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公道:“織造坊公公丫頭進殿——”
織造坊的公公丫頭進殿,在大堂之上跪倒一片,頻頻磕頭之後,一起高喊:“吾皇萬歲萬萬歲——”
新皇帝首先問了惜春:“林黛玉在今天夜裏是否外出,”
在織造坊的宮女裏面,惜春的年紀最小,她的話兒當然最可信,所以皇上最先問了她,惜春也就如實回答:“回皇上的話,林姐姐昨天晚上,是和我們一起睡覺來着,天亮睡醒的時候,林姐姐就出去了,過了好長時間才回來,就知道這些,别的就不知道了,”
新皇帝又追問一句:“惜春,你的林姐姐在夜裏是否出去過?”
惜春如實答道:“回皇上,夜裏我睡着了,哪裏知道林姐姐有沒有出去過?”
新皇帝點點頭:“你是說了實話,退下吧,”
“謝皇上,”惜春退回殿外去了,
皇上又逐個問了李纨,史湘雲,等人,大家幾乎是異口同聲回答,林黛玉在這一夜根本就沒有外出,皇家花園殺人案,與林黛玉沒有半毛錢關系,沒在織造坊睡覺的,隻有王熙鳳,春花兩個人。
審問完畢,皇上就讓宮女到殿外等候,大家磕頭謝恩,依次退回到大殿外面,等候回話,皇帝沒有讓她們走,暫時還不能離開勤政殿,
宮女們出去了,新皇帝又問了織造坊的太監們,織造坊有八個太監,當夜值守是四個太監,回答的口徑基本一緻,除了王熙鳳徹夜未歸,春花外出遇害,其他人沒有外出,林黛玉出去時已過五更天,是發現王熙鳳回來了,春花沒有回來,還問了王熙鳳一句:“大嫂看到春花沒有?,”
王熙鳳還沒好氣的說:“我哪知道春花呀,她去哪兒與我有什麽關系?”
林黛玉說:“好好好,就當我沒問你不行麽?”
王熙鳳還是不依:“可是你已經問了,”
林黛玉沒有再問,王熙鳳就睡了覺。
皇後娘娘連忙插話:“皇上,就沖王熙鳳和林黛玉的兩答兩問,就可以斷定:林黛玉和王熙鳳沒有勾結殺人,請皇上明斷,”
新皇帝道:“愛妃,勿急,等問話結束,在給出回答,”
“皇上我在等着呢,我不急,”皇後娘娘又坐回到鳳椅子上,
新皇帝再問太監:“春花系何人叫走,”
值守的四個太監,七嘴八舌地描述了那個丫頭的外貌與穿着:紅馬甲,旗袍,粉紅水秀,宮女頭裝,二花分頂,圓臉,眉已描,年紀在十四五歲左右,
新皇帝發問:“你們憑相貌,是否可以認出太液池淹死那個,是不是叫出春花的那個丫頭?”
一太監回答:“不敢肯定,隻是懷疑,有點像。如果讓靈兒穿上昨天晚上的衣着,即可斷定是不是靈兒叫出春花者,,”
新皇帝答道:“這個好辦,朕馬上就可以安排宮女爲靈兒穿上昨天晚上的衣着,再讓你們辨認一次,确定同爲一個宮女,案子就好查了,”
織造坊的丫頭公公退出了出去,長公公又叫進了永恩宮丫頭公公,因爲皇上吩咐叫的是公公丫頭,薛寶钗不是丫頭,就沒有叫來,一共叫來了四個公公,三個丫頭,
新皇帝依次進行了詢問,四個太監肯定,靈兒在天邦黑的時候,确實外出過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外出,
新皇帝奇怪了:“既然沒有外出,靈兒爲何死在太液池?”
領頭太監回答:“皇上,這個問題,奴才确實沒辦法回答,但是三更後有三個黑影外出,好像是擡着什麽東西,沒有看清楚,”
“爲什麽不立即查看?”
“回皇上,奴才不敢查,”
太監說出了這個話,皇上心裏就有數了,似乎看出了這件事其中有貓膩,永恩宮誰不敢查?唯有紅兒呀,如果要他們不敢查者是誰,他們或許就說出了紅兒,就要把紅兒再抓回來,剛剛找到借口把紅兒放了出去,不能再抓回來了,抓回來就不好放了,連忙阻止道:“看不清楚的,沒有把握的,就不要亂說,”
聽到皇帝這麽說了,太監們就不敢多說,再問,就是一問三不知了。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就這樣,皇帝又問了三個宮女都說,靈兒隻在天傍黑出去一趟,天黑之後,靈兒就已經睡了,她自己絕對沒有外出,更沒有别人來找她,天亮之後才發現,紅兒的被窩空了,之後不久,就傳來了噩耗紅兒已經淹死在太液池,她的衣服全在床上,
新皇帝再問下去,倒是有宮女證明王熙鳳确實到過永恩宮,在永恩宮逗留了不短時間,新皇帝一驚,既然王熙鳳在永恩宮逗留過,如此說來,王熙鳳與紅兒就有勾結了?有勾結,就說明是她們殺了春花,又殺了靈兒滅口,新皇帝因此斷定,靈兒是紅兒派出去的了,
新皇帝不敢再問下去了,如此問下去,隻恐怕又會問出紅兒來,爲了保護紅兒,便将永恩宮的公公丫頭打發回去了:“你們回去吧,也問不出來什麽線索來,”
永恩宮的公公丫頭就此回去了,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就讓王熙鳳承擔殺人罪名了吧,
新皇帝爲了平息事端,顯示公平,總結一下:“王熙鳳雖然交代說:林黛玉是她的同夥,但是,織造坊的公公丫頭可以作證,林黛玉沒有外出,純屬王熙鳳誣陷,今将林黛玉無罪釋放,繼續管理織造坊,”
林黛玉向皇帝磕頭施禮:“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林黛玉就同織造坊的公公丫頭一起回去了,
皇後娘娘也沒有深究,明眼人看得出來,紅兒與謀殺案脫不了幹系,但是,皇上偏袒紅兒,隻能有王熙鳳一人承擔後果了,合該她王熙鳳倒黴,與人合夥殺人隻有她承擔殺人罪名了,别人都是全身而退
皇帝繼續說:“王熙鳳涉嫌謀殺兩個宮女,待王熙鳳蘇醒後,繼續審問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