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溫皇後一直要求林黛玉,想辦法聯絡賈寶玉,并提出,自己要和寶玉商談,劉公公二話不說,一直爲他們送信的聯絡人。奴才嘛,服從主人爲天職,主人做什麽事,做奴才的那敢問爲什麽呀,也不能問,劉公公隻道是溫皇後有什麽個人的私密事,要和寶玉商量的,
甚至想到,溫皇後私會寶玉,也許是爲了兒女私情吧,畢竟那賈寶玉乃天下第一美男子,那個女子不心儀呢,皇後也是女人啊,男人過不了美女關,女人也過不了美男子關啊,既然皇後想聯絡,自己隻能跑跑腿,爲他們牽個線,搭個橋吧,
想不到,想不到今天一見面,皇後竟然和寶玉商量推翻現任皇帝之事,劉公公驚訝無比,這怎麽行呢?這是謀反呀,這是死罪呀?說不定就要株連九族呢,他們在屋裏商量,劉公公已經開始兩腿發抖,差一點站不住了,幸虧自己扶住了牆壁,總算沒有讓放自己倒下,不過心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所以寶玉一走,劉公公就趕緊打聽皇後娘娘,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幹,皇後娘娘很冷靜,沒有一絲驚慌,至少可以說明
溫皇後從容地點點頭:“這是能瞎說嗎?再說了,你也不必害怕,萬一事情敗露,我也會獨自承擔責任的,你們是下人,怎麽能阻止主人做事呢?”
“皇後娘娘,奴才不是怕死,我隻是在爲你的後路擔憂啊,”劉公公道:“這事隻有前進,沒有退路的,一旦出點纰漏,不但傷了自己,還會累及家人的。”
“劉公公不必多言,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要麽不做,既然做了就不計後果,患得患失,隻能一事無成,劉公公如若怕連累自己,可以辭去正甯宮總管一職,就沒事了,我是顧不了那麽多了,”
劉公公又是趕緊磕頭:“奴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隻是擔心娘娘啊,剛剛做上皇後之位,要珍惜,要珍惜啊,”
溫皇後點點頭,:“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劉公公,我也不想這樣做啊,你說實話:我這個皇後還能做一年嗎?”
劉公公道:“這個我也說不準啊,皇上的主意說變就變,”
“對呀,正因爲他朝令夕改,才讓人坐立不安呀,如若是等他把我的皇後拿下了,到那時我還能做什麽?隻有抱石打天了。”
“事情不是還沒有到這步田地麽”
“要是到了那一步,就是想做什麽,也是無能無力了,我就是珍惜自己的皇後之位,趁現在還能做點什麽,就做點什麽吧,這也是爲了保住自己的皇後,做最後努力,”溫皇後似乎心有不甘啊,
“這是爲了保住自己的皇後?你确定,四貝勒當上皇帝會封嫂子爲皇後?他自己的夫人呢?”劉公公的意思,四貝勒的老丈人能不鬧嗎?
“這一點,本宮倒是可以肯定,他想當皇帝就得封我爲後,至于他的夫人隻能獨守空房,說不定我會勸其改嫁,”溫皇後仰天長歎一口氣:“也算是最後幫他一把了,”
“皇後娘娘,奴才愚昧,不懂皇後娘娘的意思,”
劉公公問及此話,溫皇後的眼淚忽然掉了下來,劉公公吓壞了,這又是怎麽啦?吓得連忙磕頭:“皇後娘娘,怒奴才,不知深淺。勾起了娘娘的傷心事,該打該打,”劉公公說着就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溫皇後道:“别打了,本宮不怪你,”
“謝娘娘,”隻不過劉公公更有疑慮了,娘娘的話兒,怎麽聽不懂了。
皇後娘娘也沒有多說,隻是告訴劉公公:“這絕密之事,直到眼下隻有你我,賈寶玉得知,”
劉公公慌忙磕頭:“一旦洩密,就是奴才的嘴巴沒有管好,娘娘可治奴才之罪,”
“到了時候,我還治得了你的罪嗎?隻怕你我就在斷頭台上見了,”
“既然,娘娘如此信任奴才,士爲知己者死,何況我是奴才,奴才的命就是主人的,能爲主人而死,也是值了,”
“既然劉公公對本宮這麽忠誠,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爲什麽要幫四貝勒,實屬情非得已,”皇後娘娘似乎有難言之隐,
劉公公道:“恕奴才大膽,皇後娘娘莫非對四貝勒情有獨鍾?”
皇後娘娘點點頭:“何止是情有獨鍾啊,我們曾經是兩情相悅啊。”
“你們是戀人?”
溫皇後點點頭:“我們是一對戀人,隻是四貝勒之母是常在,三貝勒之母是貴妃,三貝勒就依仗母勢,就要橫刀奪愛,無奈我心意已決,絕不與三貝勒交往,三貝勒之母就利用自己的地位,打擊壓制四貝勒之母,要她命令兒子放棄這段戀情,四貝勒之母也是剛烈之女,真的是甯死不屈,”
“四貝勒之母被折磨的将死之際,又送回了宮裏,母親告訴四貝勒:“情不可抛,你帶她遠走高飛,不當皇子也罷,”
“當年,娘娘真的和四貝勒要私奔?”劉公公有些詫異,自己真的不知道,皇後娘娘和四貝勒還有這段感情,
“誰知道,我們剛剛上了路,就被一隊兵馬團團圍住,爲首的正是三貝勒,隻見他坐在馬上狂笑:‘我看上的女人,誰也帶不走,也包括皇四弟您,告訴你們,母親大人已經懇請皇上準予我們成親,皇四弟,哥哥再懇請你當我的伴郎。這樣我們的婚禮才夠熱鬧’就這樣,我就成了三貝勒的女人,也爲他生了皇子,但是我對皇四子的感情,卻有增無減,沒有辦法忘記,”
“我懂了,皇後娘娘,爲了所愛,拼一拼也是值了,奴才願爲皇後娘娘抛頭顱撒熱血,”
皇後娘娘扶起了劉公公:“有你這個忠心的公公,我也知足了,我就一條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