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笑一聲,粗粗的眉毛挑起,彎下身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除了女子才有如此美貌,還有這一頭飄飄長發,還能是男子嗎?”
說完,輕兆的目光打量着淩楚楚全身,視線最終落到她精緻的臉上。
淩楚楚氣憤的拍掉了男人的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你的言行舉止如此輕兆,令人很讨厭!”說完,抱起奄奄一息的兔子站起身朝着回去的路上走去。這才發現,被發冠盤起的頭發不知何時以及散開,淩亂的披在肩頭。
不過這男人真是奇怪,他那赤、裸、裸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獵物一般,令她很不舒服。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可否告訴在下?”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興趣,小跑着追過來。
“不可以!”淩楚楚轉過身冷冷的看着他,堅定的說道,然後加快了速度朝前走着。
男人被甩了個冷臉也毫不在意,嘴角笑意加深,朝着淩楚楚喊道:
“我叫唐溪嚴請記住了了,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小兔子!唐溪嚴看着遠去的身影,一手打開折扇扇起風來,給人一種風流倜傥,翩翩公子的感覺。
“唐王,您對這女子有意思?”旁邊的随從問。
唐溪嚴若有所思的一笑,“的确是有點意思的女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随從見狀,看着遠去的身影,“既然唐王愛慕,何不就此留下姑娘。她這一此去,不知待到何時才能相見。”
唐溪嚴略顯妖娆的目光注視遠方,嘴角的笑意有些奸詐,“這你就不懂了吧!”收起手中精美折扇,對着不明所以的随從拍拍他的胸。
“就本王想查出一個女子下落還不容易?你說能來這裏打獵,且衣着不凡的人能有多少?本王隻需稍微的一查,不就出來了嗎!而且,再次偶遇多好啊!”
“王爺……”随從似乎還是不明白,但轉念一想又恍然大悟,“原來您是想欲擒故縱!”
“看來還不笨嘛!”唐溪嚴邪魅一笑。
“唐王過獎。”
“你看一打擾,我到手的兔子也飛了!”唐溪嚴一陣惋惜。
“唐王這才今日第一箭,來日方長!接下來還有更多的獵物等着您呢!”
“就是第一箭,本王才可惜,真是出師不利啊!”一聲歎息,兩人迅速進了樹林消失不見。
“什麽人啊!我們很熟嗎?”淩楚楚回去的路上還碎碎念着。穿着的一襲粉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上也沾了點點血迹。
“小兔子,很疼嗎?竟然流了那麽多血!”心疼的抱着兔子,扒開腿上的毛露出了一塊傷口。
兔子很溫順,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怎麽的它一直沒有動彈,紅色的猶如琉璃般的眼珠微微搭着。
“别擔心,我會盡我所能救活你的!”
因爲想要快速離開這裏,不一會兒又返回了原來的駐紮地。
看見歐陽伏農已經回來了,他正坐在一棵樹陰涼下,輕輕的垂下眼簾。
“你……”崔钰看見淩楚楚後,驚奇的指着她。隻見她穿着黑色布衣,但是一頭飄逸的長發瞬間出賣了她。
“這不是淩姑娘嗎!你怎麽……”
淩楚楚有些害羞的垂下頭,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隐瞞,擡起頭大大方方的說道:“你怎麽一個人到這裏來了?不是在另一邊打獵嗎?”
“嗯,山林隻有如此之大,碰到而已。倒是淩姑娘您怎麽穿着這身衣服?難道是女扮男裝混進來?”崔钰拿着水壺疑惑不解的走過去。
“是啊!呵呵……”淩楚楚站在原地委婉的笑了笑。
“你們都出來玩,我一個人呆在那裏多無聊啊!而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淩楚楚說着,爲了顯示自己是對的,還特意搖了搖裙擺。
“淩姑娘您真是……”崔钰一臉的無可奈何,隻得說道:“您這要是被将軍發現了,那可不得了!這是違抗軍令啊……”
見他的聲音越發的洪亮,淩楚楚連忙比了個小聲的手勢,自己也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對着他說:“噓!千萬别被歐陽伏農發現了!”
“……”
“崔大哥你就當做沒見過我,隻要回去以後就不會露餡啦!”
“這……不太好吧……”
“你隻要不提……”
淩楚楚說着,突然聽到了一陣輕咳聲,而且貌似就在她的旁邊。
咦!她微微回頭,隻見歐陽伏農站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有些虛弱的扶着肩,吓得她呼吸一滞,趕緊将腦袋偏過去。
“崔侍衛……”歐陽伏農聲音低沉,臉色有些蒼白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