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道:“死了好一會了,身子都硬邦邦的了,應該是在上半夜就死了,”
林黛玉轉臉看了看,探春,史湘雲,惜春她們都來了,林黛玉又環繞一圈,沒有看到她,
探春道:“不用找了,她沒有來,”
黛玉點點頭,上半夜沒在織造坊,現在又不到現場來,行迹可疑。
春花的褲子裏雖然都是屎尿,雖然差不多幹了,臭味,騷味還在,她們都是捂着鼻子把屍體放下來的,探春還差一點要嘔吐了,
林黛玉叫來惜春:“惜春,你替嫂子跑個腿,回到織造坊,拿條新褲子來,準備給春花換上,”
惜春點點頭就跑回織造坊去了,
滿堂主事在黛玉之後,趕到案發現場了,進了皇家花園就捂起了鼻子:怎麽這麽臭啊,
臭也得到現場查看呀,這是自己的職責,滿堂主事用手帕緊緊地捂住口鼻,走進了現場。
滿堂主事蹲在春花的屍體旁邊,仔細查看春花脖子裏的繩子勒痕,看到脖子前後,都有勒痕,而且脖子後面的勒痕還有重疊,前面反而是單繩印,這就不是自己吊死特征了,大凡自己上吊而死的,繩子是勒不到頸部的,也就是不可能在頸部留下繩子的印迹,
滿堂主事知道了,春花是被别人勒死的,從繩印判斷,春花是被兩個人勒死的,因爲那個繩印的受力點,是向兩個方向的,就是有兩個人拽繩子的,兇手最少是兩個人,
這樣,就可以斷定,永恩宮靈兒,織造坊春花,兩個宮女都系他殺,下一步就看大理寺怎麽追查兇手了那不是宗人府的職責。
皇後趕到了,在皇家花園邊上,皇後就聞到了臭味,真的不想走進現場,但是眼下是聯絡人心的最佳時刻,自己就是皇後,位高權重,也需要一幫人擡轎子,才能爲所欲爲,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所以,臭,也阻擋不了皇後的前進步伐,
大家一看,皇後娘娘來了,心裏都非常感動,大家一起給皇後娘娘施禮:“皇後娘娘吉祥。”
“都起來吧,這在案發現場,不必多禮了。”
禮畢,黛玉連忙勸皇後:“皇後娘娘,此地不是你待的地方,你已經到了現場,看了春花了,春花就知足了,還是請皇後娘娘移出皇家花園吧,”
皇後娘娘搖搖頭,歎口氣,緩緩道:“我得看看春花呀,誰讓她是我的宮女呢,春花的死,我有責任啊,,爲什麽要安排她到織造坊來呢,如果不安排她到織造坊來,春花就不會死,”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春花的命中就該有此一劫,皇後娘娘何必自責呢?”黛玉勸言道。
“女官之言很有道理,皇後本無錯,皆因小人作祟,春花才死于非命。”滿堂主事小心翼翼地進言道。
皇後沒點頭沒搖頭,而是問滿堂主事:“那個靈兒,又是怎麽回事?現在查明了嗎?”
滿堂主事說:“啓禀皇後娘娘,春花的死因,是被别人勒死的,然後挂到樹上的,可以确定系他殺,靈兒的死,就有點蹊跷,說他是淹死吧,肚裏沒有一滴水,應該是被打死後扔到太液池裏的,說她是被打死的吧,渾身上下,别說沒有一塊破皮的地方,就連一塊紅腫於血的地方都沒有,死因都難以确定,别說查兇手了。”
皇後不禁問了一句:“既不是淹死,又不是打死,那是怎麽死的?”
滿堂主事搖搖頭:“等大理寺的人來查吧,我們是無能爲力了,”
皇後叮囑滿堂主事:“你們一定要把害死春花的兇手給我挖出來,”
滿堂主事點點頭:“皇後娘娘,請放心,我們一定揪出兇手,給皇後一個交代,”
皇後又叮囑林黛玉:“黛玉,等會兒,大理寺驗屍之後,你們把春花洗幹淨,讓她幹幹淨淨的走,”
林黛玉點點頭:“皇後娘娘,我們一定辦好春花的後事,我已經吩咐惜春回去拿衣服了,”
“冬梅夏菊”皇後又叫了冬梅夏菊兩個丫頭的名字。
冬梅夏菊連忙跪倒在地:“皇後娘娘,我們在此候着呢,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皇後道:“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入住織造坊,協助林黛玉管理織造坊,”
“喏——”冬梅夏菊連忙施禮:“謝謝皇後娘娘信任我們”
“本宮知道,有個别人,不想讓我插手織造坊,通過害死春花,來給我一個下馬威,逼我退步,逼我讓步!不,本宮絕不退步,決不讓步,整個皇宮都屬于本宮的,誰也拿不走,”
林黛玉即衆丫頭立即說:“皇後的皇宮,絕不容許他人侵犯。”
溫皇後繼續說:“本宮不但不退宿,本宮還加強織造坊管理,從現在起,林黛玉,秋月,冬梅,夏菊,你們給我聽好了,其他任何人到織造坊指手畫腳,都給我轟走她,明白嗎?”
“喏,謹遵皇後旨意,”
皇後的話音剛落,長公公就帶着兩個太監趕到了,一見皇後在此,連忙施禮:“皇後娘娘吉祥。”
“長公公不在勤政殿伺候皇上,來此何事?”
長公公彎腰施禮:“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那紅常在,把七品女官告下了。”
皇後忙問:“所告何事?”
“狀告林黛玉欺負她,渾身都被林黛玉弄得髒兮兮的,皇上現在很生氣,”
“煩長公公回去禀報皇上,林黛玉現在陪本宮這兒處理春花善後,待事情處理完,自會帶林黛玉前去接受皇上處罰,”
“喳,這就回去跟皇上禀明情況,”長公公退走了。
溫皇後叫過林黛玉:“紅常在身上髒了是怎麽回事,”
“回皇後娘娘,剛才在太液池邊,紅常在唆使永恩宮的公公丫頭,向我扔垃圾,被逼無奈,隻好用隔空轉移法······”
皇後一愣:“你會挨打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