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坐在沙發上端着一杯酒輕抿了一口,周文零坐在他身邊拉着蘇牧的手。
因爲怕聞人紫寒激動,所以蘇牧并沒有告訴她,而周文零,和聞人紫寒的關系更是不用多說,所以,這個時候馬上要知道殺害赫陽的兇手了,周文零也難免緊張了起來。
空山那一臉的刀疤非常刺眼,他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子上道:“哥,這是我和魅姐聯合找到的證據,現在可以确定這兩個人直接參與了赫陽死之前的遊戲現場,您看一下。”
蘇牧把酒杯遞給周文零,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檔案袋。
首先,抽出來一張照片,周文零看到這個人之後不由的輕聲驚呼了一聲。
陳永奇的兒子,大唐太子!
蘇牧不由的皺眉,居然是這個人?
再次抽出一張照片,是純純的狼!
蘇牧将兩張照片抽出來,然後拿出檔案袋中的兩張A4紙。
上面記載了赫陽當初的遊戲地圖,還有當時發生的一些瑣事,乃至純純的狼和大唐太子在遊戲中的載圖。
這個圖片,上面顯示着赫陽滿臉的通紅,而周圍的一些人,除了大唐太子和純純的狼之外,其他的人都被打了馬賽克一樣模糊不清。
蘇牧擡起頭看了一眼空山,後者道:“這是魅姐回了一趟那裏才弄出來的圖像,整個圖像已經被删除,而且找到之後就是模糊不堪的一張圖,當時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魅姐回去之後利用咱們…才将圖片中的兩個人給恢複了過來,其他的人因爲被銷毀的太大了,所以暫時無法恢複。”
蘇牧點點頭。
魅又回美帝國了?甚至又回了一趟東歐那邊,利用組織的技術恢複了這張照片的兩個人。
而這已經足夠了,起碼知道,當初,參與其中的人和大唐和蒼穹之鶴的确是有關系的。
“哥,按照我們的消息,這兩個人隻是參與了當初的事情,而真正的主謀,恐怕不是任何一家公會。”
空山的話讓蘇牧一怔,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如果真如空山所言,那整件事情就比較複雜了,而且,絕對不能讓聞人紫寒知道!
所以蘇牧道:“繼續調查吧,必須查明真相,然後直接轉達給我,還有,下次遇到魅,告訴她,老子要見她!”
“好的。”空山站起身,然後離開了酒吧。
而蘇牧,靠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說話,周文零就坐在邊上安靜的等着。
良久之後,周文零道:“你打算怎麽辦?”
蘇牧安靜的樣子,讓周文零感覺一股寒氣直逼整個酒吧,她有點不适應,畢竟是普通人啊。
所以周文零才問了這樣一句話,其實她知道,蘇牧不會放過大唐和蒼穹之鶴的。
蘇牧慢慢的坐起來,然後盯着前面的舞台射燈,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不管大唐和蒼穹之鶴是幫兇還是兇手,都不能免除他們陷害赫陽的事實,而蘇牧回國,爲的就是這件事情,赫陽不僅是蘇牧的發小,更是自己一顆眼球的主人,現在又加上聞人紫寒,蘇牧沒有理由放過任何人。
冰冷的寒氣,讓周文零全身都不自在起來,她知道了蘇牧是上帝之影,但卻不知道蘇牧另外的身份,所以這個時候,周文零忽然發現,自己還是不了解面前這個男孩了,他到底是誰?
是上帝之影?還是另有别的身份?
周文零忽然感覺,自己跟了一個無比神秘的男人,甚至……甚至突破了道德的譴責,在明知道蘇牧和聞人紫寒已經好了之後又把自己給了他……
蘇牧愣神了一會兒,然後收回自己的怒火,拉着周文零的手道:“對不起,害怕了吧?”
周文零畢竟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那種來自戰場的怒火殺意,蘇牧不由的感覺歉意。
“沒事,你再怎麽厲害也不過是姐姐的小流氓,姐姐幹嘛要害怕你?”周文零畢竟不是小姑娘了,雖然明知道一些事情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但是她隻要确定一點就行了,蘇牧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不管蘇牧是什麽身份,隻要這一點是确定的,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蘇牧動容的拉着周文零,然後直接摟在懷中,喃喃的道:“零姐,你知道我當初回國之前是什麽心情嗎?”
“殺了所有陷害赫陽的人。”周文零笑道。
蘇牧點點頭:“赫陽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當初我車禍差點沒有死在海天市,赫陽義無反顧的捐獻自己的眼球,也虧得是我們能夠匹配的上,後來雖然我的另外一個眼球并沒有損壞,但是想要還給赫陽已經不可能了,他也不會接受的…”
慢慢的,蘇牧将和赫陽的事情又給周文零說了一遍,當然,從蘇牧去美帝國之後的事情沒有說,這些事情,不管是周文零還是聞人紫寒,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當初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會稀裏糊塗的加入了殘魂,那段歲月,蘇牧一點都不想再回憶起來。
慘無人道的訓練和古武招式修煉,導緻蘇牧曾經都有過自殺的念頭,所以,不提也罷。
在酒吧内呆了一會,蘇牧和周文零回到了公寓内。
對于知道赫陽的事情,蘇牧并沒有告訴聞人紫寒,這件事情,需要等查明真相之後再說了,畢竟,現在隻是知道,大唐太子和純純的狼參與了這件事情,那麽接下來,針對這兩個公會才是最主要的。
翌日上線,蘇牧等人回到中州的神域駐地城之前就發出了命令,所有的組長以上級别成員,開會!
整個神域内,所有的人都好奇死了,蘇牧從來沒有召集過這麽多人一起開會,哪怕是當初防守大唐的七十萬人也隻是叫上了主要團長而已,而今天,所有的團長都要到齊!
除了周文零之外,似乎沒人會知道蘇牧要做什麽,因爲他們根本不會想到,現在的神域,堪堪幾千人,拿什麽和有一百萬人以及上百萬的蒼穹之鶴醇家對抗?