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董辄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尤其是蘇牧那淡淡的口吻,似乎滅掉東家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一樣。
此時,董家的女眷們忽然驚叫了起來,不過蘇牧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是站在原地等待董辄的答案。
周圍的信号已經屏蔽,電話線也已經被斬斷,整個别墅别說是電話和手機,就算是衛星電話也打不出去,蘇牧既然敢一個人來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尤其是在得到龍家的支持之後……
董辄盯着蘇牧道:“你、你到底、到底是誰?”
其實這個時候蘇牧也知道,僅僅是對董明坤那一下還不足以震懾面前這個董辄,董家畢竟是世家,不管如何董辄都是經曆了很多高層之間的勾心鬥角,所以心思和沉穩上都不是蘇牧這個年齡能相提并論的,所以就算是面對這樣的事情他依舊沒有失去最基本的理智。
故而,蘇牧也不着急的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向了插在董明坤手腕上的牌子挂着微笑。
董辄一怔,顧老隻能給董明坤說了一聲忍着點,然後用力的拔了出來,随後走向了董辄。
不過,從客廳的一角走到董辄的位置,僅僅是十幾米的距離,但是顧老的手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抖動了起來,走到董辄跟前的時候顧老的臉上的褶都開始顫抖起來,雙腿甚至開始晃動……
世界上的人,越是知道的多越是恐懼,尤其是這個牌子,不知道的人看到隻能當成一塊廢鐵,而知道這個牌子的真正含義的人卻是驚悚,毛骨悚然的……
就像是當初零給王剛的那個牌子一樣,也好在王剛認識,如若不然的話海天市王家此時恐怕早就不複存在了。
而也正是因爲這樣王剛和王子棟父子才會如此對蘇牧戰戰兢兢。
在京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更多事情的家族比海天市隻能更多,所以顧老在看到那個牌子上的圖案和文字之後馬上就想到了世界頂尖傭兵團——殘魂!
而看到顧老表情的董辄心中也是咯噔一聲,顧老見多識廣,但是,能讓顧老看到一個牌子就這般心驚膽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個牧影到底是什麽身份?
董辄盯着顧老的雙眼,而顧老雙眼之中的恐懼讓董辄心中越發的冰涼起來,所以,慢慢的接過那帶着鮮血的不鏽鋼牌子……
董辄慢慢的擦拭了一下上面的血漬,當他看到那牌子的文字之後直接腦袋宕機!
整個客廳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靜,除了蘇牧挂着微笑之外,董辄三人似乎變成了雕刻一樣站在原地……
就算董明坤沒有看到那個牌子,可是顧老和他老爹的反應也足夠反應一件事情……這個人的身份太、太大了……
所以,足足過了二十多秒中,噗通一聲,董辄蹲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不鏽鋼牌子……
“殘、殘魂……世界第一傭兵團……”董辄喃喃的念叨這幾個字。
蘇牧點點頭,道:“嗯,我還怕你認識字呢,現在看來簡單多了……”
董辄此時的心情幹部無法描述,因爲他整個人的腦海都是一片空白的,對于他而言,殘魂隻屬于他們這些高層社會人事在喝酒的時候才會聊到的談資,而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鐵血沙場,以殺人爲職業的殘魂成員居然會出現在他面前,而且還是關于赫陽的人,更可怕的還是遊戲中對手的會長,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蘇牧沒有再說話,而就坐在董辄的對面等着他慢慢的恢複,蘇牧知道董辄肯定需要一些時間來慢慢的緩沖一下,畢竟這個身份對于他來說太虛無缥缈了。
所以客廳内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董明坤和顧老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此時女眷們雖然在樓上,但是絲毫沒有警車到來的聲音,所以,整個别墅的通訊恐怕是癱瘓狀态的。
而看顧老和董辄的表情董明坤也不敢再問這蘇牧到底是誰了……現在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董辄了……
大約過了兩分鍾的時間,而這兩分鍾像是兩年一樣讓董辄難過,他慢慢的看向蘇牧,顫顫巍巍的道:“你、和赫陽是什麽、什麽關系?”
蘇牧笑,換個二郎拖繼續翹着道:“用你們京都話來說,是發小。”
董辄心中再涼,現在他已經不指望任何人了,蘇牧來到董家肯定是有備而來,所以都這麽長時間了也沒有警車的聲音,不用問,今天不按照這人說的去做恐怕董家難以善終。
所以董辄隻能慢慢的将牌子放在茶幾上,然後才道:“如果我說出當初的事情和經過,你肯走?”
“那要看你們董家牽涉多少了。”
“你、你不都是已經知道了?”
“沒錯,可是細節和經過我還是想從你們口中知道,除了你們董家,每一家都要親口說出當初的經過。”蘇牧道。
董辄搖搖頭:“不,你應該知道經過了……”
唰!
蘇牧的身體直接從對面來到董辄了身邊,然後死死盯着董辄冷笑道:“我再說一次,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京都,再無董家!”
拿起茶幾上的牌子,蘇牧再次回到了對面沙發上,然後拿出紙巾慢慢的擦拭上面的血漬。
而對面的董辄卻是不停的咽口水,滿頭的大汗淋漓。
“當初…參加此時的人除了董家之外還有白家,上官,南宮,陳,蘇,聞人,龍……”
“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想知道赫陽是怎麽死的。”
董辄聞言一怔,然後看了一眼董明坤和顧老,這才看向蘇牧道:“是、是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