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關鍵的是,他們離上官風雲太近,而上官風雲又沒有防備。
即便隻是一把普通的刀,都捅在了上官風雲的要害位置。
這位曾經在數千修真弟子中,叱咤風雲,無數高手圍追堵截,卻不能耐他如何的魔頭枭雄。
這一刻,竟然倒在了他自認爲是兄弟的人手中。
這一瞬間來的太快,快的除了上官風雲沒有反應過來,就連葉曉峰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發現那邊的異樣時,已經有人大喊着,有人發出了信号。
“得手了!”
“上官風雲已經幹掉!”
“這邊還有他的女兒和女婿!”
“快快包圍,一個都不要放走!”
……
各種聲音,一時間混雜在一起。
原本就在葉曉峰兩人外圍的那些小門派的弟子,此刻接到命令,立刻朝着兩人齊齊圍來。
而那八個小幫派的老大,此刻以爲幹掉了上官風雲,正要朝葉曉峰兩人而來。
就在這時,剛剛身中多處緻命傷倒下的上官風雲,竟然猛地跳了起來。
“曉峰,雪兒!快走!快走!!!”
上官風雲發出一聲近乎于歇斯底裏的吼叫,随即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嗜血長劍,猛地就朝着他身邊,曾經的老兄弟,今天背叛他的人砍了下去。
他已經是身負重傷,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一擊之下竟然也是威風凜凜。
雖然這一擊被對方躲過了,但這八個高手,卻也不敢再向前。
然而正在這時,遠處的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呼嘯聲。
随即一個老邁而又熟悉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眼前。
不是别人,正是被奉爲四大宗師之一的葉湘倫!
“上官風雲,十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葉湘倫依舊是那副樣子,像一個普通的小老頭,眯縫着眼睛,就那麽憑空飄在半空中,背着手,卻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眼見到葉湘倫出現,不隻是上官風雲,葉曉峰也頓時覺得壞了!
“爹!!!”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當上官風雲發出那一聲怒吼時,上官雪才反應過來,就要往那邊沖。
葉曉峰連忙拉住上官雪的手:“雪兒,冷靜點,沒用的!”
“可是爹他……”
這一刻,上官風雲好似一隻老邁的雄鷹,整個人全身都是血,也不知中了多少處緻命傷,卻仍舊嘯傲而起,整個人直沖雲霄。
“哪裏去!”葉湘倫卻也是精神抖擻,身子一晃,正好擋在了上官風雲的面前,“交出嗜血神功,或許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葉湘倫擋住了上官風雲的去路,眯縫着眼睛道。
隻是他沒有發現,此時此刻的上官風雲,已經是強弩之末,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
哪怕是他不來擋路,上官風雲也是飛不了多高了。
而這一刻,上官風雲的眼睛朝葉曉峰同李雪這邊望來。
“曉峰,快跑啊!不要忘記我的囑托!!!”
随着上官風雲這一聲大喝,他的整個人似乎膨脹起來。
而理他最近的葉湘倫最先看出了問題,連忙大叫道:“不好,大家快撤退,他要自爆!!!”
自爆!
這兩個字傳了出來,除了反應略微慢一些的,剩下的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朝着遠處,玩命狂奔。
葉曉峰眼睛一跳,心頭也是大驚。
“爹!!!”
上官雪眼睛早已濕潤。
“快走!”
葉曉峰卻沒失去理智,連忙拉起上官雪,一同朝着外圍跑去。
也就在這一瞬,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光點。
而随即這個白色光點,猛地擴大。
簡直是眨眼之間,周圍方圓百米,全都被這白光所籠罩。
大地上,一片塵土飛揚,相距幾十米的地上,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個直徑近百米的大坑!
若是有人從遠處看,那麽一定會看到這驚人的一幕,那是一顆巨型光球,不斷地擴大、擴大……
爆炸的氣浪延伸出去很遠很遠。
上官風雲一個超級高手,擁有的靈力十分的強大,簡直是毀滅性的。
他自知身負緻命傷,面對這樣的圈套包圍,又有葉湘倫這樣的超級高手,他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他是一位枭雄,在必要的時候,他知道怎樣去做,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
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但隻要能給女兒女婿赢得時間,讓他們逃離這裏,就足夠了……
再想到有葉曉峰這麽好的一個接班人,血教有望。
血教有望啊!
自爆前那一瞬,上官風雲的眼中,隻剩下他的女兒和女婿。
帶着最後的祝福,帶着大魔頭一世的不甘。
一切終究塵埃落定……
上官風雲這個自爆,那些離得近的,沒有來得及跑的,全都被爆炸波所覆蓋。
這一炸雖然死人有限,但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各個帶傷。
而在爆炸沖過來的那一瞬,葉曉峰已經打開了他的八寶蛟龍铠,将上官雪護在了自己身子中。
爆炸結束,短短的幾秒鍾,卻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長。
上官雪啞然失聲,她實在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厄運。
“爹!爹!!!”
她叫這兩聲爹倒好,叫不會他那已經魂飛魄散,煙消雲散的爹。
卻是把周圍這些反叛他爹的小人,給叫了過來。
“他們在這呢!”
“抓住小魔女,咱們就能在大門派那立功了!”
“還有嗜血神功,一定在小魔女手上!”
……
一時間,這些小幫派的小喽啰,全都朝着這邊撲了過來。
包括在爆炸那一瞬,快速逃開的葉湘倫。
雖然葉湘倫反應夠快,速度夠快,但他離上官風雲太近了。
上官風雲的目的正是要炸死葉湘倫這老貨。
上官風雲死了,卻沒能把葉湘倫拖下來當墊背的。
實在是這老貨跑的太快。
不過他卻也因此受了傷。
葉湘倫知道上官風雲自爆後,第一個反應,也是來找他的女兒上官雪。
不過此刻眼見到上官雪身邊的葉曉峰,眼睛又眯縫了起來。
“又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