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鳳淩音有些驚訝,怎麽回事,巫族不是早就被裂天滅族了嗎?
怎麽還會有關于墨山隐的蹤迹?
鳳淩音顯得有些吃驚,眉頭微微的皺在一起:“青羽,你先别激動,冷靜一點,到了裂天,等着你的是什麽,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明白?”
“阿姐,你叫我怎麽冷靜,我爹那裏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想去。”
墨青羽一雙绯紅的眸子變得更加熾熱起來,猶如燃燒的火焰透着熊熊的怒意。
此刻與他說什麽怕是他都聽不下去了。
因爲此刻墨青羽的心裏隻有一個執念——要去裂天,要去看他的爹爹。
鳳淩音有些苦惱,拿着這個固執的弟弟沒有辦法,現在能夠做的隻有安撫好他的情緒,防止這個小家夥自己一個人跑到裂天去。
“青羽,我知道你想見到你爹,可是這些東西又能夠說明什麽呢?不過是一封信,一把劍,而且這麽明目張膽的送到梵天皇國來,爲的究竟是什麽?你可有好好想過!”
“這……”
聽到鳳淩音的話,墨青羽的眸子裏閃過懷疑。
确實這件事情真的禁不起仔細推敲。
仔細想想,爹爹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深思熟慮,反複斟酌,深怕有一絲的纰漏出現,怎麽會那麽冒冒然然的送這樣一件書信到梵天皇國來,難道真的是有詐。
看着墨青羽眼角的懷疑,鳳淩音的語氣軟下了幾分:“青羽,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去裂天尋找關于你爹爹的消息,你且等等好嗎?
看着鳳淩音臉色之中的柔和,墨青羽的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堅持,垂下頭:“阿姐,我知道了。”
至此,鳳淩音心中那一塊懸起的巨石才緩緩的落地。
再度安撫了墨青羽片刻,就把他帶回府裏,繼續教習剛剛的占蔔陣法。
一切看起來那樣平靜,就猶如湖泊之中丢下的微小沙粒,看似平淡無奇,實則不知道會暗藏怎樣的危險。
這天的修習結束,鳳淩音踏上了回皇宮的馬車,臨行前還下意識的看了墨青羽一眼。
隻見那個模樣稚嫩的少年,一如既往的乖巧,透着甜甜的笑意似乎是向她說着不要擔心。
鳳淩音點頭,閃身進入了馬車。
轱辘壓過青石鋪滿的街道,滿滿消失在墨青羽的視線之中。
眉目稚嫩的少年,退卻了剛剛的笑意,眉眼之上染上了一層愧疚,十指緊握着那一把佩劍。
阿姐,對不起,青羽這次要不聽你的話了。
微風習習,吹開了少年墨綠色的衣袍,绯紅色的眼睛之中是說不出的決絕與神傷。
是夜,濃黑似鐵,帶着泠泠的涼風和長長的蟲鳴,透露着獨屬于夏日的甯靜。
已是三更,鳳淩音房間裏的等還在亮着,昏黃一片。
此刻,鳳淩音還沒有安歇,一雙纖細修長的手指不悅的按着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煩躁異常。
不知怎麽了,今天夜裏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