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些門派的高手,在來到三絕城後仍舊是打算先觀察,再決定到底打不打擂台。
因爲擂台一旦失敗,他們就再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幾千、甚至上萬年來,三絕城從未如此熱鬧過。
從來沒有什麽事,能讓各大門派的門主、掌門親自趕來三絕城。
第六天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各大門派都已經趕來了三絕城,但沒有哪個門派立刻找到霸天幫表示依附,也沒有哪個門派立刻提出挑戰。
大家都在觀望中,隻等最後一天。
霸天幫臨時建立起的總部内,無理和尚在向葉曉峰報告着這一天三絕城内各大門派的狀況。
“老大,仙界七大門派已經全到了,共一百多個中小門派,也都已經來了,估計明天就會有人來上門拜訪。”
葉曉峰點點頭:“我知道,他們不會選擇加入霸天幫,隻會選擇依附。”
無理和尚也點頭:“是啊,他們都以爲自己聰明,但隻有加入咱們霸天幫,才是真的聰明。”
“看看吧,或許也有真正聰明的人。”
“那老大,明天過去,如果還有很多門派沒有選擇加入,咱們真的要找上門去嗎?”無理和尚問。
“當然。”
葉曉峰沒有多說。
隻這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了他的選擇。
葉曉峰慢慢站起身,來到窗前,看着窗外黑暗中煽動的一片片火光,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明天,或許明天一切都足以結束了。”
這一夜對于很多門派來說,都是那麽的漫長。
一夜之中,他們産生了無數的想法,又否定了無數種可能,最後留給他們的,仍舊隻有那麽兩條路。
要麽戰,要麽歸降。
幾位赫赫有名的掌門人,都在感歎。
這個最終的決定,還要等到天亮之後,才能做出決定了。
早上,霸天幫總部内,葉曉峰就接到了弟子們傳來的報告,玄炎宗的宗主,前來拜訪。
“老大,這個玄炎宗隻是個小宗門,門下弟子不過兩百多人,宗主司徒朗修爲是大羅金仙初期,這也是玄炎宗唯一的大羅金仙級高手……”
無理和尚看着手中的一疊資料,向葉曉峰介紹着。
“讓他先在會客廳裏等着吧。”葉曉峰說。
“啊?”
前來報告的弟子,有些不可思議。
玄炎宗雖然隻是個小宗門,但怎麽也是個門派,仙界雖然以力量爲尊,但表面上大家都是主張平等的,大門派掌門和小門派掌門,在表面上是可以平起平坐的。
如今玄炎宗的宗主前來拜訪,葉曉峰這個幫主不去陪客,反倒讓人家在會客廳等着……
這似乎有點不合适呀!
就連無理和尚都詫異了。
葉曉峰笑笑:“平等什麽的,從來就不存在的,我相信那個宗主明白這個道理。”
“是。”弟子下去了。
葉曉峰又對無理和尚道:“還記得當初三年前,昆侖派來找咱們麻煩,想讓咱們都加入昆侖派的事嗎?”
“當然記得。”無理和尚點頭。
沒有力量,就要受到壓制,這樣的道理在那時顯得尤爲真實。
“當初第一個來找麻煩的,不過是昆侖派的一個舵主,就可以把我不放在眼裏。”
無理和尚若有所思,懂了一些。
葉曉峰歎了口氣:“仙界從來就沒有平等的。”
“而且,今天來的宗門肯定不少,讓我一個個接見,哪有那麽多時間,還是湊起一些,到時一起接見吧。”葉曉峰說。
“老大英明。”無理和尚拱手。
葉曉峰笑笑:“别裝了,認識你這麽久,我還看不出你那點心思來?你現在一定在想,我的實力吧。”
無理和尚擦汗:“老大不愧是老大,這都被看出來了。”
現如今無理和尚已經是大羅金仙中期的高手,而他的老大葉曉峰,還隻是金仙實力。
雖然這并不影響無理和尚依舊對葉曉峰忠心耿耿,但無理和尚不難想到,當老大出現在那些中小門派的掌門、宗主面前時,對方會有多麽的驚訝。
敢于挑戰整個仙界,放言“誰不歸附就滅誰”的人,竟然隻是金仙實力。
誰敢信!
工夫不大,就像葉曉峰所預料的那樣,又有弟子進來報告,鎖心派的掌門雷伯到了。
“這個鎖心派也是個小門派,比剛剛的玄炎宗還要小,他們同樣隻有二百多名弟子,掌門雷伯卻隻有金仙後期實力……”
“讓他一起去等着吧。”葉曉峰發話。
“是。”
這一次弟子沒有任何異議。
在這之後,趕來霸天幫的中小門派越來越多。
從鎖心派開始,芙蓉門、絕命幫、狼王谷、銀月莊、天龍宗、雪花堂……的掌門、宗主、谷主們,也都一個個趕來。
不到小半天時間,趕來霸天幫拜見的小門派,已經有二十個了。
不過其中十八個,都是名副其實的小門派,門下弟子不過一百、二百。
隻有兩個中等門派,分别是狼王谷和天龍宗。
狼王谷的谷主朗伯明和天龍宗宗主蔡天龍都是大羅金仙修爲,門下分别有兩千餘名弟子,實力大多都是散仙級和地仙級,隻有個别金仙高手。
雖然這樣的中等門派,弟子數量和霸天幫幾乎相仿,但與霸天幫的實力,卻是天差地别。
湊了二十個中小門派,也讓這些中小門派的掌門人足足等了小半天時間,再不見人确實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當葉曉峰慢悠悠地來到會客廳時,就見會客廳内二十個打扮、相貌各異的人,已經等待的極其煩躁。
有的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但卻顯得面色痛苦。
有的則在地上中間走來走去,一邊走着一邊歎氣。
也有三三兩兩,低聲聊着什麽的,不過聊着的時候也都是眉頭緊鎖,唉聲歎氣。
他們都是最先趕來“歸順”的門派,對于仙界來說,他們可能就是“叛徒”一樣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自己都已經甘心一搏,冒着風險來了,可對方的人,卻還拿着架子,遲遲不出來見人,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