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把人打成那樣了,他竟然還說沒打人!
“他、他……還有她,他們都看到了!”
張紅梅指着教室裏僅剩的李龍、楊日天、李雪,以及不敢跑的劉闖。
結果這四人,全都立刻搖頭。
特别是劉闖,肥肥的腦袋,都快搖掉下來了。
“沒、沒看到!”
劉闖的聲音最爲響亮。
張紅梅氣惱:“你們……敢作僞證!哼,被打的人就在這,你們作僞證也沒用!”
結果縮在地上的蘇玉祥,也立刻搖着鮮紅的腦袋,一邊哭着一邊說:“沒、沒人打我,沒人打我……”
張紅梅又氣又急,她就沒見過這麽沒骨氣的人。
“喂,沒人打你,你的頭是怎麽回事?你不用怕,隻要你指認是他打的你,我立刻就逮捕他!”
蘇玉祥看着眼葉曉峰的眼神,惶恐地搖頭,連忙大聲道:“是我自己撞的,我自己撞的!”
說着,蘇玉祥就開始又用頭去撞桌子。
桌子被他撞的“砰砰”直響,桌腳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葉曉峰攤了攤手:“美女,你都看到喽,這可和我無關呀。”
随即,葉曉峰嘻嘻一笑:“不過,剛剛有人拿槍要射我,這個應該有人看到了吧?”
葉曉峰的話音剛落,李龍、楊日天,包括劉闖,立刻齊齊舉起了手。
就連桌腳那,正在撞腦袋的蘇玉祥都舉起手,哆哆嗦嗦地說:“我、我看到了……”
“你……!”
張紅梅被氣的,肺都要炸了。
“沒你的事了,滾吧。”
葉曉峰踹了一腳蘇玉祥的屁股。
蘇玉祥立刻哆哆嗦嗦,頭破血流,連滾帶爬地朝着教室外沖了出去。
眼見“受害人”都跑了,張紅梅徹底傻了。
再看葉曉峰:“你現在可以把槍還給我了吧!”
葉曉峰卻是搖頭:“美女呀,你打了我一槍,雖然沒打中吧,但我要是這麽算了,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那你究竟想怎麽樣呀!”
張紅梅急的想哭。
曾經也辦過很多難辦的案子,可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無奈。
雖然“受害人”都跑了,但身爲警察的她,可還沒想着,要放過葉曉峰。
葉曉峰嘿嘿一笑:“美女,我說了,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
張紅梅氣惱。
這混蛋三番兩次說自己有病,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葉曉峰嘻嘻一笑:“我可沒病,我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夜禦十女,一炮到天亮!”
張紅梅臉色羞紅,這個混蛋簡直太不正經了。
一旁的李龍、楊日天,卻是佩服的無與倫比。
連美女警察都敢調戲,楊日天不得不服。
李雪卻是有些醋意。
看着張紅梅,無論身材、相貌,都比她強。
李雪苦惱,一跺腳,離開了。
楊日天擠眉弄眼,拉了拉李龍,兩人也跑出去了。
劉闖雖然腿還軟着,但也十分識趣地,連滾帶爬出了教室。
教室裏,隻剩下張紅梅和葉曉峰兩人。
“美女,我說的是真的,你是真的有病。最近這幾天,是不是睡眠很不好?夜裏多夢,時常還會被噩夢吓醒吧。”
張紅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怎麽知道?!”
葉曉峰嘻嘻一笑:“我還知道,你夢裏經常會夢到一個無頭女屍!”
張紅梅頓時,忍不住朝葉曉峰奔來:“對對,這幾天我是經常夢到一個無頭女屍,她身上都是血,好像要對我說什麽,我聽不清……”
這個夢困擾張紅梅好幾天了,她向來不信鬼神,但這個夢太過詭異。
最近幾乎每晚都會出現,搞得她睡不好沒精神,臉上起小痘痘了。
張紅梅湊到葉曉峰身邊:“你是怎麽知道的啊?”
“很簡單,因爲那個無頭女鬼,就在你身邊!”
别人看不見,但卻逃不過葉曉峰的眼睛。
自從張紅梅進入這間教室,葉曉峰就看見張紅梅身後,站着的無頭女鬼!
張紅梅是警察,她正義感十足,一般的鬼魂是不敢靠近她的。
而這個無頭女鬼,全身鮮血淋漓,看着十分吓人。
通過葉曉峰鑒定,發現這個無頭女鬼,雖然吓人,但陰氣十分虛弱。
無頭女鬼想對張紅梅說什麽,可張紅梅卻是聽不見。
再通過張紅梅的神色判斷,葉曉峰就知道,這個無頭女鬼,跟着張紅梅不是一天兩天了,晚上肯定給張紅梅托夢過。
隻是因爲張紅梅的潛意識裏,排斥鬼怪,所以即便是托夢,無頭女鬼都靠不近她!
此刻,張紅梅吓了一跳。
雖說她看不見,也不相信鬼怪。
但聽這男生信誓旦旦,說自己身邊有鬼,而且描述的相貌,和自己夢中的完全一緻。
不由得害怕起來,随即回頭去看,還是什麽都看不見。
“鬼……鬼在哪?”
葉曉峰擺手:“你是看不見的。”
随即,張紅梅就看見,這男生對着她旁邊的空氣,擺了擺手說:“你過來,有什麽冤情,可以跟我說。”
張紅梅瞪大了眼睛,雖然什麽都沒看見,但她心底卻已經動搖了。
然後,她就看到,那個男生像是自言自語,對着空氣說了幾句。
“嗯……”
“好,我會轉達給她。”
“放心吧,這兩天你跟在她身邊,等案子破了,再來找我,我幫你超度。”
“好……”
張紅梅目瞪口呆。
這混蛋是讓無頭女鬼,跟在自己身邊嗎?
張紅梅心中在顫抖。
終于,男生像是說完了,轉過頭對着她道:“你是不是有個隊友,叫黃嬌嬌的。”
張紅梅心頭猛然一震,兩行熱淚頓時流了下來。
“她……她是嬌嬌……對,一定是她!”
說着,張紅梅不顧一切,撲到葉曉峰面前,拉住葉曉峰的衣服:“你快告訴我,她都說了些什麽?!”
葉曉峰白了張紅梅一眼:“淡定。”
張紅梅知道是自己失态了,連忙道:“抱歉,我太着急了。黃嬌嬌是我的好朋友,她……”
“她死了。”葉曉峰說,“她告訴我,她卧底進一個販毒組織,已經掌握了确鑿的證據,現在證據就在她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