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農往後面縮回去的左手,一條嚴重的劃痕已經結痂,傷口頓時暴露在她的視線。
”這難道還不嚴重嗎!”淩楚楚擡起他的手嚴肅說道,“肉都出來了,怎麽不包紮?這麽熱的天搞不好會發炎的!”
“男子漢大丈夫……”
“那也是血肉之軀!”淩楚楚打斷他的話。握着他的手腕,鼓起勇氣擡起眼眸與他對視,他的氣勢太過強大,她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歐陽伏農愣了愣,隻見她憐惜的看着他的傷口,馬上别扭的收回他的手。
“我叫淩楚楚,你呢?”淩楚楚笑看他問道。
“歐陽伏農。”他竟然順着她的話回答了,連他自己都還未反應過來。
“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淩楚楚朝着他可愛的眨眨眼睛。
“……”歐陽伏農沒有回答,他想,這個弱智的問題從來不需要他回答。
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驕子。從沒有人敢這樣放肆的抓住他的手,甚至談話間都是低着頭的。
這樣的她,令人吃驚。她與他身邊的女子不一樣,并不是溫柔賢惠的女子,反而有一種神秘的色彩,令人想要去觸碰……
一向少言寡語的他竟然微微點頭……
“那我們是朋友了,你的傷我可以看看嗎?”淩楚楚看着他的眼睛,令他躲無可躲,大方的握起他的手。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怎可如此輕浮!”歐陽伏農微怒,卻不再掙脫她的手,一本正經的眼神劃過一抹羞澀。
“我哪裏輕浮了!人家好心幫你看傷口好不好?你看看自己的手掌都已經腫了,難道還要等它爛掉才去管它嗎?還有那什麽該死的男女授受不親,隻要不是出格的事情哪有那麽多道理!”淩楚楚以理句争,句句屬實的話語使得歐陽伏農說不出話來。
“你!…簡直是歪理……”歐陽伏農好氣又好笑,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由得再次看向面前這個女人,果還真是真是伶牙俐齒!
“彼此彼此……”淩楚楚才不跟小氣的男人一般見識,“你在這裏等着我,我的房間有藥,馬上給你拿過來!”說完,還沒等男人回應,便一股煙兒似的朝門外跑去。
歐陽伏農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背影,垂着的手掌收了收緊,冰冷的嘴角發出“呲”的一聲呻吟。
看來被這丫頭一鬧,還真感覺有些疼,果真是嬌氣了!歐陽伏農淡淡抿唇,嘴角劃起一抹弧度。
不一會兒的功夫,淩楚楚開門而入,手裏端着許多的瓶瓶罐罐走過去。
“你久等了吧!”淩楚楚将托盤放到他身邊的桌面上,在歐陽伏農身邊坐下。
由于走得急,臉上細微的毛孔出了些許汗,臉頰也通紅通紅的。
歐陽伏農看着風一般的女子淩楚楚,再看看将托盤占據的滿滿的藥瓶。不由得搖頭,果真隻有她的性格才可以這樣。他看向她,問道:
“需要這麽多嗎?”
“不需要……”淩楚楚搖頭,“其實我就是不太認識這些東西,索性一股腦兒都拿過來了。”
淩楚楚尴尬的摸摸後腦勺,低下頭去研究那些小瓶子。
“……”這樣也可以嗎?歐陽伏農扶額。
“這個是……應該是消炎粉吧!”淩楚楚拿着那些小瓶子左看右看,總感覺都差不多。
唯獨白色瓶子她記得很清楚,因爲夜莺每天晚上都會幫她上藥。
“這個……是……”
“九花玉露丸。”歐陽伏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奪過她手裏的瓶子,一一爲她分類出來。
“呵呵…”淩楚楚幹笑兩聲,随手拿了個瓶子看着,“我很少看這些什麽藥丸之類的,所以不懂!”
“這是續命丸,目前爲止我還不需要。”歐陽伏農看眼她手中的瓶子,好笑的看向她。
看她這手舞足蹈的模樣,他就料定她不會,沒想到竟然還到了這種程度!
他伸出手将最裏端的瓶子拿到手中,向她解釋道:“這是金瘡藥,你知道是什麽?”他玩味似得挑挑眉。
這是挑釁呢!淩楚楚一把奪過瓶子,激動道:“這我當然知道了!”隻是說不出名字而已,誰讓她又不是古代的人!淩楚楚這樣想道。
說完,她拿過他的手腕放平到桌面,低頭細心的将瓶子裏的白色粉末撒到傷口上,然後用修長的手指在旁邊點了點。
最後用準備好的白色布條将傷口包住,還調皮的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不過,他是看不懂的!
歐陽伏農看着女孩低頭認真的包紮傷口,本不需要如此麻煩,卻也不好弗了她的心意,便耐心的由着她去。
“好了。”淩楚楚拍了拍手,還不忘伸了伸懶腰,擡頭朝着他邀功,“怎麽樣,我包紮的漂亮吧!”
“其實不需要如此,這隻是小傷而已。”
“哼,你們才不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那日是誰拖着受傷的身子在沙漠迷路了,又是誰無緣無故跑去沙漠差點回不來了?”歐陽伏農冷哼一聲,忍不住嗆聲回應她。
“那不是……情有可原嘛!”那天她可吓壞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就穿越了,任誰都接受不了好嗎?
“對了,歐陽将軍,您可還記得那日是在哪裏見到小女子的!”
“你不記得了?”歐陽伏農擰眉,低頭看向正盯着自己的女人,她古靈精怪的,有些懷疑她所說話得真假。
“是的。”淩楚楚點頭,然後随便撒了個謊:“那些日子我被仇家追殺,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更不記得我曾經出現在哪裏。若是您還記得我出現的地方,可能那裏會有我的親人在尋找我。”
她說的很誠懇,尋找不出一絲的漏洞。
歐陽伏農見她露出悲傷表情,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