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搖搖頭說:“不行,王熙鳳,我還有幾個問題要核實一下,我問你,你的供述真實可靠嗎?”
王熙鳳道:“如有半句虛言,就請大人取王熙鳳的項上人頭。”
少卿大人:“那麽我問你,林黛玉是什麽時候回到織造坊?你自己是什麽時候回到織造坊?”
“林黛玉應該在三更天回到織造坊,我是五更天才回到織造坊,”
“這兩更天,就是兩個時辰的時間,你在什麽地方?具體做了什麽事?爲什麽沒有和林黛玉一起回織造坊?”
“我就在太液池旁邊坐着,就是感覺對不起靈兒,本來隻是請她幫個忙,結果連命搭上了,所以想,想一個人坐坐,後來,又把靈兒的屍體往水裏推了推,,别的事沒有做,”
就在這時候,長公公的喊叫傳了進來了:“宗人令,少卿二位大人接旨——”
宗人令,少卿擡頭一看,長公公已經站在大堂門口,二位大人慌忙離坐,跪倒在堂前:“臣,接旨——”
長公公念到:“奉天承運,皇帝诏曰:着宗人府宗人令,大理寺少卿二位大人,速将疑犯王熙鳳,林黛玉,紅兒帶至勤政殿,朕親自問案,欽此,二位大人,接旨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禮畢,宗人令直起腰,伸出雙手,長公公将聖旨交于宗人令:“大人,趕緊點,皇上催的很急,”
大理寺少卿說:“長公公,麻煩問一句,皇上昨天不是把案子交給我們審了嗎?今天怎麽又突然收回了?”
“有禦林軍統領李鬼将軍奏請皇上,一夜間死了兩個宮女,案情重大,宜在朝廷公開審判,以示公允,皇上準奏了,”
大理寺少卿點點頭,轉身對宗人令大人說:“大人,這個案子被人操縱了。”
長公公說:“二位大人,不要拖沓太久,皇上催的很急,”
“謝長公公提醒,臣等馬上趕到,”宗人令說。
“那好,奴才就先行一步了,”
“長公公慢走——”長公公是大管家,皇上身邊的紅人,所有大臣不敢不敬。
長公公走出了大堂,宗人令轉身問少卿:“少卿大人,這事怎麽辦?”
“這事有點難了,恐怕林黛玉要冤了,”少卿大人歎了口氣:“有了王熙鳳這份供詞,林黛玉就逃不了制裁,對皇後娘娘就沒法交代了,”
宗人令大人道:“冤就冤了吧,在皇上面前,我們是無力回天啊,就讓林黛玉冤屈吧,誰都得聽皇上的不是,走吧,别磨蹭了,免得皇上生氣,”
“隻能如此了,”大理寺少卿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于是,宗人令集中了宗人府的太監,分别押着林黛玉,紅兒,王熙鳳去了勤政殿,王熙鳳雖然供出了賈探春,還沒有來得及抓捕,因此隻帶三個去了勤政殿。待會兒再來抓捕吧,
到了朝廷,皇上就問:“二位愛卿,案子有進展了麽?”
宗人令上前一步:“啓禀皇上,案子剛剛有了一點進展,另抓了嫌疑人王熙鳳,還沒有審完,皇上就下旨了了,隻得中斷審案,趕來勤政殿,”
“既然如此,待朕問問王熙鳳吧,”新皇帝就問王熙鳳:“朕的兩個宮女是不是你殺的?受何人指使,給我從頭招來,”
于是,王熙鳳就把自己在宗人府講的話,又在朝廷講了一遍。
整個朝廷大驚,怎麽回事這樣?紅兒露出笑容,林黛玉怒視王熙鳳:王熙鳳你太卑鄙了,
紅兒的話剛說完,李鬼立即出列:“皇上,臣有本奏,”
“李愛卿,有何本奏?”
“啓禀皇上,王熙鳳已經招供,兩名宮女系王熙鳳,林黛玉,賈探春所殺,與紅常在已無半毛錢關系,故臣懇請皇上,宜将紅常在當庭釋放,且恢複常在之名。”
李鬼的奏本正合皇帝心意,皇帝立即同意:“準奏,紅兒當庭無罪釋放,恢複常在之位,仍回永恩宮居住,”
紅兒叩頭:“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萬歲。”
“紅常在平身,”紅兒站了起來?眼睛斜視一下林黛玉:林黛玉,你就等死吧,
“皇上,奴婢有話說,”林黛玉叩頭。
“朕準你講話,”
“啓奏皇上:王熙鳳素與奴婢不和,剛才的供詞,完全是一派胡言,奴婢從未與王熙鳳密謀殺人,案發當夜,奴婢在二更已就寝,五更之前,從未走出織造坊一步,皇上聖明,可問公公丫頭,”
“黛玉放心,朕一定會查明此事,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新皇帝信誓旦旦,放了紅兒,他也無所牽挂,查明此案,秉公執法,做一個好皇帝。
少卿大人的心裏對王熙鳳有些生氣,他一定受了李鬼的唆使,才咬住了林黛玉不放的,他已經聽出了王熙鳳供詞的破綻,立即出列:“皇上,臣有話問王熙鳳,”
“準奏——”
“王熙鳳,我問你,你二次把靈兒叫出了永恩宮,請問王熙鳳,靈兒當時是穿了什麽衣服跟你去的?”
王熙鳳當然知道靈兒是穿了什麽衣服,靈兒的屍體就是自己和薛寶钗擡去的,上身穿了一件睡衣,下身僅穿短褲,擡她的時候,又用床單裹了一下,
王熙鳳答道:“上身穿一件睡衣,下身僅穿短褲,”
大理寺少卿點點頭:“王熙鳳,你算說了一句實話,我問你,你當時是穿了什麽衣服?”
“毛衣,棉外套,”
“天氣冷嘛?”
“要是不做事,其實有點冷,做事就不知道冷了,”王熙鳳如實回答。
“靈兒也沒有精神問題?”
“沒有啊,”
“王熙鳳,你又說了一句老實話,”大理寺少卿喝問:“既然靈兒沒有精神問題,爲什麽沒穿衣服就跟你走了?”
大臣們拍起了巴掌,問得好······
王熙鳳愣住了:這個問題還真的沒想到,怎麽辦?
“永恩宮,織造坊的公公丫頭,悉數到庭,聽聽他們怎麽說,能不能證實王熙鳳的供詞是真實有效的,”
宗人令大人:“那就傳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