,平靜的問:“怎麽樣了?事情辦的怎麽樣?”
“回唐王,孔笙正在加派人手大力搜尋,估計馬上就會有消息。”
“一群不成氣候的東西,就這辦事效率還唐朝第一殺手?我看是廢物還差不多。”唐溪嚴風輕雲淡的眼神卻帶着無比的殺傷力。
李玉低下頭沒有做聲。
“行了,本王等不及了。馬上聯系孔笙來見我!我到要看看這屢次辦事不利的殺手是什麽樣?”
“是,屬下馬上去辦。”
“去吧。”唐溪嚴放下茶杯,等李玉離開後起身來到窗上,一眼望過去,整條街道的繁榮景象一覽而盡。
郎中站在醫館門前張望一番,立刻走進屋裏推開了那道暗室。
“你知道後來怎麽樣了嗎?”淩楚楚雙手撐在桌面手掌捧着臉挑挑眉。
歐陽伏農身體靠在椅背上聽的入神,但沒有表現出來,見她的聲音停下,不禁眉頭一動擡起眼看向對面的女孩。
“怎麽樣了?淩姑娘您倒是快點說完啊!”坐着的崔钰催促道。
“後來女孩爲了王爺留在了他所在的空間,然後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生下了一對男女。”
話音剛落,聽到暗室的牆面動了動,然後老郎中推門而進。
他一臉凝重的出現,三人相視一眼,崔钰最先起身,問:“老農怎麽了?”
“今日不知爲何鎮上來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歐陽伏農聽此,臉色沉重起來,問:“都是些什麽人?有多少人馬?”
“估計有十幾個,是什麽人還得待我今日去打聽打聽。”
“不用麻煩老農您了,此事我們自有安排。您就安心救人便可,其他不用多慮。”
“老夫倒是不麻煩,能爲将軍您做事乃是榮幸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