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道:“諸位同僚,你們以爲劉公公的意見如何?”
群臣一時間議論紛紛:
“把一個決定皇帝生死的大權,交給一個女人定奪,似乎不大合适,”
“那怎麽辦?皇後是皇帝最親的人,别人能認錯皇帝,皇後會認錯皇帝嗎?交給皇後鑒别,言之有理,”
“也是啊,這事隻能交給皇後定奪,就是錯了,也與我們沒有關系,”
一時間,議論紛紛,沒有個定論,
群臣們誰也沒有定論,誰也不敢發表意見,紅兒卻自恃不錯,開口便說:“不同意,皇後能鑒别,我紅兒也可以鑒别皇帝的真僞,我也要鑒别,——”
丞相沒有客氣,平日裏,紅兒跳上跳下,丞相就不滿意,所以丞相沒給紅兒留一點面子:“不行,你才幾天呀,而且身份不過是一個常在,你沒有這個資格,”
紅兒相當氣憤:“你?”
賈寶玉開口說話,其聲音盡與三貝勒無二,他知道,關鍵時刻不能讓紅兒攪了局,他說:“朕同意由皇後來鑒别誰是真皇帝,紅常在不可以,”
群臣也聽得目瞪口呆,這就是皇上的聲音啊?
見到寶玉表态了,三貝勒不甘落後,接着寶玉的話兒說:“朕也同意有小敏來鑒别誰是真皇帝,紅兒就不要蹚這趟渾水了”
丞相一聽三貝勒叫了溫皇後的乳名,心裏十分不快:“在沒有得出誰是真皇帝的結論之前,誰也不準直呼皇後娘娘的乳名,再呼者,直接出局,皇帝怎麽會這要沒有教養呢?”
“你——,竟敢這樣頂撞朕?”三貝勒氣壞了,
“是不是不想參與真正假皇帝的鑒别?不想就視爲放棄,倒是省了我多少事,”
“不不不,還是叫皇後娘娘上來辨認吧,”這陣子,皇上也不敢說話了,隻得聽命于丞相,三貝勒好氣惱啊,自己明明就是皇上,爲什麽都不認我了,等會兒溫皇後辨認以後,我非把那個假皇帝碎屍萬段,這還得了,竟敢冒充皇帝,混賬透頂,此風不可長,
丞相道:“既然二位皇帝都同意,同意有皇後來鑒别真僞,現在有請皇後娘娘登上天壇,”
溫皇後在劉公公的攙扶下,亦步亦趨的登上了天壇,丞相給溫皇後施了禮:“有勞皇後娘娘了,”
皇後娘娘點點頭:“丞相不必介意,辨認真假皇帝,這是國家大事,也是本宮的大事,因爲皇帝也是本宮的夫君啊,萬一弄錯,那才尴尬呢?”
“皇後娘娘言之有理,”丞相大人說:“二位皇帝,皇後娘娘辨認期間,誰也不許說話,違者轟下台去,”
三貝勒不敢再說什麽了,隻得任憑皇後娘娘辨認,
“既然群臣把重任交給我,我就要對得起群臣,更要對得起我自己,”皇後娘娘說的有理有節,赢得了大臣們的一陣掌聲,
群臣鼓起了掌聲,有人呐喊着:“皇後娘娘不負衆望,”
溫皇後在劉公公的攙扶下,圍着兩個皇帝轉了三圈,這三圈,差不多轉了一個時辰,不禁讓三貝勒受不了,嘴裏在嘟囔着,瞎轉悠什麽呀,我不信,我就不信,連自己的男人都認不出來?十多年的夫妻啊,
群臣們也在竊竊私語:
“看樣子真的難區别呀,皇後也看了這麽長時間,”
“看樣子,隻有脫光了衣服,才好認出是誰,”
“别瞎說,那是污蔑皇上,”
突然,溫皇後大喝一聲:“來人——”
老黑帶着幾個太監跳上天壇:“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皇後娘娘手指三貝勒:“把這個假皇帝給我抓起來,”
老黑應了一聲:“喏,”
三貝勒大驚:“溫曉敏,我才是真的呀?你怎麽不認識自己的丈夫呢?我們同床共眠十多載,怎麽會把自己的丈夫認錯了呢?”
老黑遲疑一下,沒敢在第一時間下手
溫皇後臉一捋:“放肆——誰跟你同床共眠啊?掌嘴——”
阿貴又跳上去:“假皇帝,吃我一掌,”
長公公把皇帝往自己身後一拉:“奴才在此,誰敢動皇上一根手指?”
溫皇後厲聲吆喝:“狗奴才,你想造反嗎?”
長公公一聽連忙下跪:“皇後娘娘,不能打皇上啊,”
溫皇後眼一瞪:“誰是皇上?你都是假公公,給我拿下——”
長公公哭訴道:“皇後娘娘,我一直伴随皇上左右,我堅信我身邊的皇上才是真的,”
假的長公公跳将過去:“我看你就是假公公,納命來——”
長公公連忙站了起來:“誰真誰假,拳腳功夫便知真假,”
二人就打在一起了了,
阿貴,老黑一起撲上去按住了三貝勒,
紅兒一見到老黑,就厲聲喝問:“狗奴才,主人在此,還不來拜見你的主人,”
溫皇後一聽大怒道:“一個常在居然再此胡言亂語,唯恐天下不亂,來人,把紅常在給我拿下,”
張實帶着兩個禦林軍趕到,紅兒,連太監小石一塊綁了,紅兒掙紮着:“你們這是造反——”
“丞相大人,”溫皇後道:“群臣還不跪下磕頭——”
丞相大人一聽,趕緊跪下,溫皇後也跟着跪下了,台下的群臣一見,一個個都跪下了,山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正在打鬥的真假長公公,一見衆臣都跪了,也趕緊放棄打鬥跪下,長公公剛剛跪下,假長公公便擡起一腳踢向長公公的胯下,隻要一腳踢到,長公公非死即傷,長公公的武功高深莫測,自然聽得身後的動靜,連忙用一指禅胯下,這是太監最忌諱的地方,此處如若被擊,将引以爲奇恥大辱,所以,長公公死命護住胯下,一指禅隻要觸及假長公公的腳面,必斷其腳。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你想傷我,我必傷你,
假長公公不識此招,沒有收手,還是一腳拼命踢去,假長公公的腳剛剛及長公公胯下,就聽矮油一聲,長公公向前翻了一個跟頭,假長公公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