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辛辛苦苦教導了一個好徒弟被他給咔嚓掉了,她也得找他拼命啊!
“爲什麽要殺他的徒弟?他徒弟犯了大罪了?對了,他徒弟是男是女啊?”顧惜玖前世看的師徒戀小說不少,此刻直覺右天師天祭月和他的徒弟或許有不可說的情愫。
帝拂衣一條手臂又搭上了她的肩:“小惜玖,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些。記住本座一句話,好奇心重不但能害死貓,更能害死人,想要活的長久一些,就得把你的好奇心收一收……”
顧惜玖:“……”
這道理她比誰都懂,而且她平時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隻不過今夜……今夜的自己确實有些邪性!
她也笑了,擡手利索地将他的手臂撥開,流水似的後退幾步,淡淡地道:“你如果想要活着回去,也把你這喜歡動手動腳的毛病收一收!”
帝拂衣眼眸一閃,擡手想要将她拉近一些:“不要跑!”
他的手差點撞在她淬了毒的七彩刀子上!
顧惜玖橫刀當胸,似笑非笑開口:“小心些,我認得閣下,我這刀可不認得閣下!”再後退一步淡淡開口:“放心,我不會跑,”
一直跑就會被一直追,倒不如直接面對。
這小丫頭倒是個極有脾氣的,雖然弱小卻不容輕辱——
帝拂衣站起身:“此處不是打坐休養的所在,剛才驚走了天祭月,他如回過味來說不定還會回來找麻煩。咱們還是回罷。”
他剛剛說到這裏,外面陰影一暗,天祭月在洞口現出身形:“以爲本座是耗子麽?哪這麽容易被你驚走!”
帝拂衣:“……”
顧惜玖:“……”
……
天風鼓蕩如潮,白雲飄舞如浪。
顧惜玖坐在獨角獸的背上,抿着唇看着對面坐着的帝拂衣。
這人唇紅齒白的,哪裏還看到一絲病态?
更不像是剛剛扁過人的,他的紫袍子幹幹淨淨,每一個褶皺都透着灑脫風流。
此刻他正悠閑地吹響一管笛子,笛聲悠悠,如燕子輕掠過波濤,如魚兒在水底歡遊,曲調悠閑明朗,在白雲明月中流蕩。
顧惜玖想起剛剛那一場打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可憐的右天師,又被這位左天師給算計了!
剛才帝拂衣和她在山洞中的一番洩密似的交談,終于引得天祭月現身。
原本天祭月想要狠狠海扁一頓帝拂衣爲徒弟報仇,一現身就狠狠一掌劈過來!
那一掌簡直就是驚天動地,足可以把當時看上去很病嬌的帝拂衣給拍成相片飛出去!
結果弱不禁風的帝拂衣忽然不病嬌了……
剛才這兩大高手的比鬥簡直驚天地泣鬼神,整個山頭都被他們帶起來的風給削平了!
天祭月的武功應該和帝拂衣差不多,但他在打架開始時以爲帝拂衣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時輕敵,結果開局就被忽然暴走的帝拂衣給壓制住了,失了先機,以至于到了後面越來越被動,壓根翻不了身……
直到把天祭月打吐了血,受了重傷再起不了身,帝拂衣才施施然住手,淡淡說了一句:“剛才你還是驚走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