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挂着兩行淚水,看着蘇牧道:“你就那麽讨厭我?”
蘇牧沒有說話。
她道:“是誰當年和我說愛我一生一世,不求同年同日生,隻求死做亡魂雙?”
“是誰當年抱着我跟我說,要用一生一世來愛我,要用全部來保護我。”
“是誰當年在漫天炮火的戰場内拉着我說,隻要有他在,就不會讓任何一顆子彈擊中我?”
“是誰當年背着我走在深山中,爲了我割破自己的手腕,讓我喝他的血解渴?”
“是誰……”
“夠了!”蘇牧怒視諸葛牧月道:“我說過了,我和你,今生不在!那些過去隻是過去,如果你還想留下美好的記憶,就不要在糾纏我。”
蘇牧看着諸葛牧月的抽泣真的有點不忍,可是一想到她做的這些事情蘇牧就忍不住的想要發火。
他盯着諸葛牧月道:“亡月,你我,不是同一種人,更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就算我能原諒你,就算我接受你,可是,心中的芥蒂始終無法忘記,所以,不要再糾纏了,好嗎?”
就算蘇牧不再計較當年的事情,就算蘇牧原諒了諸葛牧月,可是,真的在一起之後,蘇牧可能會完全忘記所有的過去嗎?會忘記諸葛牧月做的那些事情嗎?
如此折磨兩人,倒不如就這樣,誰也不認識誰,留下美好的記憶便可。
諸葛牧月慢慢的擦拭臉上的淚珠,然後道:“影,你知道亡晴當年找我說的是什麽事情嗎?”
“她在我們任務的前一天找到我,說她喜歡你,我沒有說什麽,她卻說,如果你拒絕她,她會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當時我勸她了,可是她說,沒有純粹的愛情就也不要純粹的隊友情,她問我,是否可以放棄你。”
說到這,諸葛牧月繼續道:“我能說什麽?我不可能放棄你,所以我就直接告訴她,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擁有你,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人,說不定哪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沒人會在乎殘魂之影有幾個女人,對嗎?”
“不對!”蘇牧瞪着她道:“當年,我隻有你就足夠了,魅,瀾,雙雙,還有安娜等,我完全可以和她們發生關系,但卻也不影響我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沒有,因爲隻想好好愛你……好好愛當初的那個你!”
對此,蘇牧絲毫沒有誇張,做到了殘魂之影的地步,蘇牧完全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沒有人敢說什麽,就算是狂瀾和魅,她們都說不出什麽來,因爲大家都知道,死亡說不定就在明天,誰會在乎你有多少女人,她們在乎的是,你心中有沒有她們的地位。
擁軍在戰場是非常殘酷的,巨大的生死壓力導緻很多的擁軍放棄了底線,強女幹,***,甚至是更多更多磨滅人性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隻是當年是蘇牧卻保留了一分執着,唯獨對諸葛牧月專心不二。
可是換來的呢?
換來的是自私自利的她!
換來的是爲了私.欲不顧隊友生死的她!
換來的是爲了獨享自己而不顧姐妹情誼的她!
口口聲聲說何以讓亡晴和自己在一起,可是蘇牧卻知道,諸葛牧月絕對在說謊,因爲當時亡晴那一個眼神,分明就是再說,她輸了,她認!
“爲什麽……爲什麽當年那麽信任我的你,現在變得如此……連我說任何一句話都不相信了嗎?”諸葛牧月滿臉的淚水。
蘇牧轉過頭,不知道是不忍還是不想看她。
“亡月,不管如何,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你不要再糾纏了,糾纏對你對我都沒有好結果。”蘇牧淡淡的道。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再多說無益。
而諸葛牧月也隻能點點頭,道:“是啊,結束了……影……我有一個請求……如果你答應我……絕不再糾纏。”
蘇牧轉過身,看着諸葛牧月的表情不由的感覺心疼,畢竟相愛一場,蘇牧可能對諸葛牧月沒有任何的感情嗎?
隻是現在已經分開了,諸葛牧月這般的糾纏,讓蘇牧的反感更濃。
而這個時候看到諸葛牧月那幾乎是絕望的表情,蘇牧還真的不忍心,甚至都已經松動了心中的那份對諸葛牧月的怨念。
她道:“如果遇到亡晴…好好愛她好嗎?”
蘇牧再次一怔,然後道:“那麽說,亡晴的确是沒死?”
在攻打蒼穹之鶴的時候蘇牧就感覺那個女孩是她,但是,那種口吻不是她,亡晴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是那種冷漠無情的樣子。
雖然體形和那眼神的感覺像是她,但是蘇牧卻知道,亡晴還有一個妹妹,蘇牧不想給自己很大希望之後又失望,所以一直沒有敢想那個女孩就是亡晴。
“當年,沒人找到晴的屍體,她本來就是生死未蔔,你還記得你在那個大峽谷内尋找了足足三個多月嗎?甚至差點死在那裏……三個月的時間,你把那裏的豺狼等所有食肉動物屠殺了幹淨,甚至還因此導緻美帝國動物保護協會的起訴,所以……亡晴就算是死了,也應該能找到屍體……”
“可是我沒找到……”蘇牧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那一片的區域,所有的食肉動物在三個月内被蘇牧屠殺了幹幹淨淨,因爲蘇牧害怕,害怕找到亡晴的時候隻是一堆骸骨,三個月,蘇牧幾乎變成了野人,甚至差點死在那片區域内。
可是最後依舊沒有找到亡晴。
“所以說,她還活着,而且,現在,就在華夏境内!”
“你說什麽?”
蘇牧說着就抓住了諸葛牧月的雙肩。
後者微微的皺眉,很明顯蘇牧的力度非常大,不過諸葛牧月卻是沒有提醒蘇牧,她隻是看着蘇牧緊張的表情道:“有一個女人,借助醇家調查諸葛家,試圖要在現實中刺殺我,你說,是誰?”
“爲什麽就是亡晴?你得罪人無數!”
“呵呵…在華夏,有幾個人敢在京都鬧事?又有誰敢明目張膽的調查我?還能借助醇家,甚至還借助周家等,并且,在查出我的身份和位置之後并沒有動手,反而給我一種坐立不敢的感覺,你說,是誰會這樣做?不對你動手卻給你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好像是她一天不出現就會讓我擔心一天,這是誰的性格?”
蘇牧瞪大了雙眼,他盯着諸葛牧月道:“這麽說……你确定是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