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魇的話,還不等魇說完,赦就猛然打斷,頗爲急促的語氣道:“淩音現在怎麽了!”
魇不慌不忙道:“鳳淩音哪有那麽好被傷害,你别着急,鳳淩音眼下不過是被扣留了作爲籌碼來要挾神七夜罷了。”
“要挾?扣下?我讓你留在西玖皇城是做什麽的!”赦的口氣已然壓不住焦躁。
什麽事情都可以冷靜,唯獨與鳳淩音有關的事,赦就會像是變了個人般。
魇結結巴巴道:“不是監視和挑撥麽?”
“我讓你保護好她!你這個該死的蠢貓!”赦勃然大怒,直接發了火。
赦很少會有情緒如此失控的情況,魇隔着鈴铛都感受到了一股怒意,不由得身子一抖,毛都直了一片。
“我是看着這種情況下,神七夜會被驅逐,你才更有機會,所以我沒有出手幫忙,你想西玖皇會簡簡單單隻是奪了他兵權麽,鳳家之後爲了自保跟神七夜劃清界限的話,這樁婚事鐵定廢了。”
魇絞盡腦汁的爲自己辯解,振振有詞,企圖扭轉赦的嫌棄。
“沒有什麽,比她的安危重要,明日我便集結兵力,再攻西玖國。”赦說完,将聯絡瞬間切斷,隻剩下了還在發呆的魇。
月蝕國皇宮,赦匆匆忙忙穿過走廊石階,直接去見月蝕國皇。
赦由于足智多謀,在月蝕國頗有地位與威望,自由出入宮中。
而此時的月蝕國皇正在碩大的宮殿中,半躺在榻上,嗅着貢來的煙葉,眼神迷離的欣賞着大殿裏數十個美妙女子曼妙的舞姿。
赦直接推開了門,完全不顧宮中規矩禮儀,直接穿過走到了月蝕國皇面前。
“父皇,兒臣明日想出兵三十萬,攻打西玖,拿回邊境六城。”
月蝕國皇皺了皺眉頭,臉上頗爲不悅:“你越來越沒規沒矩了,上次出兵無功而返,朝臣對你尚有非議,這才多久,你又想再來一次?”
月蝕國皇顯然對赦打斷自己的娛樂項目很是不滿。
若是尋常皇子或者大臣敢這樣,早已被拉出去斬首示衆,隻是赦替月蝕國皇打理朝政,頗有建樹。
月蝕國皇才稍微口氣緩和了些。
“此一時彼一時,父皇你應該也得到了消息,西玖國眼下混亂不斷,西玖皇準備将神七夜兵權剝奪,這個時候人心向背,是我們出兵的大好機會。”
“不許,上次我們損失也不小,還沒休養過來就再次動兵,大臣們定然也都抗議,守住我們的國土就行了,還想打出去,你以爲你是神七夜?”月蝕國皇對于赦如此的态度已經有些惱怒。
這句話,讓赦的眸子猛地一縮。
誠然這副病怏怏的身體讓自己無法親上戰場,一己之力入三軍奪敵方将帥人頭。
但論智謀與遠見卓識,一個區區神七夜能比得上曆經無數年歲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