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押送皇宮的王熙鳳,薛寶钗兩個人,卻沒有站到木籠裏,跟在囚車的後面慢悠悠地,自由自在地行走着,不時地說笑着,她們在譏笑囚車裏得每一個人。
王熙鳳說:“林黛玉,沒想到吧?我們是罪人,卻自由了,你們卻失去自由了,現在是沒有天理的社會,”
林黛玉嘿嘿一笑:“王熙鳳,鹿死誰手還沒拿黃曆看呢,不要高興的太早,小人得志。”
“沒辦法,就是到了皇宮,你也翻不了身。”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就是入了宮,皇帝也不會要你這個黃臉婆侍寝的,哈哈——”
“你——?”王熙鳳氣壞了;“你給我等着,做個嬷嬷也能管着你,”
犯了罪的人不坐囚車,沒有犯罪的人,卻要鎖在囚車裏,社會不公啊,林黛玉她們是看在眼裏氣在心裏,幹着急,沒辦法,誰叫你沒有一個做押解的将軍哥哥呢?
囚車出了大觀園,大概行了五六裏路,天已經傍晚了,太陽已經要落山了,天上布滿了彩霞,落日的餘晖,灑在大地上,呈現一片金黃色,天上地上都是一片金黃色。
薛蟠保護着分裝賈家财物的車馬,在前頭走了,他們要趕到皇宮移交今天抄家的财物。
拉着林黛玉等人的囚車走得慢些,跟着囚車的侍衛也不多,隻有兩個侍衛,還有兩個受傷的侍衛也坐在囚車上。他們隻是沒有坐在木籠裏而已,
王熙鳳,薛寶钗雖然沒有坐在囚車裏,人是自由點,走路倒是苦了她們了,她們得一步一步走啊,幾裏路下來,她們倒累得氣喘籲籲的,腳上還磨出了水泡。
令人氣憤的是,一個押解囚車的侍衛,居然就在囚車跟前就小解了,這個混蛋,居然不知好歹,囚車上的姐妹們趕緊捂起了眼睛,就是王熙鳳,薛寶钗,也隻有趕緊躲到囚車的另一側,不敢言語,
林黛玉氣壞了,就用腳踢囚籠的木條,哪知道,居然把木條踢飛出去了,擊中了侍衛的腦後勺,尿還沒有尿完,就被木條擊倒了,趴倒在自己尿的尿上了,這個事,誰也沒有看見,沒人看侍衛撒尿啊
林黛玉也沒有想到,這侍衛剛剛一死,一群野狗就沖了過來,争争搶搶,居然把侍衛的屍體都給了,沒有死的那個侍衛吓壞了,趕緊爬上了囚車,
不一會兒,有四五十條野狗又圍了上來,
王熙鳳,薛寶钗更吓壞了,爬上了囚車不說,還擠進了囚籠裏,
林黛玉說;“自由的人不要自由了“
野狗越聚越多,居然逼停了囚車,馬兒不敢走了,這是怎麽啦,哪裏來的野狗,三個侍衛也吃驚了,真是怪事兒,這是京城啊,不但來了野狗,還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三個侍衛連忙拿起武器守衛着囚車,隻能防止野狗竄上囚車。
馬兒不敢走了,野狗圍着馬兒狂吠,馬兒不時地用蹄子去踢野狗,
王熙鳳,薛寶钗雖然擠進了囚車,但是衆人不讓她們往裏擠,隻是站在木籠的邊邊上,三個侍衛,前面一個後面兩個,野狗很難從前後兩個方向攻上囚車。
林黛玉站在囚車的左側,手裏早已拿着一根木條,剛剛從囚車拆下來的,守衛着左側,右側站着王熙鳳和薛寶钗,她們早已被野狗吓得渾身哆嗦,有一回一隻野狗跳起來已經咬住了薛寶钗的衣服,薛寶钗吓得嗚嗚大哭,要不是王熙鳳又抱着薛寶钗,薛寶钗都能被野狗拽下去了,
就這樣折騰近一個時辰,忽然有人打了一個口哨,野狗全跑了,野狗怎麽會聽人的命令?分明是私人飼養的狗,
原來,這是薛蟠的惡作劇,他知道京城一家養狗專業戶,就騎馬趕到了那個養狗專業戶,要他們家放出所有的狗,就是攻擊囚車,吓唬囚車上的美女們,
薛蟠不知道,就是飼養的狗,照樣會吃人的,他的妹妹要不擠進囚車,恐怕都兇險難料了。而且把一個侍衛的屍體拖走了。
薛蟠趕到了囚車跟前,樂呵呵的說:“各位美女,諸位剛才受驚了,剛才的狗不是野狗,因爲有一家養狗的專業戶,因爲狗圈的門開來了,狗就跑出來了,我去找了養狗的主人,狠狠地訓了他,他就把狗叫回去了,”
一個侍衛說:“将軍,我們的一個兄弟被狗拖走了,”
“啊”薛蟠吃了一驚:“怎麽回事?”
這個侍衛說:“他在尿尿時,怎麽滑倒了,剛好那些狗圍了上來,就把他拖走了。”
“奇怪了,不論野狗家狗都不吃活人啊?”薛蟠沒有想明白,死就了一個侍衛吧,狗是自己求人家才放出來的,就不能再叫人家賠償了。
一個侍衛說:“虱子多了,還會咬死人呢,何況是狗呀?”
薛蟠隻好說:“明天讓他們賠銀子。”
王熙鳳連忙說:“薛将軍,妹妹的衣服也被野狗撕破了,明天一并要他們賠些。”
薛蟠傻眼了,本來是放狗吓唬林黛玉她們的,隻想到囚車上的人,忘記了王熙鳳是和妹妹跟着囚車走的了,
這才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明天還得陪人家銀子,
不說了,趕緊走了,薛蟠吆喝侍衛:“抓緊趕車走了,不要再耽擱了?”
囚車又開始轉了起來,
囚車剛剛走了沒幾步,又是一班侍衛趕到,領頭的喝道:“薛将軍何在?”
薛蟠一聽極爲不高興:“咋呼什麽呀,老子在這裏呢。”
“拿下——”領頭一聲吆喝,
幾個侍衛撲上來,把薛蟠從馬上掀了下來,結結實實得捆了起來,
“混蛋,我是殿前将軍,竟敢拿我?”
“拿的就是你,我們是執行了新皇帝口喻,才來拿你的,你利用職務之便,私吞大批賈家财物!該當何罪,你心裏清楚,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