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九清正圍着紫檀木的桌子焦急的踱着步子。
他在等待,等待衆長老議事完畢。
今天午時一刻,柳元進宮之後,沒過多久就慌裏慌張的回到了柳家,然後迅速召開了議事會,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他作爲外孫,是無法進入議事廳的。
議事廳隻有柳家各位長老,以及嫡系子孫才能進去。
他本來以爲,柳家可以支持他東山再起,所以才能忍着心頭的厭惡,老老實實的待在柳家。就是爲了等待一個機會。
他渴望打敗神七夜,更加不能辜負柳黛兒爲他所作的犧牲。他的心可以說在自從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出來的那一刻就變得無比的瘋狂。
他曾是一個潇灑的王爺,曾經過着無比舒适的生活。
而現如今,他隻能寄居他人籬下!
神九清娟秀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報仇,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神九清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議事廳的大門終于敞開了。各位長老疲憊的從議事廳中出來,眼中都是煩惱。
神九清充滿期待的迎上前去,卻看到幾個長老沖着他又惋惜又忿恨的搖了搖頭。
一個太上長老甚至出聲說道:“我當時就說了,接回來的就是一個廢物,皇上那邊根本不認可他。”
接着另一個更加蒼老的長老歎了一口氣:“真是聖意難測啊,現在因爲他惹怒了皇上,若是皇上知道我們将他養在家中,我們柳家可真是要一語應了塵空大師的箴了!”
這下他聽明白了,原來是柳元在宮中舉薦自己受了?。
柳元是最後一個從議事廳出來的,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神九清,蒼老的臉上閃過不忍之色,開口道:“現在不是好時機,皇上似乎極爲袒護神七夜,你隻能稍安勿躁,多隐忍一些日子了。”
神九清嘴角挂上一個冷笑:“當初是你将我從天牢裏弄了出來,然後告訴我柳家要扶持我坐上皇位,現在你卻來告訴我,讓我繼續隐忍?”
柳元聞言亦有些憤怒,剛才的不忍之色一閃而過,取代帶之的是一抹冷意:“若不是我們去天牢裏救了你,你以爲你現在還有命在?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的母親難道沒有教過你這麽簡單的道理?隻不過是讓你再多隐忍一段時間,你就如此的焦慮,這麽沉不住性子,怪不得當初會被神七夜取而代之!”
柳元的最後一句話無疑深深的刺痛了神九清,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黑的就像暴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
但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恨恨的看了一眼柳元和正在身旁對他指指點點的長老之後,拂袖而去。
“哼,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他以爲自己現在還是當初在西玖權勢滔天的神九清嗎?居然敢這樣對我們說話。”
人群中一個灰衫的年輕長老看不下去了,盯着神九清離開的背影罵罵咧咧起來。待出完了氣,他才轉身繼續對柳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