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玖皇聽到赦對自己的威脅,滿是皺紋的眼角猛的一張:“你,你要殺了朕?”
赦冷冷道:“簡單的殺了你怎麽足夠,你的賤命哪怕千條萬條,也抵不過淩音一絲頭發,來人!”
一隊士兵迅速出列,一言不發,跪在地上靜候赦的命令。
“斷了這個老東西的手腳,放進壇子裏喂蛆,都給我好好盯着,讓他全身腐爛而死,若是餓死渴死了,我拿你們是問!”
“遵命!”
士兵們毫不延怠,連忙去準備物品去了。
“瑜天赦,瑜天赦,朕可說錯什麽話了?有話好好說,你有什麽要求和條件盡管開口,朕全都同意!”
看到赦一副當真要弄死自己的态度,西玖皇完全懵了,渾然不知自己是怎麽惹怒了瑜天赦。
“不要讓我再聽到他的吵聲,押下去。”
赦下完命令,絲毫不再理會西玖皇,掀開自己的營帳,走了進去。
營帳裏,黑貓魇正趴在桌子上,貪婪的享用着桌子上擺着的一條大肥魚。
魇肆無忌憚,絲毫沒有顧及到那條魚此刻正躺在桌案的軍事地圖上。
香料和汁液已經将地圖上的幾個重要位置和标記給弄的模糊不清了。
“西玖皇那麽好一個對付神七夜的砝碼,你真把他殺了?搞不懂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魇吐出幾根魚骨頭,然後整整齊齊的擺在桌子上,就像對待藝術品。
“我做了什麽她都清楚,讓她明白我是最适合她,愛她的方法有很多種,我何須選擇最卑鄙的一種?”
赦看到自己桌子上的東西被魇折騰的一片狼藉,竟沒有動怒,隻是波瀾不驚的訴說了自己這麽做的理由。
雖然魇隻是一個獸,但卻是赦除了鳳淩音之外,唯一願意說出心中話的家夥。
魇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樣:“讓吾想一想,吾若是想要吃一條魚,那就肯定無所不用其極,讓那條魚心甘情願的被吾吃,吾願意,恐怕魚這輩子都不會願意。”
“别用你那隻會吃的腦袋去思考我的問題,你這隻蠢貓,活了這麽久,所有的才能全都用在了吃上。”赦甚是鄙夷的掃了眼黑貓和他正吃着的魚。
“愚昧,你以爲吃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麽!吃,需要跟食物進行心與心的交流,本質上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吾用無數年的心血才掌握了赢得這場戰鬥的精髓!”
魇厚着臉皮爲自己強行辯解。
赦皺着眉頭看着那頭蠢貓,按理說吃魚應該越吃越聰明,這蠢貓怎麽就越吃越智障?
赦将黑色的披風脫下,挂在了營帳裏的支架上。
整個營帳裏沒有仆從,外面也沒有護衛。
赦已經習慣了貼身的事情親力親爲,除非是鳳淩音,任何人都不可觸碰他的衣物。
看到赦不搭理自己,把肥魚吃幹淨的魇不甘寂寞的繼續騷擾赦:“這西玖皇讓你如此折磨,鐵定活不成了,你這樣豈非是幫了神七夜一把,之後呢,你還得率軍跟他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