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閻參見父皇。”
作爲梵天唯一的太子,紫閻在朝中的身份自然是比紫羽軒要高貴的多,但是在梵天古皇面前,他們卻誰也不比誰高貴幾分。
因爲在梵天古皇的眼中,他的兒子們隻分兩種。
那就是能幹的,和不能幹的。
他能成爲太子,固然與自己母妃的身份高貴有關,但若是他稍微那麽不争氣一些,太子之位也未必會輪到他的頭上。
這一點紫閻極其清楚。
上一次紫羽軒就因爲沒能完成梵天古皇交與他的任務,就被毫不留情的趕去了禁閉室。
而自己顯然也沒能好到哪裏去,到現在都沒能讓神七夜乖乖聽命。
想到這裏,紫閻心中一緊,匍匐在地上的手心不受控制的冒出了汗。
宛若紫日一般的男子高高在上的斜睨着跪拜在地的太子,聲音充滿了不悅:“怎麽?事情還沒有辦好?”
紫閻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擡頭仰望王座上的男子。
“父皇息怒,兒臣已經将淩霄子大刑折磨了一晚,明日等兒臣見到神七夜,甩他一隻手指頭,不信他不就範,隻要再等一日!兒臣定能将父皇交與兒臣的事情辦好!”
“這個淩霄子對他有這麽重要?”
梵天古皇周身磅礴的紫色光暈有所減弱,這是他心情變得緩和的征兆。
光線的變化導緻紫閻的眼睛略有些不适應的眯了眯,等到再睜開眼睛,水鏡中氤氲的紫色靈氣中赫然現出了一張模糊的面孔!
這張面孔乍一看起來十分駭人,五官不明,隻有一條猙獰的刀疤格外清晰,這條疤痕從發際線縱貫于下巴處,如同一條醜陋的黑色長蟲。
紫閻不敢再看,沉默的低頭。
這張臉并不陌生,自從他的修爲進入靈府境九重後,他偶爾就能在梵天古皇心情好的時候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但是每每看到,心理還是隐隐的有些懼怕。
隻是,這道刀疤連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他曾經秘密派人調查過,但卻毫無所獲。
片刻,他整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淩霄子是他做七皇子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軍師,雖然據線報神七夜平時對淩霄子總是呼來喝去,但是依兒臣所見,他平時從不讓淩霄子離身,府中軍中大小事都一概交與淩霄子,更甚者,在他登上皇位之後,甚至讓淩霄子與鎮國靈公一起監國,這份深厚的情誼絕非他人可比。”
竟然如此信任?
梵天古皇的凝重起來,臉上刀疤的顔色似乎又深了幾分。
淩霄子,鳳淩音,怎的他給自己加了如此多的軟肋!
他梵天古皇的子嗣決不能如此。
一陣靜默之後,紫閻聽到一道頗有氣勢的聲音傳來。
“閻兒你聽着,現在任務改變了,你想辦法讓神七夜到梵天來,要帶着那個鳳淩音,至于那個淩霄子,先不用管他,等到神七夜和鳳淩音都到了梵天,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