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一邊哎呦着,一邊跑:”這是怎麽一回事?”
聽到薛蟠的叫喊聲,一批侍衛圍了上來:“将軍,發生什麽事了?”
“見鬼了,大白天見鬼了,”薛蟠微微地擡起手:“你們看看,從天上飛來一根鐵絲紮進了我的手裏,飛來橫禍呀!”
剛才把鐵絲紮進紫鵑手裏的兩個侍衛,走了過來,看了看鐵絲,驚訝的說:“這不是剛才紮紫鵑的鐵絲嗎?怎麽紮到了将軍的手上了?奇怪,真奇怪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
一個侍衛道:“快去看看紫鵑的鐵絲還在不在她的手上?”
薛蟠吼道:”還不快去?”
有兩個侍衛跑去大廳了,
兩個給紫鵑紮鐵絲的侍衛躲了起來,他們不敢去:“今天的事有點邪乎,将軍恐怕真的是受到了上天懲罰,”
“我們還是躲躲的好,你瞧好,他們兩個去了準沒有好處。”
林黛玉咬着牙拔去了紫鵑手上的鐵絲,紫鵑就暈了過去,史湘雲,探春,李纨又忙着救治紫鵑,止血上藥,又把紫鵑的手包紮起來,木枷一時間又不好拿掉,隻是把紫鵑的手包紮在木枷的上面,
剛剛把紫鵑的手包紮起來,兩個侍衛就趕到了,
他們什麽也看不到了,轉身要走,想去彙報薛蟠,林黛玉一把拉住一個侍衛:“快把紫鵑手上的木枷拿掉,不然的話,你們誰也沒有好下場,”
“林黛玉,你下唬誰呢?我們可不是吓大的,”侍衛不聽林黛玉的話,手一甩,甩開了林黛玉的手,轉身要走開,,林黛玉極爲惱火,伸手摸起了了一個闆凳,随手扔了出去:“我叫你走,人走腿留下,”
闆凳沒有砸到侍衛,卻套進了一個侍衛的腳上,你說奇怪不奇怪,腳被闆凳套上了,侍衛自己還不知道,又往前一走了一步,自己就摔了個大跟頭,這下子摔得不輕,侍衛轉身爬起來,拿去了闆凳,再想站起來走,卻發現腳脖子斷了,站,已經站不起來了,還怎麽走啊。
“踏馬的,怎麽連闆凳也欺負人啊?”斷腿的侍衛罵罵咧咧地說:“這路上哪裏來的闆凳啊”
另一個侍衛說:“别罵天罵地了,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踩到闆凳上都不知道,怪誰呢?怪你自己。”
林黛玉看到一個闆凳居然奏效了,連忙又抓起來一個闆凳,扔了出去:“戴木枷去吧,”
誰知道,闆凳不偏不倚的砸到了另一個侍衛的頭上,竟然從脖子上套了下去,把那個侍衛套了進去。那個侍衛吓傻了:這是怎麽回事?/
“該該,剛才還說我呢,自己也攤上事了吧?都怪你不長眼睛,天上掉下來闆凳能不知道?非要往前走哪一步?不走會死啊?”
剛才明明沒有闆凳,怎麽冒出來一個闆凳來啊,
林黛玉抿住嘴,不笑也不說話,罪有你受的,
這時候囚車到了,就要把十二金钗往囚車裏趕去,林黛玉說:“把紫鵑肩上的木枷,拿掉,否則不上囚車,”
侍衛們不好答複,又去彙報薛蟠:“将軍,她們要求拿掉紫鵑的木枷,不然不上囚車,”
薛蟠這會兒還在拔鐵絲呢?誰知道怎麽拔也拔不動,薛蟠龇着牙,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淌,自己疼都疼不過來,那裏還想回答侍衛的話?
侍衛以爲薛蟠沒聽見,又重複了一句:“将軍你看怎麽辦?”
薛蟠氣得破口大罵:“眼睛瞎啦,沒看到我的手正疼着嗎?”
侍衛連忙賠不是:“對不起将軍,我的眼睛看樣子真瞎了,我實在沒有看到您的手上,寫着疼字呀。”
“你讓我說什麽好呢?等等也不行啊?”薛蟠氣得不行了,
“行行,将軍拔到多長時間都行,明天拔不出來,我就等到明天,後天拔不出來,我就等到後天。”
“滾,給我滾的遠遠的,”薛蟠的話剛說完,侍衛就往地上一躺,
“你躺地上幹嘛?”薛蟠奇怪了,
“将軍不是叫我滾嘛?不躺在地上怎麽滾啊?”侍衛似乎還認爲自己理解的非常正确呢。
薛蟠氣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站着的幾個侍衛捂着嘴巴,想笑不敢笑,這個侍衛真傻了。
其實他不殺,薛蟠不給他答複,他不敢回去啊,兩個沒有答複林黛玉的侍衛,已經受到了懲罰,一個侍衛的腳斷了,一個侍衛的脖子被闆凳卡住了,所以他隻好裝瘋賣傻不回大廳去而已。
不一會,一個侍衛就回來報告了:“報告将軍,一個侍衛的腳斷了,一個侍衛的脖子被闆凳卡住了?”
薛蟠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沒有牢找鍋腔蹲,沒有木枷找闆凳套啊,
“不拔鐵絲,老子去看看,我不信還能反了天了。”薛蟠站了起來,兩個侍衛趕緊過來扶住他,
薛蟠氣呼呼的回到客廳,大聲苛責道:“你們以爲自己是誰呀?欽犯的家屬,一個個都是待罪之身,還有什麽本錢炫耀啊?”
“不拿掉紫鵑的木枷,我們就堅決不上囚車,”林黛玉堅持說,她知道怎麽能懲罰他們了,
“我要說不行呢?”薛蟠剛說出口,林黛玉就打來一粒石子,“啪”的一聲,打斷了薛蟠的門牙,
薛蟠“啊”了一聲,半截門牙也骨碌一聲,咽到了肚子裏,
“薛将軍,你說行不行啊?”林黛玉又追問了一句:“再說不行就在讓你嘗嘗石子硬,還是你的牙齒硬,快說啊。”
薛蟠不敢不應了,現在放過你,到了皇宮再收拾你們:“拿,吧紫鵑的木枷拿掉,”
兩個侍衛走上前,開了木枷的鎖,拿下了鎖在紫鵑脖子上的木枷,
大家這才上了囚車,此時的薛蟠,已經想到了懲罰林黛玉她們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