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抱着女孩哭泣的婢女連忙低頭道:“回、回大人,她叫周霜兒……”
“多大了?”
“今年剛、剛好十八歲……”
“訂婚了?”
“是的。”
“什麽時候結婚?”
“今、今年……”
“十八歲結婚?”
“是、是娃娃親……”
蘇牧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她的結婚對象和她感情怎麽樣?”
那女婢聞言一怔,這似乎超乎了九區前來管轄的事情之外了,但是因爲蘇牧的身份原因,那女婢隻能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道:“回大人,他們感情很好,青梅竹馬,這次我和霜兒姐來九區區府做事就是爲了、爲了賺取結婚的時間,她對象現在在礦坑挖礦籌錢…沒想到……沒想到…嗚嗚……”
蘇牧大緻明白了,他看着倒在紅紅懷中的周霜兒一眼,然後在她的腰帶位置看到一塊鴛鴦玉佩,而且還是半塊,蘇牧直接伸出手,然後拿起這塊玉佩道:“這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嗎?”
“嗯!”叫做紅紅的婢女點了點頭。
蘇牧拿起玉佩站起身,然後繼續問道:“他的對象在什麽地方?”
“在…在天墉城。”
“我聽剛才你們所,他叫張達對嗎?”蘇牧再次問道。
“是的大人。”
蘇牧點點頭轉身離開道:“這玉佩我會親自交給張達,還有,她的仇!我給她報!”
兩個女婢聞言一怔,然後驚訝的看着離開的蘇牧,報仇?怎麽報仇?兇手是東島國的談判大使,而且,他也隻是強丨奸周霜兒,周霜兒是自殺而死,所以想要讓對方償命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是連懲罰都不可能,最多也是讓東島國出點錢就解決這件事情了,這兩個婢女完全無法想象這仇怎麽報。
“喂,你還沒問張達在什麽地方呢。”叫紅紅的女孩忽然站起身對着蘇牧的背影喊道。
這個時候陳永奇回過頭道:“他叫蘇牧。”
紅紅一怔,然後驚訝的看着蘇牧三人離開小院,蘇牧,就是那個統治了整個天墉城的蘇牧?
如果是他,那霜兒姐的仇……
……
……
路上,蘇牧一邊走一邊冷冷的問道:“夏風,去找到湯川信的位置,老陳,去看看殷風揚是怎麽說的!”
“是!”
“好!”
說完,蘇牧直奔九區的大門出口位置,因爲現在九區外面就是大部隊的駐紮,而湯川信和岑拿到和談金之後肯定是要和城外的人彙合,然後回歸大部隊,所以,蘇牧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讓這兩個人離開九區,因爲蘇牧很是懷疑殷風揚不會把這件事情當成大事。
所以,蘇牧直接來到了九區東大門,也是湯川信他們最近的一條路。
站在大門口,蘇牧的心情陰冷到了極緻。
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就這樣香消玉殒,一個夢想結婚,一個憧憬未來的少女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因爲羞辱而死,蘇牧不用再去看那周霜兒身上的淤青,他能想像得到當時這個女孩承受了多大的不甘和絕望。
完璧之身的她一心想着在新婚之夜交給自己最愛的人,可是現在呢?被一個東島國的人玷污,羞辱,甚至是飲恨而死!
最讓蘇牧無法承受的是,按照那收拾殘局士兵的話來判斷,這件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
蘇牧無法忍受!
加之這幾天戰争的窩囊以及談判上華都帝國承受的下風,甚至是岑那挑釁的眼神,這一切的憤怒終于集合在這一點上爆發了。
蘇牧站在大門口的位置,而周圍的人卻是沒人敢接近他,甚至是走過蘇牧身邊都能感受周圍的陰寒之意,這也讓大門口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是有人已經猜到蘇牧的身份就是當今神域帝國的會長!
這個時候,陳永奇快速的走了過來,站在蘇牧跟前的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才道:“和您想象的差不多,殷風揚并沒有生長此事,畢竟關乎着兩國之間的戰争,所以殷風揚隻是簡單的譴責了一下湯川信,并且将其叫到了區府大廳,之後便不了了之。”
“操!”蘇牧忍無可忍的大罵。
陳永奇看了周圍一眼道:“除此之外,我還接到消息,湯川信和岑今夜就會離開九區,并且在明天早上退兵,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結束這場戰争了,您……”
“把所有神域帝國的士兵折返!”蘇牧盯着九區大門斬釘截鐵的低吼道。
陳永奇一怔,現在神域帝國的人正在往天墉城的方向走,而且已經走了小半天的時間了,如果這個時候讓士兵們折返,這肯定會引起殷風揚的主意,而且,按照蘇牧的打算,在這裏蘇牧是不應該動手的才對,不然怎麽生效神域帝國和華都帝國的那一張協議?
看到陳永奇不動身,蘇牧看向他道:“我可以爲了兄弟們忍受殷風揚的擺布,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的國人受到屈辱還忍氣吞聲!既然隐忍是無法解決的,那麽何必要隐忍?去吧,把所有人都給我帶回來!就算是和華都帝國鬧翻老子也要殺了這群狗丨日的!”
陳永奇看着蘇牧眼神中的目光,他點點頭沒有廢話,直接轉身飛向空中,然後直奔神域帝國大軍回歸的方向而去,因爲陳永奇又看到了蘇牧那種眼神,如猛獸一般……他知道,阻止不了蘇牧,那隻能跟着蘇牧一起瘋!
陳永奇離開沒多久,夏風也跑了過來,然後道:“哥,他們來了!”
蘇牧沒有吭聲,然後看着夜色降臨的街道上,一群人慢慢的走向了九區東大門!
與此同時,蘇牧手中的長劍瞬間喚出,夏風不由的心中一喜,終于不用忍受了,他媽地,這次看小鬼子還怎麽嚣張!
嗜血狂刀也出現在了夏風的手中,然後看到這貨直接攔截在了東大門的正中心,刀尖落地,怒視前方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